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章 羅夏(2 / 2)
但到了現在,哈哈,去他媽的吧!
曾經,老子為我的國家殺死了數不清的人!
而現在,我的國家要我去死!
或者說,為了我的國家,我的命運就隻剩下死了!
這叫我怎麼甘心?」
「但你在不甘心的時候,有想過其他比你更不甘心的人麼?」
海森堡打斷了笑匠的話,隻見他輕聲繼續說道。
「我能理解你,也能理解你的立場,笑匠。
還有你,你知道我在說給你聽,對吧?
笑匠,你是個很難形容的人,你虐囚,虐俘,虐待暴民,虐待一切能讓你放鬆和趕到快樂的人!
但無論如何,你的所作所為,從沒有背棄過你心中的正義!
你所做一切,我可以負責任的評價,你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國家。
這世界哪有童話般美好,其他人看見美好,那是因為你,還有其他和你一樣的人,將一切不美好都扛在了身上!
笑匠的正義,我將其評價為國家的正義。
當人類形成一個團體,團體形成一種政治,而政治又團結了更多團體時。
矛盾因此而愈演愈烈。
誰能驅趕這種矛盾,隻有笑匠,也隻有國家的正義才能做到!
你不在乎正義途中傷害了多少人,你不能在乎,更不敢在乎。
你若是對他人產生尊敬,那你尊敬的人傷害了你的國家,你該如何?
你若是對人產生同情,那沒有最值得同情,隻有更值得同情,你這次同情,下次要不要繼續同情?
但你同情一個人時,誰又同情過你的國家呢?
你,笑匠,國家在你心中至高無上,對此,我甚至有些敬佩於你。」
「哈哈,說的好啊,我……。」
笑匠正興奮的打斷配合兩句,海森堡卻立馬打斷了他。
隻見海森堡伸出手,繼續說道。
「閉嘴,夥計。
你有你的正義,我也有我的正義。
你堅持你的正義,我尊敬你。
但你同樣冒犯了我的正義,所以,我不會原諒你。
曾經的戰場上,公平的殺死敵人之後,投降的人,逃跑的人,他們有必要死在你手上麼?
為你懷上孩子的,貪戀美國生活,渴望被你帶去你的國家的越南女人。
你有拋棄她的理由,也有拋棄她的資格,但你沒有殺死她的資格。
你可以一走了之,你也可以背棄責任。
但,一屍兩命,我不欣賞!」
「哈哈,你不欣賞又能如何,就連曼哈頓都沒管老子的事情!
你看樣子知道很多,夥計!
那你知道麼,老子殺死那個懷了我的孩子,就敢舔著逼臉讓我帶她去我國家生活的女人時,曼哈頓明明有一萬種辦法可以阻止,他都沒有阻止!
那種女人如果真來到我的國土,天知道她那該死的身軀會把我的國家汙染成什麼樣子!
這個該死的美國已經被太多顏色的混蛋汙染了,我絕不可能讓那樣的混蛋再多出幾個!」
「嗬嗬,這就是我最不喜歡你的地方。」
海森堡冷笑著攤開雙手。
「就像每個人一樣,我可以歧視別人,但別人不許歧視我。
而每個人都不喜歡除了自己之外,還去歧視其他人的家夥!
你就是那種人,所以,誰會喜歡你呢,笑匠?」
話音落下,海森堡看看左側,他看見有人正從走廊接近。
他來了。
自覺沒什麼時間再和笑匠聊天,海森堡去往窗口,他背負雙手,默然看向窗外的月光。
在他身後,笑匠不滿的吸了口氣,接著猛然站起身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嗬嗬,你是想背對著我,然後讓我自己搞死自己麼?
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你……。」
轟!!!
不等笑匠話音落下,他的房門直接被人轟開。
與此同時,笑匠大驚失色,他轉過身看向門口。
哪怕那人打扮的在如何嚴密,笑匠也認得出,他就是法老王!
所以,這個什麼海森堡,和法老王的確是一夥兒的麼?
笑匠趕緊在海森堡和法老王之間來回巡視。
穿的嚴實的法老王,倒是被笑匠來回轉頭的動作搞的有點迷惑。
不過雖然迷惑,法老可一點也不饒著笑匠!
飛身沖到笑匠麵前,手臂躲開笑匠打過來的拳頭。
僅僅一招,笑匠就和嘴裡的雪茄一起,被砸在了滿是酒水的茶幾上!
笑匠掙紮起身,瘋狂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法老王則輕鬆躲開,接著尋找間隙,又給笑匠來了兩拳狠的!
與此同時,落地窗旁,海森堡悠然看向前方。
在他對麵,窗子外麵,曼哈頓的身影若隱若現。
看著曼哈頓,海森堡笑了。
「既然你我要在對立中進步,那很好,我們已經有分歧了。
笑匠堅持國家的正義沒錯,但他仍舊該死,我不允許你拯救他的靈魂!」
「那麼,我拭目以待,海森堡。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也期待你為我展示的未來,我更期待你的正義。」
曼哈頓輕聲說道,隨後朝海森堡點了點頭,繼而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笑匠已經被法老打掉了不少牙齒,他一邊拚命躲避,一邊踉踉蹌蹌的沖向海森堡。
在他眼裡,海森堡這個大活人就站在那兒,為什麼法老卻完全沒有反應?
可當他接近海森堡,繼而撲向海森堡時。
他驚愕的發現,他居然從海森堡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撲通!
笑匠直接撲在了落地窗上!
眼看笑匠露出如此大的紕漏,法老雖然不解,但他仍舊第一時間沖向笑匠。
猛的騰空提膝,法老的膝蓋骨直直砸在笑匠的脊背上。
下一刻,笑匠沖破玻璃,徑直從三十層樓落向地麵。
一邊下墜,笑匠一邊冷笑出聲。
「原來他看不見你,這可真是個笑話……。」
砰!
笑匠落地,鮮血從他七竅中噴薄而出。
而他一直佩戴的,那個黃色笑臉的徽章……。
這徽章比他墜落的更慢一些,但終究落在了他流淌出的血液上。
法老離去,警察到來,就連月光也逐漸換了角度。
沒人關注笑匠的死,沒人。
隻有一個佩戴者黑白雙色麵罩,還戴著一頂狸貓,身穿一件破舊黑色大衣的,矮小無比的身影正逐漸接近。
這人借著夜色來到笑匠死亡的位置,他拾起笑匠的徽章。
金黃色的笑臉徽章上,鮮紅的血液紅的驚人,那讓這人不忍在看。
於是,這人抬起頭,看向三十層樓那破碎的玻璃。
「笑匠死於今夜,而羅夏正追隨其後。」
羅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