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代價（2 / 2）
「大言不慚，以為當上了一個海軍，就能夠肆無忌憚了嗎？羅傑那家夥雖然是個海賊，可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來評論的！」
「哈哈哈，拜托了，逗我發笑的言論就別再說了，真是要笑死我了。」
淩夜捧腹大笑。
「別說是我，就算是普通民眾，不也有資格斥責所謂的海賊為垃圾嗎？還是說，你覺得海賊要高人一等？老爺子，年紀不小了，還沒活明白呢？」
對於這家店的店老板，淩夜從海軍士兵哪裡知道了點。
一個完全的純粹的羅傑死忠粉而已，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向他人講述當年羅傑的事，說是羅傑事跡的傳教士也不為過了。
這樣的一個人，實在難以得到淩夜的尊重。
「餵，海軍，別太過分了，這可是奶奶要囑咐要關照的老爺子，再無禮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巴托洛米奧惡狠狠的朝淩夜說道。
什麼海軍不海軍的，他根本不在乎，他可是東海最大的黑道頭子！
「把我舌頭割下來？倒是你的作風，上周在瓜瓜鎮不也是你心情不爽，喝得酩酊大醉，炮擊縱火，導致無辜平民傷五十四人，死二十三人嗎？」
淩夜麵若寒冰，光是看著就知道他在壓抑憤怒。
「嘁，知道的還挺多，海軍，別來惹我，我巴托洛米奧可不是誰都能來惹的，惹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於淩夜陳列自己的罪行，巴托洛米奧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在他作為黑道的日子裡，早就把同情心那種東西丟得一乾二淨了。
對自己的同伴講義氣，對非同伴的人，怎麼對待都無所謂。
燒殺搶掠，百無禁忌！
這就是他巴托洛米奧作為黑道的生存規則！
「代價？是指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做出的犧牲吧？沒想到區區黑道的你，也有這種理解嗎？很好，我來跟你算一算你需要付出多少代價給那些死傷在你手上的無辜平民。」
淩夜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巴托洛米奧。
「可惡，怎……」
連一句狠話都無法放出來。
巴托洛米奧突然啞口了！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麵對此時的淩夜，他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恐懼！
那是弱者麵對強者的恐懼，猶如獅子和兔子的天生壓製。
巴托洛米奧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會像一隻無力的兔子，腿軟得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強大的獅子逼近自己。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T·彭恩驟然出現，第一時間就朝淩夜敬了個禮。
「失禮了，淩夜元帥。巴托洛米奧俱樂部的犯人們已經拘捕完畢，有一部分拚死抵抗，不過也已經處理完畢，我方人員並沒有傷亡，請淩夜元帥指示。」
元帥，海軍元帥？
開什麼玩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這是酒吧老板的第一念頭。
而一邊的巴托洛米奧，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望向T·彭恩。
尖牙利齒，死死咬著，竟是一時忘記了淩夜的壓迫。
「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啊！」
然而，他的話音也就止於此。
不待他有所反應，淩夜的大手便毫無征兆的握住了他的臉。
好比巨大的鉗子，一點餘地都沒給他留。
就這麼死死的被抓著臉，像是一頭死豬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淩夜拖在地上走。
「老爺子，要是閒的話，可以跟過來看看。」
臨出酒吧前，淩夜留下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