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茶肆內的輕俠少年(1 / 2)
茶肆內,全是少年人,一個個氣岸凜然,意氣風發。
與其說這裡的人全是武者,倒不如說皆為輕俠。
「蘇明,好久不見!半年前你是後天九重,如今是不是突破先天了?你修為一日千裡,真讓我等汗顏。」
一名少年見蘇明後,問候一聲。
「我等修煉,如同黑夜中行走,伸手不見五指。後天突破先天,談何容易?我嘗試過很多次突破先天,好似每次都差一點點。但我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蘇明搖頭說道,修為一日千裡的正在他馬車裡睡呢。
傳說武道有七個境界。
夏果開國皇帝姬霄,便是第七個境界圓滿。到這個境界,有三百載壽命,就如陸地神仙一樣。
第一個境界都這麼難,後麵的境界更不敢想象。
「後天九重,到衛戍軍中能當個百夫長。若立戰功,能官至校尉,郎將。我要有你這種修為,一定會去邊塞從軍。」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感嘆道。
他年齡比蘇明大好幾歲,可才後天六重。
「衛戍軍中將領多真元境、化玄境。我這修為,純屬螳臂當車!」
蘇明一想到戰場之上,一名化玄境將軍,沖入一群後天境的陣營中,如虎入羊群,頭皮發麻。
「此言差矣!修武本就是戰天鬥地。在絕境中探索機遇,在生死間尋求突破。後天境入軍營,十年而真元境,這種人比比皆是。功名利祿,不能靠上天施舍,不然和西街口乞丐有何區別?」
一名背著劍的少年拍案而起,豪氣乾雲的說道。
他名陳笑,比蘇明還小兩歲,然實力卻有後天八重。
父親和祖父皆為軍人,父親當過卒長,爺爺剛過行長。都戰死沙場,他們的意誌卻傳到陳笑身上。
由於先輩隻是卒伍,沒有落下功名,到他這一代,十分清貧。
他迫切希望建功立業,無愧父親、祖父。
如陳笑這樣的人,大夏還有許許多多。
還有一大類人,他們的父輩、祖輩曾進入過武道門派,然而資質不行,接觸不到核心功法,被迫還俗。所學的普通功法流傳下來。
「有道理!隻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百戰將軍,腳下的屍骨不止是敵人的,還有自己人的。」
武者的戰場,肯定更加殘酷。或許僅一仗,就屍骨無存。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今後若成為大將軍,一定不會辜負曾經為你出生入死的將士。我昨日才從京都歸來,我所見所聞,諸位可願聽?」
一名青年幽幽說道。
「張卓,別賣關子了。快點講!」
陳笑催促一聲,眼睛睜大,很感興趣。
「京都無盡繁華,紅塵萬丈。西陽城,和京都比起來,天壤之別。皇帝隻是口口相傳,誰也沒見過。如果不是看見皇城,根本不知道皇帝有多尊貴。」
「我到京都的第一天,京都便發生一件大事!」
張卓依舊賣關子,故意勾起眾人的**。
「什麼大事!你快說啊!」
陳笑急不可耐。
「京都,直通皇城的天街上。上千名禁軍騎兵,擁護著一輛大車,緩緩行駛。這些騎兵盔甲鮮艷,一塵不染。戰馬高大,都是塞外的寶馬。棗紅一列,白色一列,黑色一列。戰車上,一名男子身穿銀色盔甲,盔甲外披著紫金袍,月要間掛著金月要帶,睥睨四方。數十丈寬的天街,萬眾歡呼。鮮衣怒馬的騎兵,高舉手中儀仗結陣。」
「大丈夫如此!不枉此生啊!」
隻是聽張卓敘述,眾人都麵紅耳赤。
連蘇明也不禁向往。
「他便是大夏四大戰神之一的司馬龍士。那一日,司馬龍士官拜兵部尚書,領神武大將軍,參知政事!時隔二十年,又有軍功入相者。天街遊行,乃軍功入相的禮儀之一。」
張卓緩緩說道,眼中充滿敬佩。
大夏總共九個宰相,除了右相和左相,還有六部尚書和京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