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偏執公子讀我心後27（1 / 2）
「公子，福佑院的張老伯在門外求見。」
白蘇這次有經驗了，沒有直接闖進來，但聽起來依舊事態緊急。
薑晚凝跟司晏玄來到前院，見門外一個老人衣衫上沾了灰塵，頭發亂蓬蓬的，憔悴而滄桑的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聽見司晏玄的聲音，向前蹣跚了幾步，聲音哽咽，「玄公子，求您救救小黑，別的大夫都說他沒救了。」
司晏玄迎了上去，扶著他的胳膊，「張老伯別急，我過去看看。」
張老伯眼睛渾濁濕潤，要給他跪下，被司晏玄攔住了。
「多謝玄公子，多謝玄公子。」
薑晚凝看著眼前的畫麵，覺得不可思議，這二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會認識的樣子。
白蘇迅速收拾好了藥箱，幾人一起前往福佑院。
「小黑是怎麼回事？」司晏玄問道。
「他早上出去說要出去玩，誰知他又去乞討了，沖撞了貴人，被當月匈踢了一腳，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來，大黑他們將他背回來的就一直昏睡著。」
「福佑院裡不是有吃有喝嗎，為何他還去乞討？」
「哎，大概還是不適應福佑院的生活，一起進來的那幾個孩子，總待在一處，既不合群，也不愛搭理人，冷冰冰的。」
張老伯邊說，便撐起袖子上的一塊布，擦眼淚。
福佑院門敞著一條縫，一群孩子見到了司晏玄，如乳燕投林般飛撲過來。
寬敞的四合院門口，霎時間變得有些擁擠。
這些孩子對司晏玄的熱情，令薑晚凝有些詫異，想到什麼，她把半夏和靈芝叫到一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兩人領命而去。
張老伯阻攔在孩子們前麵，「小鬼頭們，讓讓，讓讓，玄公子是來救小黑的。」
聞言，孩子們都安靜下來，自覺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西麵的一間小屋裡，瘦小的孩子躺在床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呼吸聲如破舊的老風箱，發出難聽而嘶啞的聲音，一隻小黑手露在被子外，皸裂的小傷口看起來剛愈合不久。
屋子裡的炭火燃燒著，但薑晚凝卻感覺背後躥上了涼意。
奄奄一息的小孩兒，正是在大街上向她乞討的那個。
司晏玄坐在孩子身邊，捉過孩子的胳膊搭脈，而後翻開他的眼皮觀察片刻。
從身上扌莫出一個小瓶子，取出一顆藥丸，放進了小黑口中。
小黑的痛苦減輕，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又揭開被子，解開孩子衣衫，乾瘦的小身子輕微地抽搐著，司晏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並攏，指腹輕柔地在小黑骨骼上滑移。
薑晚凝靜靜看著司晏玄，凝神為小黑的骨骼整復歸位，發絲從他肩頭滑落，溫柔又專注。
一炷香的功夫，他收手，「白蘇，拿筆墨來。」
張老伯趕緊上前，將小黑的衣服穿好，細心地蓋好被子。
薑晚凝取出身上僅有的一點碎銀，偷偷塞在了小黑枕頭下。
她剛轉身，手就被小手抓住，「娘，我疼。」
她又回過身，俯身在他額頭輕撫，「小黑乖，你會好起來的。」
小黑安靜下來，又陷入了昏睡。
白蘇拿起寫好的藥方，迅速回濟世堂抓藥，張老伯這才似鬆了一口氣，老淚縱橫，「玄公子，您就是小黑的再生父母，小黑將來做牛做馬，也償還不了您的恩情。」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薑晚凝安撫好小黑，回頭見司晏玄正望著自己，他眼中盛滿柔情，又似有化不開的哀傷。
門口，孩子們扒著門縫，使勁往裡瞧。
司晏玄移過眼去，偏頭沖他們笑了笑，仿佛剛才那些都是薑晚凝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