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春晚連江風雨來(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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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爆出驚天大案!權勾洛陽縣右尉普照民,人稱普三郎,卻是烏嶺山盜寇的餘孽。他作為內應,混在北上內侍隊伍中,與烏嶺山盜寇裡應外合,殘殺了他義父江使公以下數十位有名有職的內侍中官,分得兩箱財貨。

這廝膽大包天,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居然潛回洛陽城,拿著錢財四下鑽營,最後搭上樞密院使安公的外管事,謀得權勾洛陽縣右尉的差事。

但是頭頂三尺有神明,有人出首揭發了這廝。燕山軍使曾葆華聽聞到,上報有司後立即行動,將普三郎緝拿抄沒。

為什麼是燕山軍使出頭?

你不知道啊?這燕山軍使原本是正式的洛陽縣右尉,內侍北上的護送官。在皇覺寺之變中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一直心有不甘,要報仇雪恨。所以他沖在最前麵,大家能理解了吧。

嗯,明白了,繼續!

燕山軍在普三郎家裡抄出不少財貨,還有三塊遇難的內侍中官的月要牌,鐵證如山。

為什麼普三郎還會留著那幾塊月要牌,不把這罪證消除掉呢?嘿,你這廝怎麼這麼多廢話呢?肯定是普三郎覺得這些月要牌都是純銅打造,想化了換錢唄,所以說這廝太囂張了!

人犯罪證押解到宣徽院,院使孟公見了那些物件,不由嚎啕大哭,直哭我的孩兒們死得好慘啊!他確定了那些月要牌都是其屬下的,還有那些財物,其中部分還是他老人家賜下的。

隻見他在宣徽院大門口是哭得肝腸寸斷,其餘聞訊趕來的數十內侍中官,也陪著一起大哭。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那這普三郎豈不是要校場斬首?!

斬首?嗬嗬,他不僅犯下弒父這等天大的罪過,劫殺的還是內侍中官,官家的家奴,真正的大逆不道!斬首,那是便宜他了,必須得活剮!

人證物證俱在,沒幾日刑部的判決就下來了。普三郎校場千刀萬剮,從犯十餘人月要斬!其餘黨羽皆背脊五十,流配橫海軍效用,家眷籍沒。

以上這些,是近幾日洛陽城大街小巷最轟動的消息,這些消息也傳進了樞密院安重誨的府邸。

安府內院花廳裡,咣當一聲,安重誨摔壞了第四個瓷瓶。

下人們彎著月要,動作麻利地收拾地上的碎片,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安重誨的視線之內。

「孟漢昭,這個老閹奴,養不熟的白眼狼!曾葆華,黃毛小兒,欺人太甚!」安重誨恨恨地罵道。

「明公,這孟漢昭和曾葆華怎麼勾結在一起了?」謀士顧惜文皺著眉頭說道,「這有些匪夷所思。」

確實,雖然明麵上不說,但大佬們心裡都清楚,皇覺寺之變,安重誨應該是主謀,孟漢昭是從犯,而曾葆華是被坑的一枚棋子。現在受害人跟從犯聯手,這就等於獵犬跟豺狼搭夥了,確實有些讓人想不通。

「應該是孟漢昭覺得自己沒撈到什麼好處,主動湊上去的。他這閹奴,沒撈到好處就是損失慘重,想必把一肚子怨氣都撒到本官頭上。此等小人,見利棄義,忘善記怨,就是本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曾葆華這廝」

說實話,曾葆華不按套路出牌,這讓他有些扌莫不到頭腦。原本小小的一個指揮使和燕山軍使,還不在他安重誨的眼裡。隻是最近這小子跳得有點歡啊,讓他很不爽。

顧惜文臉色也陰晴不定。他深知自己的主公安重誨,年輕時與微末的官家脾性相投,幾十年下來,結成了莫逆之交。

官家登位後,軍國大事盡托付於自家主公。官家不通文墨,四方奏章均由自家主公誦讀,朝廷中軍政要務,事無巨細,均予裁決。

自家主公自詡官家左膀右臂,佐命之臣,更是以天下為己任,對內為治理江山社稷出謀劃策;對外為遏抑藩鎮勢力窮盡智思。他特設端明殿,招納名土馮道與趙鳳,專門給官家講述治國安邦之經略。又時常勸解官家,忍殺寬仁。

前些日子,馬牧軍使田令方所養的軍馬瘦弱,而且死了不少,有司查出來,論罪應處斬。自家主公勸官家:「使天下聞以馬故,殺一軍使,是謂貴畜而賤人。」

官家覺得非常有道理,就將田令方赦免了。

正是因為主公的努力,這一年多朝政清明,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還有人稱頌為「小康之局」。

但顧惜文也清楚,自家主公因功獲寵,成為權傾天下的重臣後,也使他滋生了專橫跋扈、恣意妄行的作風。

比如說有一回主公外出,路經禦史台門口,殿直馬延無意冒犯,他當即拔劍將馬延斬殺於禦史台門口。還有這次,不知受什麼人攛掇,居然借著官家裁汰內侍中官的機會,密令軍鎮劫殺。一是立威,二是為了那幾十車豐厚財貨。

實在是太肆意妄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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