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節 親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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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子裡麵有我們的人,隻要帶著出來玩一次,很多人以後就會自己找過來。這人吶,都喜歡吃喝玩樂,尤其是酒吧夜店這種地方,再加上針對特殊人群免費提供的啤酒,誰都喜歡。」

「其實那些女的也不是什麼好鳥。上次泥鰍隻是隨口提了一下,說是有收入更高,更清閒的工作,她們就馬上表示願意過去上班。當時泥鰍還沒給她們抽煙,就被那些女人糾纏得沒辦法,隻好稍微漏了點兒口風,說主要工作是喝酒陪男人……大家都不是傻瓜,這話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你猜怎麼著,當時就有兩個女的讓泥鰍帶她們過去,說是在廠裡環境不好,累死累活沒前途。」

「中間那個女的,就是已經跟著濤哥過去上班的那個,現在已經死心塌地跟著泥鰍,說是一定要做他的女朋友。泥鰍說既然如此,那你得幫我兄弟介紹個對象,所以昨天她就把那瘦的女人帶出來。濤哥今天看了,覺得還可以,說是如果事情成了,給我額外加兩個點,抽成可以給到七個點。」

虎平濤故作淡然地笑道:「你小子,人家還沒答應,你就覺得這事兒十拿九穩?」

劉書宇一副文化人的長相,白淨麵皮在燈光照射下顯出幾分妖異,興致勃勃地回答:「隻要她喝了這酒,再給她來點兒冰塊,這事兒就基本上定了。衡哥你不知道,女的一碰冰塊,就像發1情的母豬,隻要是男的誰都要,那哭著喊著,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拉不住啊!」

說著,他湊到虎平濤耳邊:「衡哥,等會兒下班跟我走吧!我保證你今天晚上爽個夠。」

虎平濤佯裝感興趣道:「你不是答應濤哥把人送過去嗎?被你這麼一搞,那邊怎麼辦?」

「沒關係,咱們玩幾天就把人給他送過去。再說了,剛入行的女人都他媽賤,一個個裝模作樣各種不願意,但隻要在那種地方呆上幾天,陪幾個客人,全都老老實實就,就像蹲在窩裡的鵪鶉。」劉書宇對此熟門熟路,他從衣袋裡拿出手機,嬉皮笑臉炫耀地晃了晃:「好好給她拍幾張照片,男女都有的那種最管用。醒了以後,最多哭一場,鬧一下,平靜下來就沒事兒了。」

「她要是敢不從,老子把照片發到網上,好好丟丟她爹媽的臉!」

「泥鰍第一個女朋友就是這樣。他以前很喜歡那女的,把她當女神供著。可那女的對他不冷不熱,需要的時候拉過來吃頓飯,不需要就當做狗屎踢得有多遠算多遠。」

虎平濤控製住想要把劉書宇活活捏死的沖動,平靜地問:「那女的是乾什麼的?」

「泥鰍的初中同學。」劉書宇抬手擼了一下鼻子,滿不在乎地說:「她家裡沒什麼了不起,父母死得早,她從小被親戚養大,沒考上高中,初中畢業就在外麵晃盪。要說混社會,她出道的時間可比泥鰍早多了。那時候泥鰍還不是現在這樣,上著高中,人也老實。我說句公道話————如果那女的願意跟著泥鰍,他們肯定會結婚,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後來呢?」虎平濤問。

「那女的好吃懶做。以前公安管的沒現在這麼嚴,東大街那片有三家電影院,一樓和地下室都有電子遊戲廳。那時候最火熱的就是賭博機,水果拚盤、猜動物、西遊記,還有七七七,也就是我們私底下說的老虎機……那女的幾乎每天都泡在遊戲廳裡,跟著魔似的,一天不輸個千把塊錢根本不願意出來。她沒心思上班,每天就盯著遊戲機,想著出把大的,弄個幾萬塊,一夜暴富。」

虎平濤搖搖頭:「這是想著天上掉餡餅,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劉書宇用力捏了個響指,贊同地連連點頭:「衡哥你說的沒錯,這道理連我們都懂,偏偏你女的說什麼都不明白。她嘴上答應泥鰍跟他好,泥鰍那時候也傻乎乎的把她當老婆,結果高三就不上了,從學校裡出來,跟著朋友在一家汽修廠裡打零工。每個月工資全給了那女的,她也不當回事,把所有的錢都餵了老虎機。」

虎平濤不動聲色地問:「這些事情,泥鰍都知道?」

「知道又能怎麼樣?當時很多人都勸泥鰍,說這女的要不得。泥鰍家裡也不喜歡她,尤其是泥鰍他爸,見一次罵一次,可泥鰍這人認死理,他說這輩子隻要她,死活都這樣。」

虎平濤笑了:「看不出來啊!他還挺專一的。」

劉書宇不屑地發出冷哼:「所以我說泥鰍是個傻子。那女的表麵上看著高冷,實際上跟好幾個男人都不清不楚有來往。聽說初中畢業就在夜店裡陪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是為了錢。隻不過,她做這些事情都瞞著泥鰍,不敢讓他知道。我聽道上的朋友說,那女的跟泥鰍好上以後,偷偷去小診所裡做過兩次人流,肯定不是泥鰍的孩子。」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事兒。很巧,有一次她陪男人逛街,被泥鰍撞見,沖上去揪住那女的要問個究竟,結果被旁邊的男人打了。當天晚上那女的沒有回家,泥鰍打了一整晚的電話,她壓根兒不接,後來直接關機。泥鰍那天晚上像瘋了似的,召集了一幫兄弟,把那女的認識的圈子全部翻了一遍。說起來挺好笑,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瞞著泥鰍,卻沒瞞著她朋友,泥鰍直到那時候才清醒過來。」

虎平濤腦海裡晃動著一個頹廢到極點,哀莫大於心死的男人形象……他嘆了口氣,認真地問:「後來呢?」

「後來,泥鰍就跟了濤哥,開始賣貨。」

劉書宇伸手從酒櫃裡拿出一瓶伏特加,開始調酒:「進了這個圈子,消息來得就快,知道的事情也多。泥鰍這才知道那女的壓根兒沒打算結婚,幾年時間,背著他前前後後換了十幾個男人,一門心思為了錢,傍大款。後來泥鰍找到她,最初也是顧及舊情,沒打算下黑手,就是想要問問她————如果願意,回頭也不算晚,好好結婚過日子。可那女的說話很直接,口口聲聲說泥鰍是個窮光蛋,跟他永遠不可能。」

虎平濤神情有些復雜:「看來她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泥鰍。」

劉書宇看著倒入量杯裡的白酒,玩世不恭地笑道:「出來混的女人都這樣,除了錢,別的都是王八蛋。就像那歌裡唱的: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誰把誰當了真,套路玩的深。」

聽到這裡,虎平濤的心怦怦直跳:「照這麼說……泥鰍把她給賣了?」

劉書宇點了點頭:「賣是後來的事情……知道真相以後,泥鰍整個人都崩潰了。喝了一夜的悶酒,抽了半條煙。他才二十幾歲啊,就一個晚上,頭發白了一大半。泥鰍算是大徹大悟了,找了幾個人,把那女的抓住,給她餵了點兒冰塊,那天晚上一幫人在屋子裡就弄那女的。直接上冰,而且還是大劑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根本沒意識,嗨得停不下來,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清醒。我聽當時在場的人說,等嗨勁兒過了以後,看著一屋子的光屁股男人,那女的差點兒瘋了,差點兒沒從窗戶裡跳下去……再後來,泥鰍又給她打了一針,那女的這輩子都離不開海洛因。正當行業是沒法乾了,除了走濤哥那條路子去夜總會,她沒有第二種選擇。」

虎平濤嘆了口氣:「畢竟喜歡過,也有過那麼一段……有必要這麼狠嗎?」

劉書宇把一杯果汁兌進酒裡,用餐刀切開半個檸檬,不以為意地笑道:「衡哥你想多了。現在這社會,除了錢,別的統統都是狗屎。反正我是看開了,爹娘生養我不容易,賺了錢我肯定給他們一份。可女人是什麼?古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泥鰍就是最好的例子,衣服髒了、破了,直接扔給兄弟一起穿。反正大家都用過,扔了也就扔了,賣給濤哥還能讓她幫著賺錢,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

虎平濤微微皺起眉頭,他並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那女的也真作,好好一起過日子多好,非要整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起來……泥鰍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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