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朝堂論德立雄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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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話音剛落,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張懷仁心中就是一顫,蓋因水利正是他這位縣丞的職責範圍,難道王爺要借此發難?

聯想到那天晚上藩王府展現出來的恐怖力量,張懷仁甚至感到恐懼,如果王爺真的突然翻臉怎麼辦,張家抵擋的住嗎?

其他人也是目光閃爍,顯然有著類似猜測。

這倒是冤枉乾元了。

能鏟除李家,不是乾元有多老謀深算,實在是李家作死。

張家可不一樣,他們做事更加持重,雖然霸道,可一切行事又都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絕不輕易踩紅線。

就像之前的下馬威。

《大乾律》可沒有哪一條規定,地方官吏一定要迎接乾元大駕,那不過是官場潛規則,是拿不到台麵上來說事的。

這就是張懷仁的高明之處,做事滴水不漏。

乾元一時很難抓住張家把柄,想要扳倒張家,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他準備為翼澤縣辦幾件實事,既做出政績,同時也是在贏得當地百姓民心。

如果能以下克上,那就再好不過。

而水患,就是翼澤縣最大的難題,也是縣衙最難啃的骨頭。

胡思亂想的張懷仁不想坐以待斃,「啟稟王爺,英水治理困難,是有原因的,非縣衙所能左右。」

「說說看。」

「其一,本縣貧瘠,縣衙財政本就緊張,每年賑災之後,衙門已經是捉襟見肘,實在沒有多餘銀兩用於整修河道。」

「其二,本縣位於邊境,每年妖國大軍來犯,百姓都要服戰爭徭役。如果再征調徭役疏通河道,等於是一年兩征,百姓怨聲載道。」

「其三,英水有河伯掌管,本縣連年水患,上遊的英水縣卻平安無事,定是河伯對本縣祭品不滿,絕非人為。」

張懷仁一口氣說出三條理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乾元聽了,眉頭微微皺起,前麵兩條理由倒沒什麼,確實有其客觀因素,可第三條就有些牽強附會了。

不錯,在禹餘天,神鬼確實是存在的,像什麼山神、土地神、河伯、城隍之內的鬼神,年年都受祭祀。

縣衙設的陰曹一職,也正是用來溝通陰陽兩界的。

問題是,翼澤縣每年祭祀河伯的規格跟英水縣並無不同,為什麼會出現河伯在翼澤縣逞凶的情況?

民間百姓倒是有謠言,說是縣令無德,故而河伯逞凶。

這麼看來,張懷仁是想把黑鍋甩給已經調任的縣令趙承,更惡毒一點,如果明年水患依舊,是否意味著,乾元也是那無德之人?

主簿曹溫看了張懷仁一眼,右手食指在座椅扶手上輕輕敲了一下,這意味著,張懷仁在他心中加了一分。

既然在心中認定乾元是要借機發難,張懷仁自然不甘心,以十二分的智慧,將皮球重新踢了回去。

大家都在看,王爺如何接招。

張懷仁一派的官吏,臉上更是露出戲虐的笑意,等著看乾元出醜。

坐在乾元身邊的忠叔見了,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這次議事是殿下從幕後走向前台的關鍵一步,不容有失。

如果殿下應對失當,那麼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立馬就要打折扣。

麵對張懷仁的發難,乾元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嗤,在禹餘天,關於「主官失德」這種問題或許很難解釋清楚,但是在地球,早就有了答案。

乾元環視一圈,問:「諸位以為,什麼是德?」

「……」

官吏們麵麵相覷,張懷仁卻是心中一鬆,甚至有些不屑,看來,這位王爺到底還是年輕,竟然想通過簡單的反問來蒙混過關。

他自然不會讓其得逞,正要反駁,乾元已經自問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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