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吻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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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必要買這麼多東西嗎……」因為在犯罪現場強出頭想要製服沈重的關係,被揍得不輕的成嵐此時頭上貼著大大小小的膏藥,滿頭黑線,手裡拿著一撮蘭花,看著從出租車上下來,大包小包提著的袁安。

「還不幫忙?」袁安伸手將一箱牛奶扔給成嵐。

成嵐接住牛奶,又接到一箱腦白金,皺眉,從箱子旁探出頭:「餵餵餵,這玩意是給妙齡少女吃的嗎?」

「你怎麼這麼多話……言星河呢?」袁安將手裡的一大捧花和水果籃子輕輕放到地上,扭著脖子活動身體。

今天是澤讓吉探視解禁的日子。

遇到這種事,當事五人,除了萬程程害怕趕不上學習進度照常上課以外,其餘四人都幾乎毫無壓力的請到了長假。

戴正因為刺激過大覺得外麵充滿危險,待在家裡不敢出來,所以第一天來探望澤讓吉的,隻有這「三賤客」。

「心懷愧疚,總會進行報復性消費,你得理解他。」言星河不知什麼時候從袁安身後悄然出現,嚇得袁安一激靈。

成嵐瞪了言星河一眼,眼神示意他別說得這麼白,但袁安卻非常灑脫接過話說道:「道歉嘛,就得有誠意,況且本來就是我的錯。」

「過於自責也不太好,沈重問你的問題幾乎是無解的,現場乾擾因素太多,讓你以為是個遊戲也很正常……」言星河揮揮手裡用錫紙包裝著的棒狀物,安慰道,「根據fbi對暴力殺人狂的研究來看,反社會的連環殺人狂通常都是毫無邏輯的神經質……雖然他開槍傷了澤讓吉,但換個角度想,反正被抓住都是死刑,這麼近的距離,他又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老手,明明可以對著澤讓吉的頭開槍,但你的答案卻讓他刻意將槍口往下,對著澤讓吉的大腿射擊,結合他當時所說的話,其目的可能是神經質般的『心血來潮』,為了給你個『教訓』……老實說,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

「……說得好!」成嵐豎起大拇指,感慨著言星河的對症下藥,但又十分在意的問道,「你手裡拿著個什麼玩意探病?」

「筒子骨啊,」言星河雙手捧著棍狀物,撕開一點錫箔紙,露出裡麵肉色表皮,「骨頭斷了,不得補鈣嗎,澤讓吉是藏族人,所以我這還是氂牛的,今早上剛從雪區空運過來,可貴。」

「……你牛逼,」成嵐將大拇指舉得高高,抱怨道,「不過,那天晚上為什麼你不留在醫院,還算兄弟嗎?」

「我也想,但我是家裡的獨子,以後得繼承龐大的商業『帝國』,精神狀態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我爹當晚知道這件事後,立馬派人給我抓去看心理醫生了,實際上,我今天都是逃出來的。」言星河聳聳肩,滿臉無奈。

「得,這次就算了,你要記住,跟我們做兄弟,不一定非要同生共死,但有難的時候陪在身邊,是基本義務,懂不懂?」成嵐將腦白金遞給言星河,架著他的肩膀,算是原諒了他的不辭而別。

「明白,」言星河認真的點點頭,看向袁安,「你想好怎麼麵對澤讓吉了嗎?」

「……」一直沉默著聽二人說話的袁安臉色一緊,一副心事被戳穿的模樣,「老實說,還沒想好……」

「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但我們終究隻是局外人,沒人知道從澤讓吉的角度會怎麼看,畢竟從現場的狀況來說,是你的回答讓……」言星河說著說著,嘴巴忽然被捂住。

轉過頭,成嵐盯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我能站在這裡,就已經有所覺悟,」袁安長出一口氣,將包裝精美的向日葵和水果籃子從地上拿起來,滿臉堅定,「逃避沒有用,麵對錯誤,解決錯誤,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你明白就好。」言星河點點頭,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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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站在病房門外時,袁安還是有些發抖。

正值花季,青春漂亮,擁有無限光明的未來,卻遭遇槍擊,右腿或許會落下終身殘疾。

心理崩潰,情緒失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袁安這兩天根本就沒有睡著過覺。

在他清醒和迷糊之間反復做著的噩夢當中,澤讓吉無助的坐在廣場中央,被沈重用槍指著,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的模樣,是最令他害怕的場景。

在噩夢中,他提心吊膽,心懷恐懼,總是害怕澤讓吉說出那三個字。

都怪你。

而現在……

噩夢或許會成真……

袁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輕輕敲敲病房門。

「進來。」一個粗獷的中年男聲響起,是澤讓吉的爸爸。

抓住把手,扭開病房門,一陣陣水果和花香撲鼻而來,仔細一看,滿屋子都是澤讓吉的親戚們送來的探病禮。

澤爸倚在陽台抽著悶煙,澤媽身穿藏裝,正坐在澤讓吉的床頭給她削蘋果。

而事主澤讓吉,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紮著個馬尾辮,右腿被石膏固定著高高吊起,躺在病床上,左手拿著個桃子,看到袁安後,右手高高揮起,滿臉燦爛得仿佛可以融化北極冰川的笑容:「啊!是袁安同學,你沒事呀!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

「……」袁安本就沒臉見澤讓吉,從禮物的縫隙中看到澤讓吉的模樣,藏在腦白金箱子後,鼻子一酸,眼眶瞬間一紅,差點哭出聲。

「喲,彎鈎妹,我們來看你啦,」成嵐路過袁安,稍一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背,提醒他振作,隨後將手裡的蘭花放到澤讓吉的腳下,「身體好點沒有,想不想吃火鍋?」

「可想吃了!這兩天因為擔心傷口發炎,我差不多是在喝水,難受得不行。」澤讓吉抿著嘴,舔著舌頭,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

「喲,這個,讓叔叔阿姨幫你燉一下……」言星河也撞了一下袁安,拿著筒子骨,放到澤讓吉左邊的床頭櫃上。

「這是什麼啊……」澤讓吉滿臉吃驚。

「氂牛的筒子骨,補鈣。」言星河推推眼鏡。

「……謝謝你言同學!」澤讓吉以為言星河是在演冷笑話,哈哈一樂,還伸手扌莫了扌莫那層錫箔紙。

她的開朗得好似自己隻是做了一個闌尾炎手術,樂觀得像是春風,令病房的氛圍變得輕鬆。

但有一人卻滿臉不悅。

澤讓吉的爸爸。

澤爸從袁安一進來就皺起眉頭,待成嵐和言星河放下禮物後,他掐滅香煙,從陽台走到袁安麵前。

「你以為買這麼多東西,就能彌補你犯的錯嗎?」澤讓吉的爸爸是漢人,所以漢語很好,此時死死盯著袁安,滿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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