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造謠從來不需要成本（1 / 2）
進了雅間，二人剛落座，沈星溺的目光便看了過來，褚卿檀察覺到，抬頭看去。
「怎麼，覺得我做的太狠了？」
沈星溺抿了抿唇，他不是聖母，自然也不會為詆毀侮辱他的人求情，但對於小公子而言，她這確實有些狠了。
褚卿檀接過淨手的軟帕，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指節，浸了水的手更顯白皙，但沈星溺知道那觸感絕不如表麵看上去那般嬌生慣養。
「有時候話語也是能殺人的，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背後詆毀侮辱了，之前他們也做過這種事兒，但那位小公子沒權沒勢……」
話沒說完，但沈星溺也清楚了她的意思，沒權沒勢意味著也無人出頭，自然也不像他這般有人維護，男子被造謠詆毀，如何下場可見一斑。
褚卿檀沒說，其實那些公子不止詆毀男子，女子他們也沒少說過，蔣澄少年時傷了腿腳，但那時她性格赤誠，蔣府舉辦宴席時，她也曾被人議論……
所以後來鎮國將軍府便不再宴請官職低微的朝臣家眷，畢竟官職高的那些朝臣，大多都是家教嚴苛，就算是真有什麼想法，也絕不會在主家麵前說出來，失了臉麵。
爬得越高的人，越愛惜羽毛。
這一點，朝中的官員們做的還是不錯的。
而蔣舒鈺那樣的身份，也不曾在如何公開的宴席上公然詆毀辱罵過誰家公子，蔣澄的母夫行為雖然有些以偏概全，但也是拳拳愛女之心。
褚卿檀見他並沒有因為外間的事兒有過多煩惱，便主動岔開了話題。
「鎮國將軍府的事兒已經在查了，府中上下的婢女都已叫人認了，可當日帶蘇景鈺出手的婢女卻不在其中。」
「不在其中？可院落偏僻，又是在主子們住的內院，若不是在府中伺候的人，怕是不會熟悉環境吧？」
沈星溺卻不信，他和蘇小姐談過此事，蘇小姐也說過，那婢女帶路期間並無迷茫猶豫之色，顯然對內院的環境輕車熟路，堂堂偌大的鎮國將軍府，不該少一個婢女都不知道，畢竟賣身契都是有專人管著的。
「嗯，從蘇家女的回憶中，那婢女的行為舉止並不像是個不熟悉鎮國將軍府環境的人，可是府中所有的婢女都已叫人認過，再三確認並無缺漏之人。」
「我讓人仔細三盤查過，除卻在府中當值的婢女，這幾年內被發賣、放行、潛逃的婢女中，也未曾有年齡外貌相似的，且那些人也不可能和蘇家女有仇，又何必處心積慮害她性命？」
沈星溺沉靜地看著褚卿檀說，見她停下，目光看向自己，知道她是想聽聽自己的想法，便根據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在腦中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
「若不是與蘇小姐有齟齬，便是與鎮魂將軍府的主子們有齟齬，那日是蔣三小姐的生辰，若是為了破壞生辰宴，此舉過於不妥。」
「不說此事是否會被捅出來，若是待宴席散去才發現出事兒，那破壞生辰宴的目的也達不到，且隻是為了破壞生辰宴而鬧出人命官司，實在沒有必要，蘇小姐是蘇尚書的嫡女，蘇氏清貴，隻是為了破壞生辰宴的話，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那人是如何潛進將軍府的，又是如何躲過那麼多雙眼睛探查清楚將軍府的環境，在做完這一切後又做到悄無聲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