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舊人來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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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並不清楚深入巫妖王巢穴的弗丁和加爾魯什剛剛和死神擦肩,他這個聯軍的指揮官此刻甚至不在正麵戰場。

但這次是為了正事,他在接見幾位特殊的客人。

已經可以被叫一句老帥哥的羅寧見馬庫斯進來,翹起了二郎腿,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

反倒是他身邊的溫蕾莎麵帶笑容,想馬庫斯點頭示意點頭示意。

………………

說起來,他和羅寧鬧翻的導火索還是因為希爾瓦娜斯。

「深藏不漏啊!」

這是黑門二十四年,幾年沒見的兩人久別重逢後,羅寧對馬庫斯說的第一句話。

「當年肯瑞托的信使九死一生帶回來的情報說……」法師斜著眼掃了掃馬庫斯:「那位洛丹倫的新任主人順著一條密道截住了阿爾薩斯,險些一箭射死你那位老上司。」

羅寧唏噓道:「合著你當時說的『老朋友』,是那位?」

馬庫斯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可惜沒射死……」

他話沒說完,羅寧一個箭步沖到他身邊,一把夾住了馬庫斯的腦袋。

「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和她勾搭上的?好你個馬庫斯,陰戳戳的想讓我管你叫姐夫?」

「要死要死……」馬庫斯猛拍了幾下這貨強壯的胳膊,「你個搓條的練一身腱子肉乾什麼,讓我小姨子管得太緊了,打算吸引吸引同性?」

羅寧聽到這話,把胳膊勒得更緊了,趴在馬庫斯耳朵邊低聲道:

「你膽子可真大,要不是你老子是烏瑟爾,單憑這一條,那些血色十字軍就能把你綁上火刑架。」

馬庫斯知道羅寧是在拐著彎勸自己,於是笑了笑:

「就沒有遺族這碼事,我也繞著那些家夥走,那都是群瘋子。」

他看了一眼法師:「您家夫人知道了?咋說的?」

羅寧嘆了口氣:「她……挺矛盾的,不過肯瑞托內部就這件事討論的時候,她還幫你說了話。」

「你也知道,風行者家……哎……」

溫蕾莎姐妹的父母在二戰之中死於獸人之手,大姐奧蕾莉亞與丈夫遠走外域,二十年沒有音訊,可想而知,當希爾瓦娜斯的「死訊」傳來時,溫蕾莎是何種心情。

因此在得知自己唯一的親人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時,溫蕾莎的心情是復雜的。

說起來,風行者三姐妹中,馬庫斯最同情和欣賞的反而是溫蕾莎這位聲名最不顯的三妹,堅韌獨立,敢愛敢恨,就是……眼光不太行。

「可惜了我小姨子,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剛見麵就想挨揍?」羅寧晃了晃沙包大的拳頭。

馬庫斯果斷認慫:「快當爹的人了,別這麼輕浮……預產期什麼時候?」

羅寧鬆開拳頭,有些無所適從地撓了撓臉:「不知道啊……」

倒不是法師不關心自家那位皇太後,隻是高等精靈和人類的混血兒,有史可考的,溫蕾莎肚子裡這倆是第一例。

奎爾多雷懷人類的孩子要多久?在線等……羅寧也是焦頭爛額,媳婦顯懷之後每天都當要生了伺候著,妥妥的二十四孝準爸爸。

「苦了你了。」馬庫斯站著說話不月要疼,拍了拍羅寧的肩膀。

輕佻慣了的羅寧臉上洋溢著微笑:「我隻希望這一趟快去快回,別錯過了孩子出生……也不知道他們會是銀發還是紅發,像爸爸還是像媽媽……」

「沒準是金發呢,」某人撥攏了幾下自己的頭發:「畢竟姐夫有……淦……流鼻血了!」

羅寧黑著臉,一拳頭砸在了馬庫斯鼻子上。

………………

想到這,馬庫斯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鼻子,也不理鼻孔朝天的羅寧,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看向了此行的正主。

「怎麼樣,卡爾,」馬庫斯對身穿禁魔拘束服的血精靈笑了笑:

「紫羅蘭監獄夥食不錯?我看你都胖了。」

滿臉憔悴的凱爾薩斯忽地躥了起來,撲過身子來就要咬馬庫斯幾口。

「我說紅頭發的,」馬庫斯一巴掌抽在凱爾薩斯臉上,轉頭皺眉道。

「你們肯瑞托都不給犯人打疫苗嗎?我去人權組織告你哦。」

收獲了一個更大的白眼。

「馬庫斯!你個人渣!爛貨!生兒子沒xx的狗東西!【通用語屏蔽詞】!【高等精靈語屏蔽詞】!【血精靈語屏蔽詞】!」

凱爾薩斯雙目赤紅,沖著馬庫斯就是一秒五噴。

「好歹也是高等精靈的王儲,逐日者的血脈,這些年受的罪,就讓你變成了一個潑婦嗎?」

一向唾麵自乾的馬庫斯卻沒有繼續插科打諢,語氣轉冷,一臉嚴肅的看著阿爾薩斯。

「你還有臉提我的姓氏?我的人民!我的家園!都是你們,無恥至極!你們毀了我的一切!聯盟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和加裡瑟斯一樣,都是魔鬼!該死的人類!」

加裡瑟斯,凱爾薩斯為聯盟效力期間的指揮官,當年還是奎爾多雷的凱爾薩斯,在與天災的戰鬥中率領高等精靈短暫地加入了聯盟軍隊,卻被這名指揮官猜忌排擠,直至身陷囹圄,這最終也導致了他遠走外域。

「你確實瞎了眼,」馬庫斯看著這家夥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青筋在他的額角凸起。

「看看你現在的德行!看看你眼中的邪能之火,你告訴我,你是精靈,還是惡魔?」

………………

霜之哀傷留下的死亡之痕至今仍像一條醜陋的傷疤,將曾經美麗高貴的精靈主城一刀兩斷。

在七年前的那場戰役中,凱爾薩斯的父親阿納斯塔裡安·逐日者戰死…

同時戰死的,還有一名遊俠隊長,她叫希爾瓦娜斯…

「你失去了父親!你失去了家園!你的人民流離失所!你背負著奎爾多雷的命運!」

馬庫斯把凱爾薩斯拽了起來,與他充斥著邪能之火的碧綠雙眼對視。

「這就是你自甘墮落的借口?這就是你身為奎爾多雷王室,辛多雷之主的驕傲?我呸!」

他金色的眉梢不受控製地抖動,聲色俱厲道:

「達拉然也幾近毀於天災軍團之手,安東尼達斯那個老家夥,擋在巫妖王麵前時有一絲猶豫嗎?希爾瓦娜斯成了他媽的被遺忘者!烏瑟爾死在了安多哈爾!達隆郡變成了一片廢墟!你的人民被魔癮折磨的時候,我的同胞,他們的家人也在被天災屠戮……我該怎麼做?那些妻離子散的洛丹倫人該怎麼做?跪在原地向聖光祈禱?還是賭上自己的族人,向惡魔獻出自己的靈魂?」

馬庫斯難得的發泄了一番自己的情緒,把凱爾薩斯扔在地上,自己也緩緩坐下,麵色復雜地看著麵前的「老相識」。

「你是雄才大略的奎爾薩拉斯王子,你是辛多雷(血精靈)的領袖,你有你自己的驕傲。對於你的人民,你問心無愧。」馬庫斯嘶啞著嗓子,低沉的說。

「沒錯,加裡瑟斯是個小人,您老人家受了委屈不假。」

「達拉然毀了,肯瑞托可沒毀,洛丹倫滅了,你在聯盟的老相識還沒死光呢。」

「你怎麼做的?寧可去尋求惡魔的力量,也不願意想想你的老夥計們,這就是你身上背負的血脈榮耀嗎?奎爾多雷的驕傲?」

馬庫斯臉上浮現譏誚之色:

「我呸!因為你他媽剛和簡翻了臉,你覺得所有人類都是加裡瑟斯,都是阿爾薩斯那種廢物!」

「因為你潛意識裡從來就沒對這些有過歸屬感。」

他整個身子前傾,湛藍的雙眼死死盯著血精靈的臉,臉上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凱爾薩斯,卻更多地實在嘲笑當年的自己。

………………

當年被烏瑟爾打暈丟上了船,馬庫斯的確是滿腹怨懟。

但等到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東部王國,看到奧特蘭克山腳的達拉然廢墟,那滿目瘡痍的魔法聖殿,和那道觸目驚心的劍痕時。

心中升起的第一個想法是,就算他當時在場,又能改變什麼呢?

或許隻是霜之哀傷中多了一個哀嚎的靈魂吧。

那是無數師長用性命給馬庫斯上的一課,也是馬庫斯重生後最重要的一課。

它給了身為穿越者的馬庫斯當頭一棒,也許正是從那時起,這個年輕的聖騎士不再把自己的生命當做一場可以跑屍的遊戲。

也是從那時起,馬庫斯找到了自己此生的目標。

「我要活著……安穩的活著……不留遺憾的……不容任何人破壞的……精彩的活著……」

在烏瑟爾的墓前,馬庫斯聽到一個聲音在心底對自己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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