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對黑夫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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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賀組長,竟然是中學時期給春妮起外號,害她出車禍,後被老劉等人教訓後轉學了的賀小利。

可能是年齡越大臉皮越厚的原因,賀小利的雀斑被磨成老繭的臉皮遮蓋住不少,不再是芝麻餅,隻有星星點點的幾顆,但比原來的更黑了,像幾顆微小的老鼠屎一般粘在臉上。

想起他初中時拿消字靈熏自己,高中時猥瑣地追著自己喊「大屁股」……屈辱的往事像窗外的沙塵暴般鋪天蓋地而來,春妮的眼前一片混沌,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但她知道文印店不能關門。

經濟收入支撐著她簡單的物質生活,她不想沒出息地仰人鼻息。家人讓她在周家無法昂首挺月匈,但她在心裡告誡自己——站直了別趴下。

春妮強令自己穩定情緒,據理力爭。

賀小利搬出來條條框框,說要不將文韜文印店的定稅方式改成查賬征收,這兩天把賬本送過來讓他們看看。

春妮說文印店就簡單地記個流水賬,沒有他說的那種專業會計賬本。

賀小利說老同學一場,他也不為難她,明天他就派兩個協管員去店裡記營業的流水。

因為與似錦兩個各占50%的股份,平時的流水春妮記得格外仔細。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倔強地說派就派吧,她會配合好。

賀小利頗為好心地提醒,他們局長剛換了,新來的豆局是從省裡空降來的,不認識周書記……不過周書記退二線了,已經不是周書記了。

……

春妮推著自行車,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稅務局的,隻記得賀小利沖她的背影喊:「春妮呀,麗麗讓我給你帶個信,有空了去家裡玩。」

他說的麗麗就是他們的高中同學兼春妮後來的同事王麗麗,曾因未能像閻紅杏一樣嫁入周家對春妮恨之入骨。這對夫妻貫徹著「做好事不留名」,因此做了壞事就署了姓名。

春妮不知道王麗麗是什麼時候結婚的,之前聽何曉慧提了一嘴,說她嫁給了賀小利。曉慧當時還十分毒舌地八卦了一下,用電影《芙蓉鎮》裡的一幅對聯作為隔空相送的賀禮——兩個狗男女,一對黑夫妻。

誰想這對黑夫妻當真開起了黑店,打劫的對象竟然是春妮。

社會在高速發展,一些人的底線卻在節節敗退。

第二天果然有兩個稅務協管員來到了文韜文印店,三毛五毛地開始記著當天的營業收入。

春妮顧自忙著自己的,任由他們替自己記賬。

昨天她曾打電話給似錦,問他怎麼辦?似錦說稅務上他也不認識人……他說的倒是實情,否則之前吳軍和馮春生就不會去找文韜爺爺了。

春妮的心裡起了座違章建築般惴惴不安。最近她和周小周開始背對背了,他中午寧願在單位胡亂吃點,也不來店裡了。

晚上回家後,春妮幾次張嘴想和他說這個事,但看著他板的那張科長臉,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就這樣,稅務協管員在店裡一坐就是一周。

權力天生具備某種震懾人心的威嚴,就算沒有做壞事,看到它也會膽怯幾分。當穿製服的走進門,人們的第一反應不會是給你送大紅花的,肯定是你犯了事。

第一天,顧客看到穿製服的稅務協管員後,緊張兮兮地給了錢就跑;第二天來店的人數開始減少;一周後曾斷崖式下跌,連原來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了,簡直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春妮知道他們記賬征稅是真,順便讓文印店關門也是真……

第八天的時候,她鼓起勇氣問兩個協管員,根據他們這幾天的記賬情況,稅額比原來還要再少一些才合適吧?

兩個協管員說,他們來店裡的時間太短,還要再記一段時間的流水,才能得出結論。

一輛白色的天籟緩緩地停在了文印店外麵的馬路邊,身穿紫色毛呢大衣的何曉慧從車上走了下來,拿著黑色的鱷魚皮手包,咯咯噔噔地踩著高跟鞋進了店。

春妮背對著門還在據理力爭:「你們需要記多久的流水才能下結論?」

「這個不好說,要根據需要來。」

「再這樣下去,我的店都得關門了……」春妮硬挺了幾天,突然有點挺不住了,聲音哽咽起來。

「關不關門是你經營的問題,和我們記流水沒有關係。」

「把你們豆局叫過來!」何曉慧的手包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兩個協管員愣了下,被她的氣勢嚇到了。

其中一個結巴著問:「您是?」

「從省裡來的。」

權利是專治各種蠻橫無禮的靈丹妙藥。兩個協管員立馬認定妝容精致的何曉慧是省領導無疑了,瞬間從藏獒變成了哈巴狗。

「就說我在文韜文印店等他,讓他有多快滾多快來見我。」

那倆貨趕緊起身,表示這就回去稟報,點頭哈月要地退了出去。

何曉慧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傻啊你,出了這個事情為啥不和小周說?」她從眼前的情景推斷出春妮死鴨子嘴硬地沒有和周家人說。

春妮給她倒了杯水:「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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