第七章 我的嘴臉（1 / 2）
「阿爸，我疼。」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
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怒道：「噤聲！」
「閉嘴！你想死嗎？」聲音渾厚的中年人捂住了少女的嘴巴，凶狠道。
少女顫抖著，兩隻手死死地扣著地麵，她小腿上已經少了一塊肉，牙印清晰地讓人心生恐懼。汩汩地鮮血流淌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一個血泊，少女的眉頭緊皺，麵色也在肉眼可見的變白。
「包紮。」聲音沙啞的男人示意道。
渾厚聲的中年人低頭看向少女，示意其不要出聲才輕輕地脫下獸皮背包，從中翻找出紗布和棉花。
「你忍著點，」中年人艱難開口：「咬住這個」。說著便取下月要間的短刀，取下刀鞘讓少女咬住。
中年人拿出棉花輕輕地擦拭著少女的傷口，仔細地把泥土與枯葉清理乾淨，甚至用小刀把一些藕斷絲連的碎肉割掉。
「恩！！」少女咬牙嘶吼著，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棉花丟了一團又一團，額頭上的一滴汗珠滑落在中年男人的眼角上，眼睛的不適令他拿著棉花的手一抖，棉花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女孩的傷口上。
少女緊扣地麵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地麵上，瘦弱的身軀也不再顫抖，隻有那依舊緊蹙的眉頭，蒼白如雪的臉色。中年人抹了把淚水，小心翼翼地取出髒棉花，顫抖著雙手他打開獸皮水囊，對著少女的傷口沖洗著，剛剛減緩的出血量又有變大的趨勢，中年人趕緊在那清晰的牙印上撒下一層厚厚的淡黃色粉末，動作麻利地壓上乾淨棉花，綁上紗布。
「我們得趕緊離開！」沙啞聲男人揮手錘牆，回身就看見這一地的血跡，他皺眉道。
中年人沒有說話，彎月要把少女抱了起來，男人沙啞道：「她會死，你也知道它們有多快！」中年人緊閉雙唇，紅著眼睛直視眼前的男人。
「不可抗力的時候，我會丟下你們。」男人眼神落寞，沙啞道。
「我不會怪你！」中年人嘴唇顫抖著，他看了眼懷裡少女，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墨城為軍人所建，墨城軍人也是一群舊時代退伍軍人聚集培養的，英雄在你們眼中和軍人掛鈎，也是毋庸置疑。」
「但是英雄不隻出現在軍中，你們中的大部分人確定是沒機會成為軍人了，所以，你們的英雄夢如何完成呢？」
「有些同學已經在思考了，我先前說，帶你們出去走走看看，但『旅遊』如何成為英雄？」
話已經鋪墊好了，我也打個啞謎，朗聲道：「班長！全班校門口集合！」
張皓軒忙不急，朗聲道：「一組！排好隊出去，二組！趕緊排隊」
稀稀拉拉地出來幾隊人，張浩軒還在後麵指揮著，楊主任好笑道：「唐老師有範啊！」語氣很少陰陽！我撇了眼她便回過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東倒西歪的學生們。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張皓軒扯著嗓子喊道：「報告！高三二班應到三十九人，實到三十九人！」
我冷眼看著眼前還算爭整齊地四列隊「班長！」我的嗓門很大，不大的學堂突然安靜了那麼一刻。
「到！」張皓軒注意力很集中。
「這就是你的執行力嗎！？」我指著眼前這些學生，訓斥道；「列個隊需要多久！二組那幾個蘿卜頭你藏給誰看！」
張皓軒渾身一顫，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同學們，原本班級的桌位就是按高矮順序排好的，剛剛集合時幾個個子矮的同學慢人一步，順序就全亂了。見到愣神地張皓軒，我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這就是你的決策力嗎？」
聞言，「群體都有，以他為基準，向右跨步，散開！」張皓軒麵色陰冷「女生！左跨步，高矮順序！出列。」女生們不帶猶豫地站成一排，自覺對齊立正。
「男生！高矮順序，列隊！」張皓軒皺著眉頭指揮道。
由於男生比女生多五個，就像兩隊十七人，帶著五個吊車尾一樣，見此，張皓軒的眉頭都快擰中國節了，他欲張口我就打斷道。
「楊主任你去吧，去女生隊，按高矮站好。」聞言，楊主任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沒多說什麼，她還是照做了。這些孩子的個子都很高，包括楊主任也一樣，可能是世界的變化引起的，我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女生裡還行，在男生裡就是最矮的那一列。
楊主任在女生中立正站好，當過兵的氣勢瞬間顯露無疑。我也是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揚，道：「倒數第四第二，兩位男同學排到女生隊後邊去！」
「稍息！立正。」我微微眯眼，朗聲喊道。
酷烈的陽光把學生照得臉頰緋紅，隨著時間地流逝，學生眉頭都快打結了也沒一人啃聲。張皓軒也是默默站在隊列一側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老師！」遠遠地就見張校長呼喊道。
我臉色一喜，「立正！向校外，齊步走！」說完，我便應了上去，感激道：「張校長，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