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惡毒小後媽VS偏執陰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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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店裡沒有多少客人,作為前台的舒瑤瑤最喜歡,她低著頭躲開監控,還能偷偷打一會兒瞌睡。

忽然間,她被人喚醒:「請問,23號包廂在哪裡?」

她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看到對方後,眨眼間,臉色爆紅:「23號包廂是吧,我、我馬上帶您去。」

白皎點點頭。

包廂裡,麵容俊秀的年輕男人一身騷包西裝,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心裡正盤算著怎麼念說詞。

天知道,當他知道白皎繼承那筆巨額遺產時,心裡有多激動,那是他一百輩子都賺不來的巨款!

可惜她又蠢又笨,就算有錢也守不住。

他完全忘記了白皎之前電話裡的態度,前所未有的熱切期待起這次見麵。

這時,包廂門被人拉開,來人逆著光,他看不清,便站起身殷勤地等著她。

前台戀戀不舍地關上門。

他癡癡地看著白皎,想說的話突然全忘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發現她這幅裝扮,真是意外的漂亮耀眼又奪目,讓他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作為曖昧對象,他們甚至都沒接口勿牽手過。現在陳旭忽然覺得,是時候讓關係更進一步了。

他前傾身體,親昵地喊她:「阿月。」

這是他最常呼喚的小名,他自覺自己深情款款,魅力十足,白皎眼裡,簡直就是奶油成精,還是最劣質的植物奶油。

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反胃。

她麵無表情地拒絕回應,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他更加心癢難耐,卻也察覺到她態度不對:「阿月,怎麼了?是不是那個拖油瓶給你臉色了?「

他邊說還想動手動腳。

白皎眼疾手快,直接扔下手裡的小珍珠包,看似輕輕砸在他手上,其實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男人臉色扭曲,差點疼得忍不住跳腳。

白皎冷冷地說:「陳先生,請自重。」

陳旭還想辯解什麼,驀地瞥見她眼裡的不耐煩,立刻意識到不妙,訕訕地笑著退回安全距離內。

白皎繼續道:「陳先生,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這句話是他經常說過的,不過這次白皎反用在他身上。

一時間,陳旭臉色難看又滑稽,他意識到,這次的計劃可能不會那麼順利了。

白皎看他傻乎乎地呆站著,不禁輕挑眉頭,這人也太廢物了,讓她深切懷疑對方還有回收利用的價值嗎?

實際上,陳旭是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弄懵了。

大腦飛轉,打死他也不願意放棄這樣金大腿。

眨眼間,他換上怒氣沖沖的表情,張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上來:「是我看錯你了,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阿月,你剛得了一大筆錢財,就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急瘋了的他並沒注意到對麵人意味深長的目光,白皎看著他,眼底滿是期待,等著他再接再厲。

陳旭:「你難道忘了我們一起看畫展,一起泛舟劃船的過往,我這裡還有照片,你說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是知己,可是你現在,你要跟我一刀兩斷嗎?」

白皎猶猶豫豫,像是被他說動了。

陳旭心頭一喜,他這人就喜歡順杆往上爬,當即收斂怒容,痛苦萬分地低垂眉眼,配上一副光鮮亮麗的皮相,還真有幾分糊弄人的氣質,他沉痛又糾結地凝望她:「阿月。」

「我一直有句話想告訴你,可我不敢說,我怕褻瀆你,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我愛你!」

「我愛你!我不能離開你!」

他說著情不自禁地走上來,白皎後退兩步,皺著眉頭:「阿虎阿軍。」

一團濃重陰影隨之壓覆而來,陳旭抬頭發現造成壓迫感的源頭時,整個人都嚇傻了。

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身材誇張得像是一座座鐵塔,胳膊比他大腿還粗,立在他麵前怒目而視,嚇得他心肝狂顫,毫不懷疑自己再前進一步,就會被人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他顫顫巍巍地哀求白皎:「阿月,你不能拋棄我!我是真的……愛你。」

白皎:嘖,演技真爛。

她透過虛掩的門縫注意到其他人打量的目光,低垂下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聽她絮絮道:「你太激動了,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陳旭:「好。」

看她離開的背影,他忍不住又加了句:「我會一直等你。」

白皎:……

這話鬼都不信!

今天她還有很多事要忙。

街角的私人偵探事務所。

門前的風鈴發出悅耳的響聲,全副武裝的女人走了進來,隻露出一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

店主張大富早就見怪不怪,來他這裡辦業務的客人,大多都是為了一些見不得人的隱秘事。

隻是今天這位明顯不同,落座後,她不發一言,一張嶄新的支票拍在桌麵上,五個零瞬間掠去他的注意力。

張大富反應過來,臉上早已堆滿諂媚的笑:「這位客人,請問您想谘詢什麼?」

白皎拿出手機裡照片,赫然是剛才的陳旭:「我要你跟蹤這個人,記下他跟其他人的聯係。」

「這是定金。」

張大富:誒呦,這是哪裡來的財神爺啊!

他樂滋滋地拍月匈脯保證:「沒問題沒問題,這事兒您找我真是找對了,我一定幫您辦得妥妥的!」

傍晚,夜色降臨,別墅早已亮起燈光。

白皎慢吞吞走進客廳,手裡拎著一個牛皮紙袋,看到輪椅上的青年時,她目光微怔,旋即回神:「小澤,你怎麼在這裡?」

一打照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白皎一眼掃去,不止是她和陳旭白天的碰麵,還有以前她和陳旭在畫展、在湖邊散步,他們之間,是任誰都能看得出的親密。

賀雲澤深惡痛絕地看著她,仿佛她是什麼垃圾。

白皎沉默地收起照片,坐在沙發上,雙腿並攏,自己反復翻看起來,半晌才看向他:「就隻有這些嗎?」

賀雲澤眼底浮出一抹愕然:「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出乎他的意料,她非但不懼,反而不慌不忙地反問他:「小澤,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感覺怎麼樣?賀先生說你能力很強,底下的人好管理嗎?」

賀雲澤深深凝望她一眼,他以為她在強裝鎮定,審視她,才發現她是真的不害怕。

明明那麼纖細的身體,麵對他的質疑,由內而外地散發出強大的平靜,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潭。

叫他好奇起來,她到底有什麼底氣。

白皎站起身,朝他走過來,真心實意地為他感到高興:「賀先生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雲澤。」

她在以什麼身份說教自己?

賀雲澤不懂,她到底在搞什麼,白皎轉頭吩咐大廳裡瑟瑟發抖的傭人,讓她們下去做飯。

她極盡溫柔地凝視他,那一刻,笑容璀璨奪目,宛如傳說中的妖魅,賀雲澤下意識知道,這才是真實的她。

她在旁人眼裡的柔弱無助、溫婉可人,全都是偽裝,這副美艷動人的皮囊之下,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靈魂。

「小雲澤,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她溫柔地撫扌莫他的頭發,被粗糲的掌心裹住手腕。

賀雲澤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白皎嘆了口氣,臉上是讓他難以忍受的溫和,她又在拿他當孩子看待。

白皎拿出檢測報告,眼神黯然:「這是賀先生生前做的檢驗報告,你可以看看。」

賀雲澤意識到什麼,拆開封存的牛皮袋,他清晰地看到紙麵上的黑色字跡,瞳孔猛縮,上麵清楚地寫著醫院的診斷結果,總結成一句話:賀東恆,死於慢性中毒。

他對上白皎的眼睛,手裡的紙已經揉成一團。

白皎:「賀先生一直視我為心腹,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告訴了我,但是他發現的太遲了,已經沒有精力沒有時間找出凶手。」

「但是我沒放棄。」

「我一直在調查真凶,從我遇到陳旭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懷著某種目的接近我,我懷疑他和害死賀先生的人有關聯,所以順勢而為。」

她說著竟然滿足地笑起來,精致的燈光下,宛如一株嬌艷欲滴的罌粟,以美麗、危險與綺麗,引誘路邊無知的旅人。

「小澤,你不用懷疑我,我跟你是一起的,我永遠……永遠不會背叛賀先生。」

她溫柔地看著他,目光繾綣動人,這樣的青睞換作任何一個普通男人都會心動不已,賀雲澤卻薄唇緊抿,黑沉沉的眼底惱怒積聚。

她並非在看我。

她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女人眼底蘊藏的愛意讓賀雲澤有種無法形容的焦躁。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明明他已經死了。

可那活著的人竟然還在為他心甘情願奉獻一切。

是什麼驅使她這麼做,可笑的愛嗎?

他嘲諷地笑了起來,緊緊凝視這張嬌艷無比的麵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竟然能傻到這種地步。

她到底在想什麼?

賀雲澤掀起眼簾,漆黑眼底一片興味的探究,像是遇到一條無法破解的程序,讓他興致勃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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