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六人議會(2 / 2)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馬庫斯不久前才險些死在格羅姆手裡,對老吼的好基友一點耐心都欠奉,他攔下了正欲回答的吉安娜,冷冰冰地堵住了薩爾的請求。
他的視線在這位遊戲主角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說相較於他的同胞,從小被當做人類教育的薩爾十分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勇武卻不顯得粗野的著裝,打理得整齊潔淨的須發,憂鬱而睿智的眼神,操著一口流利的通用語,可以說薩爾除了皮是綠的,其餘的一切都很容易讓人忽視他不是人類這一事實,甚至獸人麵孔帶來的滄桑感都讓他擁有了與年齡嚴重不符的成熟感。(這個貨三十不到退休了,我就問各位社畜們氣不氣)前世的馬庫斯甚至想過,如果大電影有生之年能出第二部,讓小李子來當世界薩的麵捕演員不要再合適。
但越是這樣想,馬庫斯越覺得一陣惡寒,以前看本子歸看本子,但想到和自己一起長起來的吉安娜能被這種家夥勾搭上……他就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能讓薩爾得逞。
開玩笑,數數吉安娜的感情史,人類王子……獸人酋長……藍龍……照這趨勢下去下一位得是啥尺寸?泰坦?
盡管馬庫斯莫名的敵意讓薩爾心裡冒火,但情勢不由人,他還是耐著性子對馬庫斯說道:
「這位……先生,我隻是覺得疑惑,神諭者怎麼可能住在這種……難以攀爬的石峰上……」
馬庫斯眼神淡漠,上身的鎧甲將吉安娜擋了個嚴嚴實實:「據我所知,您和我們的部隊處於暫時性的停戰狀態,換句話說,我們隻是暫時性的不開打,和盟友差了艾澤拉斯到德拉諾那麼遠吧?」
「不管你打什麼主意,請離吉安娜遠一些,我不想她和弗丁一樣,因為和你們有所牽扯,被自己的同胞敵視。」
馬庫斯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既是說給薩爾,也是想讓吉安娜聽到。
吉安娜還有所遲疑,畢竟在這片蠻荒大陸上,任何可能存在的助力都是無比珍貴的。
然而她剛要說些什麼,就被馬庫斯的聲音打斷了:
「或許你還不清楚,就在幾天前,你的那位朋友,戰歌氏族的格羅姆殺死了一位荒野半神。」
馬庫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似笑非笑道:「而這片土地的主人,暗夜精靈的掌控者,是祂的學生。」
「什麼?」
薩爾驚叫道:「這……這不可能!」
而吉安娜也向馬庫斯投來了問詢的目光,馬庫斯對她笑了笑:
「雖說現在精靈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在這片大陸上多了一個地頭蛇盟友。」
雖然珊蒂斯對他的優待讓他一頭霧水,但馬庫斯覺得以哨兵將軍的段位沒必要拿他這種小人物開涮。
可惜的是暗夜精靈們近段時間很難騰出手來,因為他們要麵對的東西對這個世界而言更加重要。
「哦,對了……」
馬庫斯想到這,似笑非笑地看著薩爾垮下去的臉,摩挲著長出了絡腮胡子的下頜,玩味道:
「格羅姆現在的狀態可不算太好,我這倒是有些情報,不過嘛……」
「他怎麼樣了?」
薩爾長長地出了口氣,但馬庫斯能看出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好消息是,他把暗夜精靈的精銳殺了個丟盔卸甲,」馬庫斯話鋒一轉,指了指薩爾的臉:
「讓你們變綠的東西,他好像又喝了一份,還是從那隻惡魔身上剛接下來的。」
………………
「你跟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吉安娜滿臉疑惑地將頭轉了回來,向馬庫斯詢問道。
「說來話長了……」馬庫斯任由戰馬踢踏著前進,向吉安娜講述了一個縱橫無數星域的邪惡軍團的故事。
「……你……你確認這不是你編出來的奇幻故事嗎?」
半晌,吉安娜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我……隱約聽精靈們講述過類似的故事,但那隻是傳說……不是嗎?」
「至少一萬年前那部分不會有錯,」馬庫斯聳了聳肩膀:「當時的親歷者有不少還活著,等移民們安頓下來,你有大把時間去向他們求證。」
(人類世界的高層是普遍知道上古之戰的客觀存在的,肯瑞托有巨龍和高等精靈的介入,對萬年前的史料一定有所記載,但就人類而言,大部分人對萬年前的歷史還是很難全盤接受的,畢竟人類可考的史料也就是在阿拉索帝國之前,而且以肯瑞托法師為首的人類學者一向對來自其他種族的所有知識持懷疑和保留態度,大概可以概括為隻承認結果而不相信事情經過,這一點從高等精靈傳授人類魔法的過程就表現得很明顯了。這也是作者自己的猜測,如果有所紕漏,就當是本書設定吧。)
裡外吉安娜也不可能窮究馬庫斯在卡利姆多的日程表,他毫不猶豫地把情報來源扣到了暗夜精靈的頭上,活的長的活該背鍋。
至於以薩爾為首的新部落,馬庫斯遲疑再三,還是不敢做什麼大的動作。作為窩囊慣了的失敗主意穿越者,他生怕因為自己的插手導致本應勝利的海加爾之戰發生莫名其妙的變動。更何況以他或者人類移民目前的狀態,真要把新部落扼殺在搖籃裡也是癡人說夢。
在此基礎上,他就要仔細考慮一下薩爾的作用了,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這位相對鴿派的部落酋長比任何人都適合統治新生的部落。
「我見過她,在一切發生之前。」
吉安娜的聲音打斷了馬庫斯的沉思。
「誰?」
「瑞妮,」吉安娜輕聲說道:「按你幾年前說過的,在你離開後的第一時間,我就找到了她。」
「她拒絕了……」女巫低著頭,沒去看馬庫斯臉上百味雜陳的表情:「她說她不能再一次成為你的拖累了,不管發生了什麼。」
馬庫斯嘴角扯了扯:
「還真是……她的風格……」
馬庫斯的眼神逐漸渙散,為什麼呢,在他和瑞妮相處的幾年時間裡,其實真正被拖累的反而是瑞妮。
畢竟他唯一在這段感情中付出的,隻是向她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慷他人之慨。
馬庫斯陡然發現,如果沒有烏瑟爾,他現在似乎什麼都不是。
「我不會看著你奪走一切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