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主角登場了(2 / 2)
羅寧聞言,一把扯下兜帽,露出一頭棕紅色的長發。
馬庫斯打量著眼前的紅發法師,羅寧的年紀約扌莫著三十上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膚不是很白,隱隱帶著點小麥色。
隻不過那習慣性上揚的唇角破壞了五官的美感,即使是現在這種處境,也沒妨礙他口花花地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嘛?」
說罷羅寧向後退了半步,換上了嫌棄的表情:「不是吧,你才這麼大,就喜歡男人?」
馬庫斯不言語,伸出一隻手,向他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
羅寧不明就裡,但看這個孩子的表情就知道這不是啥好意思,隨機做出同樣的手勢回敬。
一大一小各自伸著一根中指對視了數秒,二人不約而同地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對不對?」
「看我心情,」馬庫斯不置可否,「和你的誠意。」
………………
「這……」
淡淡的腐臭味從鼻尖傳來!馬庫斯微微皺眉,捏住了鼻子。
「啊你看我這記性……」
羅寧一拍腦門,淡紫色的光盾環繞在二人身邊數尺,阻攔了彌漫的惡臭。
法師手腕一翻,一隻由奧術力量構築的法師之手在空中一閃而逝,隨即前方的泥塘被法師拆去了遮擋,漏出一個黑黝黝的深坑。
「這是?你不是要拐賣未成年人吧?」
馬庫斯皺了皺眉,心想以羅寧年輕時沒溜兒的性子,還真難說。
「得了吧,我就算想賣也得有人敢買啊,」羅寧翻了個白眼,「道上幾大忌諱,威逼寡母,打砸醫戶,采生折割,一旦被發現做了這些,輕則打斷手腳,重則千刀萬剮,小老弟。」
馬庫斯扯了扯嘴角,「合著這年頭古惑仔還挺有原則?」
羅寧嗤笑了一聲,掌心亮起奧術之光,先一步邁進了大坑。
「有原則倒不至於,不過比起那些冠名堂皇的大人物,還是和這些家夥打交道讓我更自在些。」
「他們這些道兒上混的,最怕的就是自己哪天出了三長兩短,所以從來對醫官尊敬的很……」
羅寧笑到:「我剛到達拉然時在睹館碰到一次兩千多人的械鬥,據說是一個大戶輸紅了眼,壓上了自己的姨太太事後又舍不得,他背後官麵上的和睹場的莊家剛好有仇,你猜怎麼著?」
「??」
「肯瑞托都打算介入了,雙方罷手了,隻因為當時有頭熊大喊了一聲:別打我,老子是個德魯伊啊!」
「熊德?」馬庫斯瞪眼道。「他們能奶人?」
羅寧也是愣了一陣子才理解了「奶人」是什麼意思,擺了擺手:「寧錯過不殺錯,這群人圖的就是個心安,一怕出了事沒人敢治,二怕自己死後妻兒受苦。」
見馬庫斯點頭,羅寧又道:「不過你別被這些騙了,這群家夥可沒一個善茬兒,十個有九個手上有人命,不然也不會躲在這種地方。」
說著,一堵牆攔在了二人麵前,羅寧撓了撓腦袋,手掌立起揮了揮,在一堆腐爛的枯葉下露出一個鏽跡斑斑的井蓋。
「跟著我,」羅寧打了個響指,法師之手掀起了井蓋,一躍而下,馬庫斯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呃……」
一陣光芒刺痛了馬庫斯的眼睛,「這裡連著……洛丹倫下水道?」
馬庫斯大感詫異,指著麵前這一條插滿燭台的整齊甬道:「不是說在奧格瑞姆逃跑後,這片地方就被封死了嗎?」
「那你得去問那些負責封死下水道的貴族老爺了,」羅寧嘿然一笑:「以洛丹倫人省一筆是一筆的性子,這些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馬庫斯聽一個達拉然法師評價洛丹倫人,下意識的反駁道:「紅頭發的,你放恭敬點,你現在可是在洛丹倫的地界上。」
「對對對,」法師慵懶地抱著肩膀走在前麵,「你說的都對,烏瑟爾家的小少爺,嗷,你不是洛丹倫人啊,那你激動個啥?」
羅寧玩味道:「到了這兒就別提洛丹倫三個字了,」他將手放在牆邊的一個燭台上,用力掰了下去,二人耳邊傳來一陣機關響動,牆壁上緩緩露出一道僅供一人出入的小縫。
「住在這的人,更習慣稱呼這裡,幽暗城。」
………………
「嘿!臭老鼠!」
二人沿著蜿蜒復雜的下水道左拐右拐,在一個不起眼的岔路前,羅寧停下了腳步。
「梆梆梆梆!」
一陣紫色漣漪漾起,不起眼的牆麵上探出一個腦袋:
「有生人?」
獨眼男人胡子和頭發亂蓬蓬的,身上還帶著酒氣。
「剛認識的小兄弟,帶他見見世麵。」
羅寧笑道,指尖光芒閃過,拉著馬庫斯鑽進了光門。
「大大大大!」
「小小!」
酒味和汗臭摻雜在一起的擁擠酒吧裡,正中放著一張巨大的牌桌,馬庫斯從人群的縫隙裡望了一眼,男女老少什麼樣的人都有,甚至還看到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獸人和精靈。
「讓讓讓讓!」
羅寧毫不客氣地推搡開周圍的人群,在睹徒們的咒罵中跳上長桌,一腳踢飛了骰子盅。
馬庫斯這才看清,那張所謂的「長桌」正中雕刻著米奈希爾家的徽記,儼然是不知從哪兒拆下來的門板。
「水銀骰子,莊通賠!」
骰子落在地上摔成兩半,流出夾心一樣的銀色液體。
「餵!你這家夥每次來都壞我生意!」
被羅寧稱為臭老鼠的老板晃晃悠悠走了過來,語氣卻也沒多惱,向周圍的客人們哼了一聲:
「看什麼看,哪家檔口不出千啊?反正你們這群爛人都要輸得叮當響,不如輸給我啊!」
老板打了個酒嗝,看向桌上的羅寧,「你來還債?」
法師笑了笑:「老子來收債!」
他一隻手伸進衣襟中,手一揚,花花綠綠的布料帶著脂粉香漫天飛舞。
「這是你們要的所有議會紳士家太太們的貼身小衣,每件都打了家族徽記。娘的,為了這幾片破布,老子險些被差佬煩死!」
「願賭服輸,你們不是說我胡吹牛嗶嗎?」他伸手指向角落裡的瘦小漢子,「我還記得你,說要倒立竄稀的就是你吧。」
「開始吧,等什麼那?」
馬庫斯瞠目結舌,沒牌麵的穿越者終於找到了自己默默無聞的原因。
狗作家寫這本書不懷好意,大概是為了通過他的失敗,襯托這個世界的位麵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