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亡使者(續)(1 / 2)
冰寒的傳送門出現在戰場,邁步而出的是伯瓦爾·弗塔根,暴風城公爵,無畏遠征軍的統帥。
在諾森德的月光下,大元帥鎧甲的剪影擋住了一名北伐軍戰士的視線。
「感謝聖光,伯瓦爾公……」
北伐軍戰士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見容貌隱藏在兜帽中的伯瓦爾伸出一隻手,暗影之力在他肩頭化作漆黑巨爪,攥起了前來迎接長官的戰士。
死亡之握!
滿臉不甘的北伐軍戰士陷入窒息,生機在他的軀體內飛速消逝。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耳畔傳來那個直通冥府的聲音。
「加入我!無畏遠征軍的戰士們,讓我們一同以天災之名來粉碎這個渺小的世界———」
驚雷乍過,照亮了伯瓦爾的半邊屍體,死亡之力凝聚而成的巨爪緩緩鬆開,一具乾屍頹然落地。
「巫妖王,萬歲!」
死去的戰士如同雜草一般,被丟棄在了戰場上,覆蓋著冰寒邪鐵的戰靴踏過,同他死去的戰友與敵人的屍骸難分彼此。
「不!」
眼前的一切震撼著北伐軍將士們的心靈,低沉的腳步越來越近,猙獰戰錘上冰藍色的火光不停閃動,在邪鐵地麵上拖出一串火花。
「聖光在上!我看到了什麼?」
「該死……伯瓦爾元帥……」
無畏遠征軍的戰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寒風吹落了伯瓦爾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灰白的麵龐,和散發出瘮人冰寒的森冷雙目。
死亡騎士對周圍的嘈雜恍若未聞,雙手握住漆黑戰錘,藍色火焰在錘頭的猙獰骷髏中熊熊燃起,屬於伯瓦爾的歸來演出,開始了。
「麵對我!」
一條鎖鏈從錘頭激射而出,散發出灰黑的怨氣,不遠處一個遠征軍不願與曾經的長官交戰,轉身欲走,卻被飛來的鎖鏈緊緊纏住。
「逃兵,」死亡使者滿是白霜的麵龐上無悲無喜:
「你會死的……很痛苦!」
遠征軍被鎖鏈提到了半空,麵容猙獰可怖,下一秒,摻雜著髒器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同時雙目圓睜,眼球從眼眶中脫出,掛在了年輕的臉龐上。
「噗」的一聲過後,年輕的遠征軍化作一團煙花,在空中驟然炸裂,旋即凝聚。
濃稠的鮮血包裹著寸寸斷裂的骨骼,顫動著化作一個恐怖的圓球。
一縷血色光芒自圓球中抽離,飛入死亡使者的掌心,使他枯槁的身體充盈了一分。
「死亡,才是寬恕。」
伯瓦爾漠然開口,血球翻湧,兩個呼吸後,一隻醜陋扭曲的怪物從血繭中破蛹而出。
「為你的膽怯贖罪吧,血獸!」
此時,附近膽子大的北伐軍才反應過來,咬起牙關,向昔日的指揮官發動了攻擊。
「就是這樣!像一個光榮的戰士一樣,戰死在我的麵前!」
漆黑重錘將曾經的同伴砸成一灘爛泥,伯瓦爾甩了一下錘頭的血,這種戰鬥中的殺戮,讓他無比愉快。
感受著逐漸恢復的身體,伯瓦爾化身一架收割機,在聯軍的陣線內瘋狂馳騁。
「以巫妖王的力量為名!」
………………
作為阿爾薩斯精心培育的殺戮機器,伯瓦爾無愧於最強死亡騎士之名。
他殘忍的手段震懾著每一位旁觀的北伐軍戰士,最精銳的戰士也無法抵禦這種莫名的恐怖。
而敵人心中的膽怯,會化為死亡使者的養分,滋潤他的軀體。
數道鎖鏈環繞著伯瓦爾,每一個不敢直麵他的懦夫,都會成為鎖鏈的獵物,加入他麾下的血獸大軍。
而在猙獰重錘被北伐軍的血液染紅的過程中,死亡騎士的身體亦是在不斷膨脹,待到馬庫斯與薩魯法爾大王趕到戰場時,看到的是一個高逾三米的鐵塔騎士,和他身邊數百嘶吼的血獸仆從。
半生戎馬的薩魯法爾感受著從未見識過的濃重血腥氣,表情鄭重無比,摘下了背上的備用戰斧。
「要小心,馬庫斯,這個死亡騎士的狀態很奇怪。」
馬庫斯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在天譴之門,他改變了伯瓦爾和小薩魯法爾的命運,卻還是以這種方式與老朋友兵戈相向。
「不對勁!」
卻是布麗奇特開口,她緊蹙秀眉,不太確信的道:
「血色十字軍與死亡騎士打過很多交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眼前的伯瓦爾……」
她欲言又止。
「他還活著!」
馬庫斯咬牙切齒的說,他甚至能感受到死亡騎士體內那微弱到可以不計的聖光氣息。
「你的感覺沒錯,阿爾薩斯把活著的伯瓦爾公爵轉化成了死亡騎士……」
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馬庫斯從未感覺自己如此憤怒。
「這是無畏遠征軍那名聖騎士?他還活著?是真的嗎,馬庫斯?他居然還活著?」
薩魯法爾這才認出眼前魁梧騎士的身份,
「聖光的力量沒有止境,薩魯法爾。他的靈魂飽受壓抑,但他現在,還活著。」
(這是i原台詞,不是阿魚偷懶,就覺得這麼用蠻好的)
馬庫斯握緊了白銀之手戰錘。
薩魯法爾大王說:「你必須想想辦法救救他!如果我們救出了伯瓦爾·弗塔根,就能平息聯盟和部落無休止的紛爭。」
「想讓我們背負殺死同伴的愧疚,這就是巫妖王的小算盤嗎?我想想辦法……全力戰鬥吧,心存僥幸的話,會死。」
馬庫斯咬了咬下嘴唇,努力地平復著內心波動,殊不知在高空之上的寒冰王座,弗丁正麵對著和他相同的痛苦抉擇。
殺戮中的伯瓦爾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們的方向。眼中的藍火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口中發出了不同於方才的冷峻聲音。
「真的是你!馬庫斯!」
巫妖王的聲音再次在冰冠堡壘響起,借伯瓦爾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