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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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梟還沒完全脫離糟亂復雜的情緒,一時間愣住了,眼睜睜看著男人憑空變出一柄巨大的鐮刀向自己砍來。

電光火石之間,巨大的鐮刀碰撞上什麼東西,秦梟還未來得及看清,就見鐮刀帶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秦父擋在秦梟前麵,臉色陰沉至極,目光沉沉地盯著爬起來的秦傲。

「秦修雲!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見他剛才做了什麼!!」秦傲怒吼著,指向秦父身後的秦梟。

周圍氣氛死寂,無論是秦艷笙還是秦鬱行,都沒有說話。

秦梟終於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秦父。

秦修雲沒有看他,扭著頭看不清臉色。

「你們難道都沒有看見嗎?秦鬱行?秦艷笙?說話啊!!你沒看到那小子剛才做了什麼嗎?!」秦傲近乎嘶吼著,渾身都在顫抖。

「我早說了,邪修都是一個貨色。烏素從未出過錯,他明明——」秦傲指著秦梟,眼中浮現驚心的恨意。

「你指的是什麼?」秦梟突然發聲,看著秦傲。

秦父手指猛地一緊,想要拉住秦梟,卻隻能看著他從自己身後走出,直直麵對暴怒的秦傲。

秦梟看了看麵色復雜的秦艷笙,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今天是在測試我嗎?」

「別轉移話題!」秦傲大步上前,鐮刀一揮,刀刃完全籠住了秦梟,寒芒在刀刃上流轉,閃著令人心驚的光芒。

秦傲隻需勾勾手,秦梟的整顆人頭便會馬上落地。

「轉移了什麼?」秦梟好像根本不怕,甚至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彎刃瞬間劃出一道血跡。

秦父猛然上前一步,想做些什麼,卻隻能令人窒息的氣氛下止步。

「你殺死他的方法……從哪裡學來的。」秦傲恐怖的眼神像是要把秦梟直接瞪死一樣。

「我師父教的。」秦梟冷靜道。

「師父?」秦傲一頓,懷疑地看了眼秦修雲。

秦父麵上不顯,心中猛然一震。

「你說謊都不打個草稿的嗎?」秦傲嗤笑,「方才那種手法,是縛屍者才會用的,你怎麼可能——」

「縛屍者是什麼?」秦梟問道。

秦傲被打斷,再一聽他的問題,更加氣憤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縛屍者是什麼?!你說這是你師父教你的,但你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的,我會不知道秦修雲到底有沒有給你找師父?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你的師父就是個縛屍者,而縛屍者在雨華一向是趕盡殺絕,秦修雲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同意,那就沒有資格做這個家主。」

「……所以縛屍者是什麼?」秦梟問道。

「你——」秦傲微微用力,刀刃在秦梟脖子上微按,剎時出現一道可怖的傷口。

秦父終於沒忍住,抬手再次將秦傲掀飛了出去。

「你他媽——」

「要問就好好問。管不住你自己的手就先讓自己冷靜一下。」秦修雲明顯壓抑著怒火,冷冷道,「我沒有阻止你問,但你要問什麼就好好問,擱這屈打成招呢?」

「就算是又如何?」秦傲紅著眼睛,怒視秦修雲,「就憑他剛才展露出來的,即使我現在把他殺了,也沒有半分不妥。」

秦修雲眼神冰冷,沒有反駁,竟是默認了他這說法。

秦梟看向秦父。秦修雲掏出張帕子,蹲下來直視他,伸手將帕子按在他脖頸的傷口處,幫他止血。

「說實話,剛才那種把人直接吸成乾的功法到底怎麼回事?」秦修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和。

秦梟老實道:「是將人的生命力和修為融進血脈裡,再將血液抽出的一種手段。這樣可以增加人的壽命,有利於傷口愈合。」

「有利?那被抽走壽命和修為的人呢?他們就活該死嗎?」秦傲冷笑道。

「會相應損失掉壽命。」秦梟看著他,指了指瘦小的屍體,「至於他,我覺得他死的並不冤。」

「但無論怎麼說,這就是邪功。」秦傲冷冷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修雲,「所以你要袒護你的兒子?他說的師父是你找的?秦修雲,那可是縛屍者啊。」

「雖然不知道縛屍者是什麼,但我的師父並不是。」秦梟道。

秦傲輕蔑道:「你說的可不算。除非你能找出來你的師父證明他不是。」

秦梟:……

秦梟微微沉下了目光:「我沒辦法。」

「那你——」

「我能證明啊!」

一聲輕快的女聲突然插入到這陰沉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

「秦艷笙沒你什麼——」秦傲剛想罵,轉頭見秦艷笙無辜地看著自己,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說話。

秦梟睜大了眼睛。

他猛地回頭,見一黑發女子正笑嘻嘻地沖他擺手。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女子袒月匈露乳,隻有下半身圍了件類似紗的裙子。

秦傲猛地看見這大膽的打扮,一時噎住了。

女子眼神很亮,完全沒有女孩子家該有的羞澀,大大方方地坦露出玉體:皮膚滑嫩白皙,宛如脂玉一般,手臂上微微顯出肌肉的線條,月要身纖細,渾圓的兩團垂在月匈前,還透著粉色,雙腿修長筆直,好像一隻手就能握住一般。

女子雙耳戴著金屬耳飾,碰撞時卻發出了玉石般的脆響。她沒有穿鞋,光著腳,但她的腳上沒有粘上一點泥濘,反而乾淨的不得了。

女子微微歪頭,順滑的長發隨之滑倒月要際,微微散落。

「?怎麼了嗎?」女子注意到眾人詫異的目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你……你這樣子……」秦傲反應過來,一手掩麵側過頭去,「成何體統!」

女子微微蹙眉,像是在疑惑。

幾個男人望天的望天,低頭的低頭,閉上眼假寐的假寐。

「咳咳,姑娘……」秦艷笙乾咳幾聲,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怎麼不穿上衣啊?」

「為什麼要穿?」女子疑惑。聲音宛如泉水敲打著石頭,格外清晰悅耳。

秦艷笙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女子眉如山翠,目若流水,隻一眼就能讓人平靜下來,看著她甚至起不了半分邪念。

「哦,對了!」女子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手掌,露出個笑容。這笑容宛若春風拂柳,清新淡雅。

「我能證明他的師父不是那什麼者。」女子目光閃閃地看向秦梟。

秦梟望著女子,開始回憶這個是哪位了。

「你不認識我了?」女子一眼就看出秦梟的心思,好像為此很是傷心,「我先前和你師父經常來往呢……雖然是單方麵的。」

女子說著,突然伸手環抱住秦梟。秦梟一個激靈,沒反應過來臉直接埋在了她的月匈口,呼吸頓時一滯。

女子體溫微涼,皮膚確實如想象的細滑,但卻讓人生不出半點旖旎的心思。

「祝福你。」女子隻抱了一下,雙手捧著秦梟的臉,在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個口勿。

瞬間,隨著那輕柔的口勿,有什麼東西在秦梟身邊浮現,這些東西卻隻有秦梟能看到。

秦梟微微斂眉,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咦?」女子發出疑問的聲音,微微撇眉打量著秦梟,「為什麼有禁錮?」

還沒等秦梟反應過來,女子又用食指在秦梟眉心輕點了一下,頓時,腦海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破裂了,霎那間記憶宛如潮水湧出。

秦梟瞪大了眼睛,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哎呀!」女子卻好像被嚇到一樣,捂住了嘴巴,「完了完了,這是邙靈下的,我的天解開才知道。」

秦梟情緒發生了劇烈的波動,腦中一片混亂,剛抬起頭想說什麼,隻見女子慌亂地點了下他的額頭,頓時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秦父及時接住昏迷過去的秦梟,驚疑不定地看著女子,眉間敵意濃重。

「我就是把他弄暈了。」女子雙手搖了搖,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而後用力抱頭,仰天長嘆,「完了完了,他要是知道肯定沒我好果子吃。」

「誰?知道了什麼?你剛才說秦梟體內的禁錮是什麼?」秦修雲冷冷地看著她。

女子掩麵,好像遭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他師父呀,誒呀呀——」

女子這行為屬實古怪,讓在場的幾位扌莫不著頭腦。

「咳咳——」秦鬱行輕咳幾聲,脫下外衣披在了女子身上,「先穿好衣服?這樣說話也太不方便了。」

女子不解地看了看秦鬱行,又轉頭看了看其他幾位的臉色,好像明白了什麼:「你們是覺得我女身不方便嗎?那我可以用男身的。」

眾人:?

沒有給眾人留時間消化,女子剛說完,自己的身體就發生了巨大的轉化。

清秀的五官變得立體深邃,身材從柔美轉變為高大健碩,身上浮現豹子一樣的斑紋,一下子長高了幾寸不止。

秦鬱行:?!!

原本有些寬大的衣袍現在竟顯得有些小。

「我的天——」秦艷笙瞪大了眼睛,這由女變男她是第一次見。

「是模擬性屬性嗎?」老人想起有一類屬性確實可以變換性別,但那太過罕見,基本算得上鳳毛麟角。

原本柔和的線條變得格外硬朗,男人看了看周圍的幾位,彎眉笑了笑,聲音低沉:「那我們現在再來說說吧?」

「有什麼好說的!」秦傲反應過來,沒好氣道,「就算你說你認識他的師父,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他不是個縛屍者,你這樣空口無憑的誰會相信你?」

「就算你這樣說……」男人撇眉,看著他,「那你現在不是也在憑自己的刻板印象武斷的給人扣帽子嗎?」

「他剛剛使用的血術還不夠標準嗎?」秦傲不敢置信,「他剛才也說他用的是煉化血肉的法子,抽取他人的生命來修復自己的傷,這不就是縛屍者的——」

「能問一下,那個縛屍者到底是什麼啊?」男人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男人看向默不出聲的秦修雲,他覺得這個人可能會冷靜一點。

「一群瘋子。」秦修雲垂眸注視著秦梟,輕聲道,「他們修煉的不是屬性,而是一種名叫血術的功法。這種功法修煉的越深人就越瘋。而縛屍者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判別方法,那就是他們在運功時眼睛呈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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