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暖春·下（1 / 2）
吃完晚飯收拾好碗筷後，媽媽就回自己的臥房裡繼續趕工作進度了。
等到媽媽關上房門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凝神細聽了好久。
直到聽到手指開始敲打鍵盤的聲音時，她才鬆了一口氣，復又輕手輕腳地走回了客廳。
拿起茶幾旁的電話聽筒，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一個一個地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數字。
電話裡單調的「嘟——嘟——」聲，一直重復著回響。
就在她氣餒地做好掛斷電話、再次撥號的準備時，電話驀地被接通了。
「……餵餵？」
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緊張。乾澀。還有一點因為喉嚨發緊而產生的微不可明的顫抖。
「……」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沉重的深呼吸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他似乎很努力地想開口說些什麼。但似乎又不知道開了口該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樣拿著聽筒僵持著。直到織田光星終於打破沉默，說了一聲「嗯」。
……這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時……顯得那麼遙遠，又那麼迫近……
她不由地捏緊了聽筒。
明明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和他說，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隻好先乾巴巴地問道：
「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明知故問的蠢話讓她話一出口就懊惱不已。
織田光星又沉默了一會兒，嘆氣般地說：「你覺得呢？」
這意外的坦誠，讓她怔住了。
織田光星似乎不願意再繼續一個一個地往外蹦字，終於開始說出了完整的句子：
「……那個……我必須得先說……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