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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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課一個月的事情,老師專門就此事批評了我一頓,我差點被退學。

我不可能據實以告,隻能謊稱生病。

教室的氛圍還是沒有變,雖然大家各忙各的,但並不覺得孤獨。

同學阿門來我身邊坐下。

她問起我的事情,我將生病的緣由又說了一遍,這時又有同學向我打聽小灰的事,原來上次他們不是隨便問的,是真的想買一頭像小灰那樣聰明的驢,我把遇見小灰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們唏噓不已,覺得此乃緣分。

「聽說百裡新市長本來要被擢升為高官的,但是他卻拒絕了。」阿門對其他女生說。

聊黑子是她們永遠不過時的話題。

「怎麼說?你怎麼知道?」

「我表哥是政府要員,他告訴我的,絕對沒假。」阿門得意的說。她很享受別人關注她的目光。

「可是為什麼啊?高官不比市長威風嗎?」

「切,俗氣,你當百裡新和你一個三觀庸俗嗎?你知不知道我表哥說,他用什麼理由拒絕的?」

「不知道,他嫌官大麻煩?」

「不是!他怕什麼麻煩啊,人家厲害著呢,才十八歲就當上市長了!他說地鐵車廂無故失蹤的事情引起市民恐慌,不查清楚,他就不離開桃源市。聽聽!聽聽!多麼有覺悟的一個市長啊!關鍵人家長得帥,完美無缺啊!」

「不對,百裡新市長可是個盲人,有缺!」

「你懂什麼,真正的完美就是這樣,有那麼一點兒不給力的地方,才是人嘛。不然不就是神了?」

聽到一個「神」字,我的心一咯噔,鋼筆在紙上劃了一道子,當然這是我以為的,筆尖走歪的軌跡,生生被一股力量阻止了。

[嘿嘿,不客氣]

我哼笑一聲,笑容一斂,啪地一下將書本倒扣在桌子上,麵沉如水。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又哼笑一聲。

阿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不對,我覺得他這個借口肯定是敷衍。這麼多年來,歷史上發生多少離奇的事兒?誰查清楚過?他又沒有什麼神通,不可能查清楚,你還記得那次白航失蹤案件嗎?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呢,誰查清楚了?高官?總理?或者主席?都沒有。他一個小小的市長更別提了,肯定是借口!他不想離開!」

「為什麼不想離開?」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要問市長,他自己清楚。」

身邊的同學見我半天沒說話,拍了拍我的手臂,「哎,綠歌,你說你姓綠。你是不是那個綠家的人啊?」

「哪個綠家?」

「就是那個大家族,本家在齊市的,家族裡有上百號人呢!那個綠家!」

她一問,周圍同學都停止了談話,紛紛向我看來,阿門也是。有的裝作不關心但是餘光很亮,有的興致盎然恨不得把臉貼過來,還有的直接圍上來了,將我圍成一個圈。

「不是。」我說。「我隻是恰巧也姓綠。」

大家都很失望。

「那你認識綠生嗎?你知道綠生吧?就是那個一直公開信仰土地神的男人,他是我的偶像!」

「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啊?你可別騙我們。」阿門挑著眉頭插了一句嘴。

「真的不認識。」我轉頭看她一眼。

同學們很沮喪,紛紛離開回到自己的原位。沒了聊天的興趣。

我轉動著筆,想著小灰的事兒。

就在這時,我聽到教室門口傳來一陣歡呼聲和尖叫聲。

抬頭看去,不期然和一雙銳利的眼睛對視。

我怔然,一瞬間是腦袋空白的,並且生出一種壓抑的退縮感。

他就是綠生,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來這裡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綠歌。

他知道了什麼?

他被同學包圍著,但是看起來溫潤如玉,笑的和煦如外麵的陽光,十分耐心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似乎看見我要從後門溜走了,才一臉歉意的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同學們,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妹妹?你是說——綠歌!」阿門的嗓門兒很大,她喜歡做任何可吸引所有人注意的事兒。

我閉了閉眼睛,還是自欺欺人要出門,但是他卻及時叫住了我。

「小歌,哥哥在這兒呢。」

他微笑著沖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同學們一臉敵視的看著我,就在剛剛我還否認自己和他有關係的事,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但是我說的確是事實。

「快過來啊。」他耐心的笑著。

我覺得他笑的真假,他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剮了。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加快腳步離開,我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來。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我的胳膊,笑的讓我背脊生涼。

「你跑什麼?我是你哥哥啊。」

「你認錯人了吧。」

他抓著我走了幾步,猛地一回頭,身後探出腦袋都同學們紛紛縮了進去。

他沖那邊又笑了。

「麻煩同學誰幫我家小歌請個假,家裡有點事兒,今天不能上課了。」

「當然可以!不過綠歌,你回來我再跟你算賬!」阿門用鼻孔看我,但對綠生就友好多了。

我被他一路拉著,進了一輛黑色轎車,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隻知道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掙紮著,手腕被他攥的緊的發疼。

「聽說你病了一個月沒去上課,作為哥哥,我當然擔心你的病情,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用,我已經好了。」我一腳毫不客氣的踩著他的車門,抵製進去。

但是他隻伸手一推,我就進去了。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車子在一瞬間發動。

我還要掙紮著跳下去,他的一句話,讓我成功的安靜下來了。

「你的紋身呢?」他打量著我問道。

「洗掉了。」

「還能洗掉?」

「用的是植物染劑,可以洗掉的那種。」

「是嗎?」他笑意滿滿的望著我說。

「信不信隨你。我要下車!停車!」

「你不是變性了嗎?怎麼又變回來了?」

我大驚。

原來綠歌之前真的是個女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詐我還是真的懷疑。

所以我沒有回答。

反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故意用不耐煩的語氣說。

他就坐在我身邊,周身的氣場讓我十分壓抑,我可以聞到他西服上的香燭味道。

「這一個月你去哪兒了?地鐵站有你七月十五進去的監控錄像,但是沒有你出來的畫麵。所以,你當時是不是在第四號車廂上?」他的眼睛是棕色的,我近距離看,第一次覺得棕色是比黑色更沉的眼色。

別開眼回答他,「你肯定沒看清楚,我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

「是嗎?就是那個叫七七的朋友?」

我倏地轉頭。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查過了,她這一個月也一直在找你,按你說的你們是一起離開的,但是她為什麼要找你?甚至還去了警察局報案,但可惜她無法提供你的真實照片,他們也束手無策,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我將後背往座椅上一噔。

「大概,是那些殺手告訴你的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他的呼吸一滯,隨即笑開,沒有否認。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隻要證明你是不是綠歌就行。隻要你不是真的綠歌,我就不會為難你。」

「如果我是呢?」

我很奇怪,他既然是綠歌的哥哥,那為什麼認不出來她?

他但笑不語,隻轉動著手腕上的一串菩提珠。

我被帶進去的是一家私人整形醫院。

醫生給我做了一係列鑒定,證明我沒有整容。

而後綠生讓院長帶了一個男醫生過來,讓他辨認我是不是三年前做手術的那個少女。

男醫生立即否認不是,盡管三年過去了,他對當年的那個少女記憶一直深刻,因為她的手術是他主刀的,關於她的男性生殖器,還是他死去的孩子的。

綠生笑了。

一副成竹在月匈,自信篤定的姿態。

好像掌握權再次更有力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站姿和表情都非常放鬆,一直假裝的笑意也變得真實了些。

「真正的綠歌在哪兒?你為什麼要冒充他的身份?」他微笑著拿槍抵著我。

我被兩個西裝男扣住手臂,一掙紮手臂就有鑽心的痛。

「綠先生?」

有人認出了他。

這個聲音……

黑子風度翩翩從對麵走來,拿著一根盲棍,言笑晏晏,十八歲少年,卻有著青年男子也沒有的成熟與獨特氣質,按照七七的說法,我認為他的心理年齡遠不止十八歲。

綠生的臉色變的不太好。

他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便立刻要押著我上車。

「請問——是綠小姐嗎?我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黑子開口問我。

「是我。」他們都是危險人物,但是比起綠生,我暫時選擇和黑子一起,而且他看起來像是要救我的。

「原來是百裡市長,不知市長找家妹有什麼事?真是不好意思,家裡出了些事情,我們要回本家,不能耽擱了。」綠生不滿的看了手下一眼,他們立刻強硬的將我塞進車裡,我再次用腿抵住車門。

「是這樣嗎?那確實不能耽擱了。」黑子遺憾的說。

綠生見他這麼識相,又說了句客套話要上車離開。

「我隻會陪綠歌一起去一趟了,畢竟,她是我的未婚妻。」黑子的笑,比綠生的段數不相上下。

我看見綠生的瞳孔放大了一下,那是震驚。

「未未婚妻?」他竟然結巴了。

他緊緊盯著黑子的眼睛,像是在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假。「百裡市長,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您這樣的身份。婚姻製度都廢除了好幾年了,您竟然談起什麼未婚妻?」他嘲諷了勾起嘴角。黑子看不見,我能看見。

我同樣張大了眼睛看著黑子。

他怎麼會想到編出這麼荒唐的理由呢?

黑子規規矩矩將盲棍折疊好,準備朝後車座走來,坐我身邊。

「是啊,但是我還是懷念古老的儀式,我喜歡組建家庭。」他朝我伸出一隻手,眼睛卻看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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