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節 請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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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露遲疑的虎平濤,主管暗自冷笑,他用指關節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具體怎麼回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拿兩千塊錢出來,這事兒就算了。」

這是明擺著敲竹槓。

梭溫是個無賴。

通常無賴、流氓、混混之類的人,都喜歡好勇鬥狠,都屬於令人畏懼的那種類型。

如果梭溫加入了某個幫派組織,今天這事就是另外一種解決方式————主管根本不會幫著虎平濤,而是直接把他扔給梭溫所在的幫派,一了百了。

關鍵在於,梭溫隻是一個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臘達本地人,而是緬國南方人,來臘達打工撈金的那種。

虎平濤在仰光的那位「叔公」與主管是舊識,否則也無法搭上這條線,順利把虎平濤送進賭場做荷官。

隻要梭溫沒死,事情就容易解決。

何況昨天這事兒主因在梭溫本人。如果不是他羨慕嫉妒恨,晚上帶著幫手半路去堵虎平濤,也不會被反殺,打得麵目全非。

賭場可不是善堂,不會幫你買醫療事故險。何況梭溫傷成這樣,又在外麵耽誤了整整一個晚上,就算送進醫院,能不能活下來還很難說。

與其留在賭場成為麻煩,不如趁現在找輛車把重傷昏迷的梭溫運到城外,找個僻靜的地方扔掉,由他自生自滅。

類似的事情太多了,軍方根本管不過來。

順便,狠狠從虎平濤身上敲一筆。

……

麵對吃果果的壓迫,虎平濤隻能老老實實接受。

他帶著無限憤怒回到二十一號賭桌,繼續著今天的工作。

阮成棟又贏了不少錢,看見虎平濤回來,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微笑著扔過去兩枚籌碼。

「年輕人,你總是給我帶來好運。」不等虎平濤說出「謝謝」兩個字,阮成棟笑道:「我看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虎平濤手裡拿著籌碼,猶豫著點了點頭。

阮成棟眼裡流露出過來人的精明。他用手指輕輕點著桌麵,笑道:「有沒有興趣跟我打個賭?」

虎平濤好奇地問:「賭什麼?」

「從現在開始,到今天下午四點,如果我能在這張桌子上贏兩萬塊,我就給你五千的抽紅。」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虎平濤被刺激得忍不住渾身抽搐了一下,緊張地問:「如果……如果阮先生您沒有贏到兩萬呢?」

「那就算你輸。」阮成棟微笑著:「作為賭注,你得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虎平濤皺起眉頭,感覺這賭注對自己而言不太公平:「阮先生你大概搞錯了,我沒你想象中那麼有錢。」

他已經不再使用敬語,語氣也變得頗為生硬。

阮成棟笑道:「東大街那邊有家安南菜館。放心吧,就一頓飯,那裡的飯菜價格也不算貴,不會讓你負擔不起。」

虎平濤臉上全是為難的神色,他猶豫了很久,腦子裡在激烈掙紮,顯然無法抵擋高達五千塊的抽紅,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

晚上換班的時候,虎平濤神情陰鬱,一言不發離開賭桌,回到後麵的員工更衣室換了衣服,在銀籌賭場大門口,見到了正等候在那裡的阮成棟及其保鏢。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阮成棟手裡夾著香煙,調侃中帶著一絲戲謔。

運氣不可能永遠跟在某人身後,他今天輸了一萬多。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在阮成棟看來都是贏。

虎平濤臉色有些漲紅,年輕人都經不起言語上的激將。他深深吸了口氣:「願賭服輸,今晚這頓……我請。」

一行人很快來到阮成棟指定的那家餐廳。

虎平濤打定主意,每人點一盤炒粉,僅此而已。

誰知阮成棟剛直接選了個包房,坐下就伸手拿過菜單,一口氣點了十幾樣菜,看得虎平濤眼角一陣抽搐。

他索性站起來,看似控製著怒意,認真地說:「阮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我說過我是個窮人。你點了這麼多的菜,我根本請不起這一頓。」

阮成棟欣賞地看著他:「年輕人,誠實是一種美德。嗬嗬,別介意,我其實是隨便說說,今天是我請你吃飯,而不是你請我。」

虎平濤張大嘴,滿臉驚訝,期期艾艾地問:「……可是……您……之前不是說……賭注……」

「那是我跟你開的玩笑。」阮成棟把菜單遞給侍者,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朗聲笑道:「你是我的同鄉,光是這個理由,就足夠讓我請你這頓飯了。」

虎平濤麵露感激,心裡卻充滿了警惕。

一直想要找機會接近阮成棟,卻沒想到他自己主動送上門?

難道是自己露出了某種破綻?

還是計劃有變,從暹羅人和緬國人那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支持?

雖說是三國協同的計劃,可是緬國人……無論辦事效率還是對於毒品的態度,他們永遠都是那麼的模棱兩可,令人無法猜測。

簡單來說,一句話————緬國高層對毒品這玩意兒深惡痛絕,可對於緬國軍隊的地方掌權者,毒品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搖錢樹。

阮成棟主動邀請自己吃飯,難道是來自暹羅人的助攻?

虎平濤百思不得其解,侍者已經開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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