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伊米海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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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諾森德,冰冠冰川。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沐浴在北極夜色下的來人止住腳步,伸出一隻粗糙的大手敲響了伊米海姆的新大門。

「警告!警告!未檢測到訪客權限,家園警備係統已啟動。」

諾莫瑞根口音的電子音響起。棱堡上方探出四架碩大的魚叉弩,上弦的銳利叉頭環繞著奧術符文,對準了客人所在的位置。

「好吧,最起碼我確認你的確在這了,這就是你迎接客人的禮節嗎,馬庫斯?」

來訪者摘下兜帽,直視著大門上閃爍紅光的攝像頭,緩緩開口。

「巫妖王和他的爪牙們已經被圍困在冰冠堡壘,你這個……警備係統,是在防備誰呢?那些被聖騎士鳩占鵲巢的可憐維庫人?」

「某些擾人清夢的家夥,可比天災軍團討厭多了,」一個身影從棱堡上一躍而下,一拳敲在高大獸人的月匈口。

「我在幾公裡外就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馬庫斯回應客人的挖苦。

「怎麼?」他睡眼惺忪地打量著來者,滿臉嫌棄道:「部落覺得穩操勝券,終於打算撕破臉皮,對我這個可憐的聖騎士下手了?」

馬庫斯拍了拍冰冷的大門,示意裡麵的人把警報聲關了,抱著肩膀對來訪的獸人說:

「你的狼騎兵呢?怎麼,打輸了一仗被派來人肉趟雷?芬德爾,給他一梭子,成全他!」

「……」

…………

「說完趕緊滾……」馬庫斯打了個哈欠,先前那些話顯然是玩笑,突突了那位無限沖鋒旋風斬的部落大王家的衙內,他這個小身板可承受不起破壞紅藍聯盟的罪責。

於是維庫人遺留的巨大壁爐旁,炭火被馬庫斯翻弄得畢剝作響,人類和獸人在爐火旁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

半晌,馬庫斯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獸人的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所以天譴之門的慘劇被你們歸咎於普特雷斯和一個恐懼魔王?瓦裡瑪薩斯,曾經站在黑暗女士身邊的……部落的叛徒?」

「最起碼官方給出的解釋是這樣。」

小薩魯法爾抿了一口杯子裡的液體,贊許地挑了挑眉毛,「單論關係的話……你應該比我更熟悉你口中那位,黑暗女士。」

屋子的主人慢條斯理地吹著杯口冒出的白汽,理直氣壯地和獸人對視,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希爾是希爾,她闖禍你們去找她要說法啊?老子是個聯盟!薩爾真是踏馬人精,一個人情讓他掰成八瓣用。說吧,薩魯法爾,又想讓我做什麼?」

馬庫斯開口,「先說好,作為聯盟的官員,我可不想像提裡奧那個老家夥一樣躲到瘟疫之地逗蛆玩,你好歹也是一個部落大王的衙內,提要求之前想想外交問題。」

「衙內?」薩魯法爾有些扌莫不著頭腦,還是用還算熟練的通用語回答道:

「其實這次和薩爾無關,是弗丁讓我過來的。」

坐在馬庫斯對麵的薩魯法爾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黑鐵烈酒。

「天譴之門戰役讓我們損失慘重,薩爾被迫回到部落解決被遺忘者的……內部問題。你們的國王顯然對我們缺乏信任,庫卡隆目睹了他親手處決普特雷斯……」

小薩魯法爾搖了搖頭:「那些說我們獸人凶殘的人真該親眼看看。」

「嗤,」馬庫斯笑出了聲。「糾正你的說法,是暴風城的國王,我現在嚴格意義上是個黑戶。」

他摩挲著頜下短須,「瓦裡安又掰筷子了?要我說就該給他換一把掰不動的武器,最好配上一麵盾牌。」

小薩魯法爾隻是嘆氣,顯然天譴之門的餘波讓他這些天過得不怎麼樣。

「這種不信任……讓聯軍內部出現了很不和諧的聲音,進攻冰冠堡壘時,雙方各自為戰,還發生了很不愉快的摩擦……」

「停停……」馬庫斯聞言「啪」地一聲就站起來了,很快啊!

「有長進啊督軍?這避重就輕的話術你確定不是提裡奧教你說的?」

小薩魯法爾一張紅臉漲的發紫,「其實是……」

馬庫斯看到他的反應,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嘲諷道:

「其實是你老爸和穆拉丁看對方不順眼,想試試破天號和奧格瑞姆之錘哪艘船上炮射的更遠?」聖騎士笑得像隻狐狸,想起了薩魯法爾大王那句「敢上我的床?你活不長了!」

「你怎麼……」德拉諾什一臉詫異。

「在艾澤拉斯,沒人能讓德拉諾什·薩魯法爾說一句謊話,除非謊話本身和你那個寶貝老爹有關。」

馬庫斯一翻白眼,又追問了一句。

「誰贏了?」

小薩魯法爾張張嘴,驕傲的性格重新占領高地,沒說出奧格瑞姆之錘更勝一籌這種謊話來。

「飛船遭遇了瓦格裡和骨龍軍團的襲擾,再加上戰事膠著,人心浮動,我父親……和聯盟指揮官之間的不愉快有失控趨勢。」

馬庫斯揉了揉眉心,遊戲歷史中,小薩魯法爾戰死在天譴之門,喪子之痛讓老薩魯法爾無心與聯盟的爭鬥,而他救出了麵前這位,好像讓那個老獸人……支棱起來了?

「骨龍軍團參戰了?多少?」

「全部……」小薩魯法爾答道:「包括最大的那一條。」

「辛達苟薩都下場了?也是啊……阿爾薩斯也不傻,放著盟軍從老一懟到尾王。」

在遊戲中玩家們參與的任何副本,都可以理解為扮演不同角色參與不同的歷史,哪怕是在同一副本的不同首領戰之間,扮演的身份都可能不同,因為在真正的魔獸歷史中,這些戰鬥很可能是同時發生的。

「伯瓦爾呢?穆拉丁自己能做聯盟的主?」

馬庫斯心下詫異,要知道破天號和奧格瑞姆之錘兩艘飛船,在冰冠堡壘之戰中隻是為了掩護聯軍地麵部隊的支援船和運兵船而已,薩魯法爾是部落最高指揮不假,但聯盟這邊的伯瓦爾·弗塔根,就是為了在老矮人犯渾的時候能拽一拽他。

伯瓦爾作為暴風城的元帥和曾經的攝政王,無畏遠征軍的最高指揮官,對聯盟軍隊的掌控力不會在穆拉丁之下。

「伯瓦爾……他……」小薩魯法爾吞吞吐吐。

「怎麼了?難不成被阿爾薩斯抓走了?」

馬庫斯無語地看著麵前瞠目結舌的獸人督軍,身子癱進了沙發裡。

「我該說什麼好?世界線的收束嗎這是?」

「所以……提裡奧什麼意見?」

馬庫斯搓了搓臉消化著熟悉的劇情。

「弗丁說你清閒了太久了,灰燼審判軍……需要灰燼使者。」

小薩魯法爾回答道。

「我已經把它交給弗丁了……」

馬庫斯當然不認為弗丁口中的灰燼使者指的會是弗丁自己。

「當年那把劍選擇我隻是個意外。」馬庫斯攤手道:

「如果弗丁認為一個吉祥物能解決問題的話,我覺得他一定是老糊塗了。」馬庫斯苦笑道。

馬庫斯敢保證,自己曾經隻是出於某些不能宣之於眾的目的替莫格萊尼家解決了一點家務事,至於灰燼使者對他的認可,他隻能表示萬般無奈和十分遺憾。

(後麵會說馬庫斯短暫的灰燼使者生涯,大夥別急。)

對麵的獸人聽到這句話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想象不到那把劍為何能接受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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