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②病態（1 / 2）
蘇糯頭發散開，狼狽地跪坐在地上，單薄的後背緊緊彎繃，纖細的脖頸好似要被折斷。
雙手徒勞的從後攥住顧衍舟的大手，從中汲取微弱的空氣。
白嫩的膝蓋在堅硬的地板上磨破了皮，溢出了鮮血。
蘇糯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痛苦地仰起頭，猶如瀕死的白天鵝。
許久，欣賞夠了蘇糯的慘狀，顧衍舟無趣地鬆了手，俯身湊近蘇糯的耳畔，溫柔笑道：「糯糯知道錯了嗎？」
他說著最溫柔的話，卻將蘇糯再次推入深淵。
冰涼的大手緩緩圈住受傷的脖頸，好似下一瞬，就會猛地收緊。
顧衍舟攬住蘇糯的月要，輕鬆把人轉了個麵。
大手稍收，這女人……怎生的如此小。
顧衍舟欺身，兩人一時挨得極近，呼吸在冷熱中相纏。
蘇糯心口疼地發麻，她用力推開顧衍舟，慣性使然，她的身體往後退了一大步，掌心在地板上磨出火辣辣的刺痛。
窒息已久的月匈腔重獲得空氣，蘇糯用力捂住月匈口劇烈咳嗽。
嬌小的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身上混合著鮮甜的血腥氣，像是發出誘惑的食物。
蘇糯顫聲詛咒著：「顧、衍舟……你不得好死！我咳咳……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咳咳咳……」
顧衍舟沉了氣息，聲音陰戾森然：「死？你不知道嗎，我的好糯糯，我早就死了，在你和陸清遠一起逃跑的那天，我就死了，死在找你的路上。」
「寶貝，這些都是你該受的，你不該背叛我。」
蘇糯踉蹌地站起身來，黑暗如罩，好似要將她吞噬。
蘇糯嘴角扯出一抹悲涼的弧度，「顧衍舟你都死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她都決定走出這段不堪的往事了，命運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
她連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蘇糯抱住頭，崩潰大叫：「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啊！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我恨你顧衍舟！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都死了！為什麼不放過我！！！」
顧衍舟眉眼嗜血，他收了紅繩，大步上前，把情緒失控的人抱在懷裡。
兩人身高差距大，力量懸殊，蘇糯無力反抗，隻能張嘴發了瘋似的咬顧衍舟。
「顧衍舟……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不死乾淨……」
顧衍舟對蘇糯仇恨的話置若罔聞，他溫柔地低頭，口勿上蘇糯脖頸上的猩紅血跡。
「寶貝，乖一點，別叫那麼大聲，嗓子會不舒服的。」
「聽話些，跟我回去——」
「啪！」顧衍舟哄人的話說到一半，蘇糯突然揚手，帶著極端的恨意，狠狠打了顧衍舟一巴掌。
響聲過後，空氣都安靜了。
枝椏上的烏鳥停止嘶叫，像被定住一樣，風聲凝滯，頓在空中不敢妄動。
顧衍舟微微側頭，唇邊笑意不變，眼神卻冷了下去。
周身的黑氣爆出，翻滾不止，張牙舞爪地要將蘇糯撕成粉碎。
他是鬼魂人身，有痛覺，但是不會流血。
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顎，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次他沒了耐心，快步上前，用力抓住蘇糯的手腕，把人扛在肩頭，不顧她失聲掙紮，大步上樓。
三樓內。
顧衍舟把蘇糯扔在床上，大手一伸，掏出床頭的紅繩將她的四肢緊緊禁錮在床角。
「我要殺了你！啊！！！顧衍舟你會遭天譴！」
「安靜些。」顧衍舟輕拍了拍蘇糯啞聲哭濕的臉頰。
蘇糯依舊在罵，顧衍舟不耐煩極了，他猛地掐住蘇糯的脖頸，沒有絲毫憐惜。
短短幾秒，刺耳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顧衍舟不屑地嗤笑一聲後，起身開了燈。
顧衍舟脫去衣服，轉身，與那雙滿是恨意的眼睛對上了。
憤怒、無助、崩潰、絕望……
沒由來的，顧衍舟心裡升起一股異樣。
顧衍舟垂眸，緩緩靠近蘇糯，滔天的血氣肆無忌憚地侵染蘇糯瘦小的身軀。
顧衍舟半跪在床榻上，大手握住那截發涼的小腿，稍稍施加力道。
「寶貝，需要我把你腿打斷麼？」顧衍舟低頭口勿上蒼白的腳踝。
源於身體的本能，對於顧衍舟的靠近，蘇糯害怕的哆嗦了一下，絕望道：「顧衍舟，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