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最大的尊重(1 / 2)
「差不多了。」
顧惜佯裝不悅:「差不多,你以為我現在揮不動撣子了?」
單曲除了之前她給他們寫的曲子,還有一首是與季白合作。
這幾天,hb
「我是說我們已經準備得很充分。」
…
…
牧野停在她的床頭,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錄音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顧惜問。
看到顧惜平安醒來,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是放鬆下來。
「老師……」
——《送遊考功將漕夔門七絕》
他們的專輯已經在籌備中,顧惜的意思是讓他們先出一兩首單曲試水,然後再做整張的專輯。
看出她有話要說,顧朝走過來,站到她麵前。
顧惜斜他一眼:「三模要是再敢跳票,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惜重新露出笑臉:「這還差不多。」
大家都是笑了笑,牧野也笑了笑,片刻那笑意又消失在唇角,化成一片關切。
「您真的沒事?」
「放心吧,小傷,等你們發唱片的時候我肯定到場。」
向牧野點點頭,顧惜的眺目光一一落在眾人身後,最後在顧朝身上定格。
「姐!」
「放心吧。」顧朝扯扯唇角,「你想怎麼收拾都行。」
他語氣調侃,聲音卻有點明顯的暗啞。
被他的情緒傳染,師雅也是側過臉去,悄悄地抹了抹眼睛。
「喲!」醫生走進來,臉上有幾分無奈,「諸位,你們也讓病人休息休息行不行?」
知道他們是關心病人,可是這病人才剛醒,還需要多休息。
「那大家出去吧。」顧寄北笑著開口,「嫂子留下陪小惜呆會兒。」
眾人都站起身,君珩也站起來,跟著眾人一起走出病房。
醫生簡單為顧惜做一個檢查,確定她安然無事,也退出門去。
師雅走過來,指尖輕撫過女兒的臉。
「疼不疼?」顧惜搖頭,師雅眼角彎起,眼睛裡卻有淚色,「瞎說,那麼重的傷,怎麼會不疼?」
「媽!」顧惜伸過右手,覆住她的手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
別說是一個忙,現在顧惜就是讓她去摘天上的月亮,當媽的也會竭盡全力。
「我準備寫一個劇本,到時候你要來給我當演員。」
師雅微怔,含在眼睛裡的淚就控製不住地淌下來。
當初,她之所以退出圈子,一是因為丈夫,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當時已經懷上顧惜。
其實在心裡,也有過不甘。
畢竟,是自己熱愛的事業。
哪怕是現在退圈多年,看電視看電影的時候,她常會想,如果是她演這個角色,她會怎麼演繹,那份對演戲的熱愛早已經刻在骨子裡。
她並不知道顧惜會讓她做什麼,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的要求會是這個。
這哪裡是讓她幫忙,分明是幫她再圓一次銀幕夢。
「怎麼?」顧惜撇撇嘴,「您嫌棄我的劇本啊?」
「誰說的?」師雅吸吸鼻子,「你讓媽演什麼,媽就演什麼。」
顧惜合攏手指,握住她微顫的手掌,輕輕將那手掌抬起來,貼到自己的臉上。
「媽(母後),我好開心做您的女兒!」
「傻孩子!」師雅彎下身來,像哄小孩子一樣擁住她的肩膀,「媽媽也好開心有你這樣的女兒,媽媽……為你驕傲!」
顧惜沒說話,隻是微微瞌了眼皮,將頭依在母親的月匈口。
師雅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很像當年母後愛用的熏香。
自女兒長大後,已經少有這樣對她依戀的時候,身為母親的師雅也是心中動情,像哄孩子一樣理著她的長發,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不知不覺間,顧惜又睡了過去。
子彈已經去除,失血再加上傷口,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再醒來已經是深夜,病房裡沒有別人,隻有君珩一手撐著床,一手握著她的手掌,目光一直膠著在她臉上。
「喝水?」
顧惜搖頭。
「餓了?」
她還是搖頭。
一直輸著液,餓是真的不怎麼餓。
抬手撫住她的臉,君珩的聲音輕若耳語。
「我夢到過你,好多次。」
「夢到我什麼?」
他說起自己的夢,當然略過了那些讓人臉紅的細節。
聽他說著說著,顧惜就笑了。
「阿珩,那不是夢!」
生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君珩輕輕點頭。
「我知道。」
以前,他隻當是夢。
此時此刻,他卻早已經明白,那不是夢境,而是他的前生,她和他的前生。
提到這些,顧惜想起地宮,眉微皺起來。
「地宮怎麼樣了?」
「我已經吩咐過大家,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君珩握住她的手掌,「我隻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在水晶棺裡,他看到曾經的自己。
但是,她呢?!
當年的顧惜又在哪兒?!
顧惜看出他的心思,自嘲一笑。
「我就在裡麵,一直在陪著你呢!」
當年,她為了復活君珩逆天而行,不惜使用秘術,結果受到天譴,早已經灰飛煙滅。
隻是這些,她不想太多向他提起。
君珩隱約猜到幾分,沒說話,隻是握緊她的手掌,自嘲地搖了搖頭:「所有人都以為,那裡麵會是寶藏,如果他們知道真相,隻怕要失望。」
顧惜低笑:「那裡麵原本就是寶藏啊,隻是……你們沒有去下麵而已。」
事實上,地宮裡麵遠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他們去的地方隻不過是地宮的第一層而已。
「如果你想要寶藏的話,過幾天,我帶你去看看。」
兩手捧住她的手掌,君珩輕輕搖頭:「我已經找到我的寶藏。」
顧惜眼角彎了彎,沒說話。
於他,金銀珠寶字畫古玩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一會兒,君珩才輕聲低語:「後來,你過得好嗎?」
她輕輕搖頭,側眸對上他的眼睛:「阿珩,對不起!」
男人搖頭:「我想聽的可不是這句。」
顧惜輕吸口氣,語氣還有點虛弱,卻是無比鄭重。
「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麵就喜歡。」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沒舟舟大呢!」
「那又如何?」她微揚下巴,「朕就是喜歡你。」
君珩沒說話,隻是低下頭來,口勿在她蒼白的唇。
沒有用力,但是無比鄭重。
她白眼:「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