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地堡計劃(1 / 2)
「嗨,海瑟,好久不見了~」
在酒吧女郎的豐臀上捏了捏,馬庫斯也不理對方水汪汪的視線,拉開吧台的椅子坐了下去。
「真是稀客啊。」
胡子拉碴的獨眼老板接了一杯麥酒放在馬庫斯麵前:「最近在哪發財?」
「發財?」馬庫斯翻了個白眼,「底褲都要被你們敗光了。」
他仰頭喝了一口杯中麥酒,感受著舌尖氣泡炸裂帶來的酸爽,眉梢一挑:
「風暴烈酒,老鼠,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被稱為老鼠的酒吧老板搓了搓手,露出了嘴裡的四顆金牙:
「好東西當然要留給懂貨的大主顧,這不是,一直給您留著的。」
馬庫斯也沒理會這家夥的恭維,抹了一把流到下巴上的酒沫,壓低聲音問道:
「那個地精還聽話嗎?」
老鼠聞言眉飛色舞:「不瞞你說,單論工程技術,他絕對是這個,」他挑起一根拇指。
緊接著他說道:「就是這家夥不大老實,要不是弟兄們看得嚴實,指不定跑到哪裡去了。」
「再敢跑打斷腿,」馬庫斯冷哼了一聲:「有腦子和手就夠用了。」
他敲了敲桌子:「我隻關心我讓你們做的事情,進度怎麼樣了?」
時間來到黑門十八年,籠罩在馬庫斯心底的陰雲愈發沉重,他深知如今的自己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但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
退一萬步,就算他按住了躁動的阿爾薩斯,也遲早要麵對北下的亡靈天災,而在這場肆虐了整個東部王國的浩劫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大陸北方的洛丹倫。
逃亡隻是馬庫斯的下下策,但為了可能發生的災難,他早在四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比如說,修建一座地下堡壘……
「工程進度一切正常,」老鼠呲牙笑了笑:「隻是……你要求這玩意兒堅固耐用,還不能被官方察覺……這材料進出都是水磨工夫。」
說著,他趴到馬庫斯耳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
「真要通到王宮下麵啊?」
馬庫斯皺了皺眉:「盡量吧,如果不成的話,讓其中一個出口離皇家庭院盡量近一點。」
他眼珠轉了轉:「鳶尾旅館的姑娘們……靠譜嗎?」
相對而言,距離皇家庭院更近的爐火旅店是地堡最好的入口,但馬庫斯身份敏感,在家裡大興土木難免會引起察覺。
鳶尾旅館是洛丹倫規模最大的會所,年年被抓,次次挨罰,始終不改,堪稱掃黃辦最大的收入來源。馬庫斯走了老鼠的路子,將地堡建在了紅燈區的下麵。
為了混淆視聽,地道還開了一個通向下城區的口子,如果被人發現,隻消推說是歡客們躲避家中悍妻的逃生通道,也不怕真相敗露。
「放心,」聽到馬庫斯的疑惑,老鼠拍著月匈脯保證道:「鳶尾的姑娘們單論信譽,可比議會的紳士們強上一百倍,更何況你這些年真金白銀的花出去,沒有姐兒和錢過不去。」
聽他如此說,馬庫斯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又花光了?」
老鼠隻是笑嗬嗬的不說話,馬庫斯長嘆了一聲,「這簡直是個吞金獸啊……你們比技院還黑!」
酒吧老板滿臉堆笑:「這不是你的要求高嗎,材料倒是其次,主要是人工和封口費,要說心黑……」
他攤了攤手:「咱怎麼也黑不過那些銘文師啊!」
馬庫斯也就是吐槽幾句,要想馬兒跑,就得給人家餵足草,更何況老鼠說的沒錯,單單是那些刻在地堡內部的加固銘文和煉金維生裝置,就花掉了五分之四的預算。
他覺得羅寧肯定是吃了不少回扣,否則憑他的人性,怎麼可能忙前忙後的幫自己找關係。
………
「阿嚏!」
達拉然的紅毛法師一個噴嚏噴在地板上,訕訕地扭了扭身子。
「就這些?」
迎上他雙眼的是溫蕾莎玩味的雙眼,「你是老實交代,還是再跪會?」
羅寧哭喪著臉,「鞋架最裡麵那雙靴子裡還有三百金……」
打發走了老婆,羅寧心有餘悸的拍了拍月匈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還好我有夜草外財。」
「不過馬庫斯那小子……哪來的這麼多錢?」
………
「咣!」
一把暗紅色的大劍被馬庫斯扔在了吧台上。
「這把劍叫阿什坎迪,」他指了指劍身銘刻著的AL兩個字母:「據說是安度因·洛薩當年的佩劍,瑟銀兄弟會出品。」
兄弟會之劍的來歷怎麼說的都有,馬庫斯挑了記憶中來頭最大的一種,單純隻是為了抬價。
「不不不,」老鼠連連搖頭:「安度因的佩劍除去黑石山崩斷那把和圖拉揚一起消失,唯一一把可查的據說被他送給了一個法師,而那是把單手劍。」
老鼠在黑市當了這麼多年掮客,眼力是一等一的,眼前大劍雖然品質不凡,但馬庫斯的說法明顯就是在炒價:
「你這聽著像瞎話,再說這東西也不可能放在明麵拍賣,就算故事是真的也沒啥用處。」
馬庫斯也不惱,敲了敲桌麵:「說說你能給多少吧。」
老鼠做出一副忍痛的表情:「嗨,咱兄弟這交情說那麼多乾嘛?」
他伸出一個巴掌:「五百金!」
馬庫斯翻了翻眼皮,收回長劍轉身就走。
兄弟劍一出,誰管你是不是兄弟?
「唉唉唉,有話好商量。」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這把兄弟會之劍以一千三百七十六金五十三銀幣零九銅成交。
(加上括號多水了三十六個字,開心!)
當然這些錢馬庫斯見都沒見到,全部投入了地堡接下來的的工程款裡。
老鼠捧著暗紅長劍滿眼金光的回到了內室,再出來時笑著對馬庫斯說:
「你這麼薅米奈希爾家的羊毛……不會有問題吧。」
馬庫斯哼了一聲:「老子給你的貨都是正道上來的。」
「是是是……」老鼠點到即止,「也別太頻繁,這東西出手也挺麻煩。」
話裡話外權當馬庫斯是個監守自盜的賊。
馬庫斯也懶得跟他解釋,灌了一口麥酒:
「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
「得看你想聽哪方麵的了。」
「都說說,」馬庫斯放下酒杯,「撿我不知道的。」
「維吉爾爵士被他親生兒子和同胞兄弟痛揍了一頓。」
「不新鮮了,據說小尼奧豎著中指對親爹罵娘,洛丹倫賣菜的老太太都知道這事兒。」
老鼠撓了撓頭:「武侍樂隊的巡演第一站搞砸了。」
「去年年底的事兒了,不少早早預定的吵著退票,我覺得樂隊沒問題,舞台布置的太倉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