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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正是你那小舅子。」天辰帝哈哈大笑,說道,「他為了多些時間玩耍,竟在沈大人跟前裝傻充愣十好幾年,若非這次被逼到絕境,也不知要藏拙到什麼時候。」

七皇子心髒狠狠一跳,愕然抬頭朝禦座看去。

天辰帝懶得解釋,甩手道,「朕乏了,你們走吧。修文的時候莫忘修心,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林文傑羞愧的無地自容,再三跪拜後掩麵退走。七皇子使人將他送回家,再沒了結交的心思,坐在馬車裡細細回想那篇策論。

如此一篇班香宋艷之華章竟出自沈懿彬之手,他當真打死也沒想到。然而父皇英明神武,自有決斷,他說是,那肯定錯不了。

想到自己本欲為父皇分憂卻出了這樣一個大醜;想到父皇對沈懿彬的極盡推崇;想到自己對沈巧丹的冷待和對沈家的袖手旁觀,如今的沈家怕是早已與自己離了心。七皇子麵頰一紅,活似被人狠扇了幾十個巴掌,腮幫子隱隱作痛。

沈懿彬受重用,沈暉又是大周一等一的能臣,失去沈家父子的支持無異於失去左膀右臂,七皇子懊悔不迭,連帶把誤導自己的謝玉柔也恨上了,回去之後自是好一番申飭。

本以為毀了沈暉的仕途,哪料到竟蹦出個比沈暉更能乾的沈懿彬,謝玉柔仔細回想沈懿彬的上一世,發現記憶中的他實實在在是個紈絝,根本看不出絲毫才學。

沈懿彬是個好享受的,上一世有沈暉鼎立門庭,他自然樂得逍遙,這一世被逼到絕路,他也就鋒芒畢露了。難道說是自己自作主張才導致了這一突變?那麼日後會不會引起更多的變故?沒了沈家的支持,七皇子還能順利登基嗎?

思及此處,謝玉柔驚惶不定,暗恨自己行事太過草率,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復又想起自己早在太子那裡留有後手,便是他再多朝臣支持,早晚也會自取滅亡,就又恢復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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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弊案最後水落石出,太子麾下官員被罷黜了一大批,太子本人也被天辰帝在朝堂之上百官麵前嚴厲訓斥了一番,顏麵全失。

略微休整了兩日,天辰帝頒下聖旨,命貢院重開會試。

周允晟毫無懸念的奪得了會元,順利進入殿試。這一次,殿試的題目依然很簡單,隻四個字——士農工商。其內容之龐雜、概念之抽象、立題之困難,令許多學子愁眉不展,久久不敢下筆。

周允晟閉目片刻,再睜眼時行文流水,一揮而就——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

他摒棄了時人所謂的『士族高貴,商人低賤』的言論,全麵闡述了各類人對社會進步所作的貢獻,尤其是商業發展對國家所起到的重大作用,言辭間鋒芒畢露。

殿試時所作的文章大多以穩為主,寧願平和一些也不能戳到皇帝的痛處。但周允晟通過007的分析得知,現在的天辰帝之所以改革稅製,卻是為了開海禁,對外通商做準備。這篇文不但沒戳到他的痛處,反而戳中了他的癢處。

果然,天辰帝走到他身邊,隻看了兩行就定住不動,待全文寫完,竟忍不住撫掌叫好。

所有貢士均抬頭看去,已然知曉今科的狀元郎究竟花落誰家。

殿試剛結束,天辰帝就迫不及待召見了周允晟,與他在勤政殿內辯論,直到天擦黑才依依不舍的放人離開。

三日後,聖旨下來,果然點了沈懿彬為金科狀元,且授予其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官職,初入仕途便已是從五品的天子近臣,且年方十八,未及弱冠,若好生歷練幾年,入閣拜相隻是早晚。

如今的沈懿彬儼然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上門提親的冰人差點踩破沈家的門檻。

周允晟以『先立業後成家』的理由全給推了,沈父沈母現在恨不能把他捧在手裡含在嘴裡,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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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

七皇子正在查看沈巧丹遞上的禮單,覺得不妥,又加厚了三成,溫聲道,「懿彬入翰林後少不得與人交際,你是長姐,合該為他多準備些應酬之物。」

「妾知道了,妾再去庫房看看。」沈巧丹語笑嫣然,眸子裡卻再無對七皇子的半分情誼。她已經知道自己被下了絕育藥,早就失了爭寵的心,隻要娘家得勢,她在府中的地位就無人能撼動。與其討好七皇子,不如多多與弟弟聯絡感情,那才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沈巧丹從正廳出來,碰見麵容憔悴的謝玉柔,不禁輕蔑一笑。任你再得寵又能如何?隻要我沈家屹立不倒,你便越不過我去!往日的種種暗算,早晚有一天要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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