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節 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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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吸溜著鼻子:「我幫他充過兩次電話費,每次一百。」

虎平濤問:「就這些?」

女孩點點頭:「是的。」

虎平濤明白了:「他約你來省城見麵?」

女孩情緒很是低落,說著說著又哭了:「他說讓我來省城找他,登記領證結婚。」

虎平濤越發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也有些好笑:「結婚?他就這麼隨便說說,你也相信?」

女孩哭道:「我不想待在家裡。我想早點嫁人。」

哭聲擾得虎平濤一陣頭大。他連忙勸道:「別哭別哭,那你找到他了嗎?」

女孩用手背抹著眼淚,搖搖頭。

虎平濤試探著問:「你不是有他的企鵝號和電話嗎?」

「他沒回我。」女孩聲音悲切:「打電話也不接,後來乾脆關機。」

馬文山在旁邊插話進來:「這就是兩個小孩子鬧著玩。問題是她當真了,那男的卻沒當回事。我估計就是聊天的時候說順嘴了,乍呼呼的就嚷嚷著結婚。等到人家真從武山縣來到省城,那小子怕了,就關機關企鵝號玩失蹤。」

虎平濤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看著女孩,同情地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女孩低著頭,聲音如蚊訥:「……我……我……想回家……」

看她的模樣,虎平濤多少猜到一些女孩的囧境:「車票錢有嗎?」

她垂著腦袋,緩緩搖頭。

虎平濤直起身子,問馬文山:「給她家裡打過電話嗎?」

馬文山點點頭:「她沒手機,可她父親有。我打過了,可她父母說是沒錢來省城接人,還說這事跟他們沒關係。」

虎平濤不由得撫額。

難怪女孩說是不願意待在家裡。這種父母……換了是自己也不願意啊!

他很快做出決定:「這樣吧!馬哥你先做筆錄,回頭給社區打個電話,說明情況,請社區派個人過來,把她送到客運站。」

馬文山明白他的意思,問:「車票錢怎麼辦?所裡可沒有這筆開支。」

「票錢我來出。」虎平濤道:「把她送回去再說吧!這事兒咱們沒法管,隻能做到這一步。」

嚴格來說,男方的行為沒有構成詐騙,充其量隻是惡作劇。

當然,如果能找到人,肯定得好好教育一頓。

……

半小時後,社區的人來了。虎平濤從皮夾裡數出兩百塊錢交給對方,叮囑一定要把女孩送上長途班車。

女孩知道輕重,臨走的時候對虎平濤千恩萬謝。

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馬文山嘆道:「小虎,我得勸勸你,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可不能這樣做了。我知道你有錢,可就算再有錢,你也幫不了所有人啊!」

虎平濤笑道:「馬哥你說的對,可這次情況不同。她身上沒錢,她家裡擺明了不管,我們總不能把人往外一推什麼都不管。」

馬文山道:「街道辦和社區管啊!還有救助站。」

「他們那邊是要走程序的。」虎平濤認真地說:「一來二去,等到調查清楚,至少也得好幾天,這姑娘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要是被壞人騙了跟著走,性質就不一樣了。」

馬文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注視著女孩消失的方向,神情陰鬱地說:「攤上這種什麼都不管的父母,也是倒黴。」

虎平濤轉過身,看著空盪盪的警務亭,問:「其他人呢?都去哪兒了?」

「老黃帶著李平波出去了。」馬文山道:「裕東小區那邊有個女的被她丈夫打,跑到街道辦事處婦聯告狀。街道辦讓我們出警配合,他們去了快兩個鍾頭。你回來半小時以前,老黃打來電話,說是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他們正在做收尾筆錄。」

虎平濤奇道:「家暴?」

「應該是。」馬文山點了下頭:「我聽老黃在電話裡說,那男的在家裡橫慣了,對媳婦稍不如意就打。炒菜鹹了打,衣服沒洗乾淨要打,就連洗腳水太涼太燙也要打。家裡經常備著好幾根擀麵杖粗細的棍子,還有單車鏈條,總之什麼順手就用什麼。」

虎平濤神情凝重:「照這麼說,這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家庭糾紛?」

「是啊!你看看,這是老黃之前在微信上發給我的照片。」說著,馬文山拿出手機,點開頁麵。

十幾張照片,從不同角度拍攝。主要是月要部和腹部,還有大腿和胳膊。到處都是青紫色的淤傷,很多位置皮膚裂開,腫脹發泡。

「這是那女的?」虎平濤皺起眉頭,邊看邊問:「誰拍的照片?」

「老黃說是街道辦事處婦聯那邊拍的。」馬文山嘆了口氣:「這女人命苦,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婦聯已經安排人送她去醫院檢查,順便做傷情鑒定。這事兒鬧大了,就像你說的,已經不是調解就能解決的問題。等傷情報告出來,恐怕得抓人送看守所了。」

虎平濤搖搖頭,把手機遞給馬文山:「高翔呢?他去哪兒了?」

「福源街二十二號有人報警,他趕過去處理。樓上樓下的鄰居,聽說是為了晾曬衣服起了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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