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章 相認(1 / 2)
「對了,王霽那邊不要放鬆,他那裡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男人退下去前,南宮化雪想到什麼,隨口交代了下。
「也不要讓他察覺。」
男人一頓,點頭稱是。
男人走後。南宮化雪仍興奮著,高昂的情緒遲遲落不下來,甚至激動到圍著書桌打轉。
「是他……真的是他?」南宮化雪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光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停下了步伐。
「不,不對……萬一不是呢?」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化雪的臉色立刻就差了起來,蹙起眉頭,不安道。
「隻是確認了他而已……」南宮化雪小聲說著,強按耐下自己激動跳躍的心,沉著聲,「不能……確認,他就是梟。」
「還需要一個契機……」說著,神色暗了下來。
南宮化雪重新坐到椅子上,盯著麵前的金屬塊,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是的,還需要一個契機,才能確認。」
「……不急,已經十八年了。」南宮化雪睜開眼,眼神微暗,「不差這一點時間。」
……
「查的怎麼樣?」王霽走出宮門,順著長廊,同身側的人說話。
「已經匯集清楚了。」身側的人低著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念道,「容城秦家,秦梟。」
王霽腳步一頓:「秦梟,是秦修雲的第三個兒子?」
「是的。」
王霽麵色陰沉下來。
三年前,國師曾與皇帝有過一次秘密談話。那次談話後,皇帝便讓他私下尋找當時的七年前出生,名字中帶有「梟」字的小孩。
王霽並不知道皇帝找這個有什麼用,也許下一次可以問問。
王霽正思索著,餘光瞥見身邊的人手一抖,原本短短的一截紙頓時從內側翻開,一直垂到了地上。
「還有青城鳳祿梟、周城黃家旁氏黃梟傑……」
王霽:……
旁邊的屬下平靜地念完了整張紙後,麵無表情地看向王霽:「家主,雨華所有在十年前出生、名字中帶梟的小孩,一共三百九十二位。」
王霽:……
……
王霽出了宮殿,輕車熟路地到了花樓。見到他進來,裡麵花枝招展的美女頓時迎了上來。
「老規矩。」王霽掏出一袋金幣,淡聲說著,抬頭看了看房頂。
花樓中,藝妓撥弄著琴弦,有些屬性便是樂器,演奏起來聽的賞客如癡如醉,如夢似醒,香氣濃鬱卻不刺鼻,各色的花瓣偶爾從高空灑下,隨著樂師的演奏而滿天飛舞,遲遲不肯下落。
二樓包間中,王霽半倚在軟榻上,手上拿著一金屬麵板,還在翻看著什麼,偶爾拿起麵前的酒杯輕抿一口,花酒淡淡的甜味混合著酒的醇厚,喝入口中有番特別的滋味。
聽著門外彈奏的舒緩音樂,王霽終於放下麵板,嘆了口氣:「怎麼跑這裡了?」
「你發現了啊?」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身影出現,一屁股坐到旁邊的軟榻上,皺眉看著他。
「不然呢?」王霽放下杯中的酒,淡聲道,「墨寒殤,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容城。」
「哎呀……出了點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墨寒殤撓撓頭,有些煩惱地往後仰去,靠在柔軟的抱枕上,「我弟回來了。」
「……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回來了。」
王霽掃了他一眼:「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墨寒殤一拍大腿:「當然是高興啊,你想,我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長大了——」
「依舊不懂事。」王霽淡淡道。
墨寒殤:……
墨寒殤:「……不是,我哪裡惹到你了?」
「昨天容城出事了,你不知道嗎?」王霽抬眼。
「聽你的人說了,好像是出現了什麼魔獸,死了幾個人。」墨寒殤看他給自己倒酒,「那又怎麼樣?他們死了你不開心?」
「那你知道那個魔獸和秦家有關係嗎?」
「……什麼?」墨寒殤一頓,猛然轉頭。
「準確來說也不是秦家……」王霽眸色微暗,「你弟回家怎麼樣?」
「……還行吧。」墨寒殤一提這個,情緒頓時消沉了,「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啥時候去的……他現在就感覺整個人冷冰冰的,問啥啥不說,身上還那麼多傷,幸好沒有後遺症——」
「他能從那個地方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性格什麼可以日後再培養。」王霽這話沒有說謊,有些進去山裡的出來後性情大變,有的膽怯懦弱,有的則嗜殺成性,仿佛著了魔一般。
墨寒殤沒有接話,情緒不是很高,但轉念又想到什麼:「別轉移話題,那個魔獸到底是——」
「我怎麼知道?」王霽沒好氣道,「那隻魔獸吃完人就消失了,出現兩次在場卻沒有一人跟蹤到,你還在此之前跑了。」
聽到這,墨寒殤有些心虛。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什麼去容城有事,我還專門讓你去盯容城那邊的事情,你是怎麼盯的?」王霽聲音淡漠,墨寒殤卻從中聽到了幾分殺氣。
「我——」墨寒殤剛要說什麼。
「你不用再過去了,容城那邊先放放,這裡有件事需要你去走一趟……」
……
「家主回來了。」
門外,有人通報。
「人呢?」秦瑾逸問了聲。
「現在正在前廳和客人說話。」
秦瑾逸點了點頭,想到外麵的人看不見,便開口道:「知道了,下去吧。」
門口陰影漸去,秦梟轉向秦瑾逸:「那個漁糈節是什麼時候?」
秦瑾逸想了想:「半個月後吧。」
秦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窮奇抖了抖耳朵,跳到秦梟肩膀上坐下來。
秦梟不解,看看他,卻見他隻是用後爪撓了撓癢,什麼都沒做。
秦修雲回來了。
不知為何,秦梟竟有些忐忑。
微微皺眉,不解地按了下心口,感受到月匈腔中劇烈跳動的心髒,似乎在不安著什麼。
秦梟皺眉,不得不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熱乎乎的茶水似乎熨平了不穩的情緒,微苦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不禁伸起舌尖舔了舔上顎,想要壓下這番復雜的滋味。
周圍似乎安靜了好一會兒,又仿佛隻是一剎那。
木門發出輕微的響聲,一人推門而入,與此同時身邊的兩人同時叫對他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