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暗影之終(二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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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滯的世界中,隻有伊默與那座塔樓是唯二不受影響的存在。

浮光流彩的塔樓上下皆以白石建成,規模驚人,堪可媲美普雷西典內的聖所和魔法花園;表麵的磚石無不完美對稱,四方規整。這些幾何形狀似乎別有深意,外人尚可贊嘆這設計之精準,但個中玄妙,卻一無所知。

塔樓上下作為基底的數層皆有懸浮的半圓弧圍繞,裝飾花紋中隱含著特殊的符號和意義;最惹人注目的則是一塊時鍾的表盤,嵌在白塔的心髒部位,指針早已停轉,表盤如同鏡麵般破碎,給人一種強烈的既視感,似乎隻要時鍾再次運轉,這個停滯的世界也將繼續流動起來。

塔樓在伊默上空停下,隨後,緊閉的鎏金大門霍然洞開,仿佛在向伊默發出邀請。

然而還不待他決定是否入內,一團仿佛由無數光球重疊在一起的光團,便從大門中飄出,無數道不同顏色的明淨光華孕育在光球內部,這些光華仿佛有著生命,或是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知識。

光球慢慢降臨到伊默眼前,雖然看不清真容,卻給了伊默一種「它」在打量自己的感覺。

漫長的時間,又或者隻過了一瞬後,光球便移開了目光,看向周圍的其他存在。

它開口了,聲音直接響徹在伊默腦海中。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奇特之聲,仿佛無數個青年、壯年、中年和老年男性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聲線相似,仿佛蘊含著一個男子逐漸衰老的過程,透露出無法言明的滄桑感。

「佐蘭妮嗎?當年的祭司姑娘,未來的星靈之禍……因為換了一個宿主,所以一時沒認出來,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光球以一副理解內情的態度頻頻「點頭」,佐蘭妮的存在在它口中就像是久別重逢之下見到了住在隔壁的後輩姑娘一般,暗裔猙獰的外表沒有引起一點不安的情感。它隨後看向費德提克,對於它帶來的不可名狀的恐懼也視若無物。

「十惡之首,費德提克,因德瑪西亞的法師之禍重新出現,從復蘇的那一刻起,不應該一直停留在德瑪西亞嗎?而且,還和佐蘭妮有了交集……」

「還有娜迦卡波洛絲的祭司俄洛伊,幾個光明哨兵……隻是狀態似乎有些岌岌可危。」

出人意料的是,光球幾乎認識在場的每個生物,連隱匿在遠處黑霧中瑟瑟發抖的薇古絲都被它道破了行蹤,光球如數家珍般介紹著每個存在,態度顯得很友善。雖然講話的聲調平坦,不過真要說的話,似乎透露出一種仿佛在意外場所遇上老朋友那般的喜悅感情。

甚至連佐蘭妮這樣的暗裔,或是費德提克這樣的惡魔,在它眼中都一視同仁。

「等等,這個時間點?原來這裡是暗影島嗎?連破敗之咒都被解開了嗎?了不起,了不起……看來這條異常的時間線上,一定出現了什麼……」

「『變數』。」

光球不再言語,伊默再次出現了那種被打量的感覺。

伊默愕然地看著光球,基於直覺,他認為這個光球一定知曉一些事情。

根據他內心的時間觀念來看,自世界凝滯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而整個世界還沒有從凝固中恢復的趨勢。

被奪舍的阿卡麗、費德提克的降臨、同伴抑或是他自己的傷勢,這些迫在眉睫的事物短時間內都離自己遠去了,伊默的心態終於不再那麼急迫,有時間冷靜下來分析現狀。

「打擾一下,你是……基蘭嗎?」

時光守護者,基蘭。

伊默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將麵前的光球與印象裡的某個英雄聯係起來,等他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出聲喊住它。

光球的周圍出現許多層抖動重疊的影像,由於抖動得太嚴重,甚至連輪廓都顯得模糊,它意外地開口:「那麼,你還知道些什麼?」

符文之地存在著形形色色的英雄角色,有海洋之災普朗克這樣打家劫舍的惡棍,魂鎖典獄長錘石這樣以折磨他人為了樂的惡靈,也有影流之主劫這樣忍辱負重為國為民的俠義之士,符文法師瑞茲這樣將整個世界生靈存亡背於一身的衛道者……而眼前這個代表著基蘭的光球,光是聽他的名號,便知道他是一位「守護者」。

伊默稍作思忖之後,便決定毫不隱瞞,和盤托出。

「你來自已經陷落的艾卡西亞,是一名對物理事實有著超乎常人深刻理解的元素法師,立誌於掌握無人理解的時間元素。艾卡西亞與恕瑞瑪存在矛盾,為了對抗恕瑞瑪的飛升軍團,你們動用了禁忌的虛空力量,結果玩火自焚,遭受虛空侵襲。

「你通過自己掌握的時間力量,將部分人民和自己的存在摘出時間長河,並且一直在尋找拯救它們的方法。」

那些艾卡西亞的遺民,如今就在基蘭的塔樓中,同其他事物一樣,陷入了永恆的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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