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門紅(2 / 2)
直到遊戲開放大半年,張封感覺自身實力可以,不會被秒殺,等再次尋到那隻老虎,直接拚著死亡兩次,重傷一次的代價,硬是送它了一程,報了這個仇。
還喝一頓貨真價實的虎骨酒。
就這,張封前世去的世界,還是一階編號0236世界。
按照前世一些大公會放出的資料來說。
張封知道在每個階段,編號在100以後的世界,都是簡單世界,難度差不多。
100-10才是分段,比編號100往後的稍微難一點。
再難一點,就是10-2。
1,頂尖。
目前所知的大約就是這四種難度,綜合起來分水嶺也算是比較大。
比如同樣在地圖等級第二階。
玩家們來到100往後,可能隻會接觸先天。
但來到01編號的世界,說不定就可能接觸修真,金丹功法、不用去往第三階。
當然,世界等級高,相對的任務不好完成,晉級難度也高。
可總歸來說是利大於弊。
早接觸,早收益,剩下的就是慢慢在被殺與頭疼中熬。
熬出來就橫刀立馬,出人頭地。
熬不出來,就天天在頭痛與等待復活的途中,和同樣等待復活的大佬們,一起在論壇裡吹牛皮。
尤其有的玩家在論壇裡顯擺途中,說出他在編號前百的世界內死亡,還會引起一片驚呼、嘩然、羨慕。
張封思索到這裡,就想到自己了。
自己這次可是來的01世界,又接手了第一個任務,誰知道難度是多少。
路上不警惕不行。
而隨著時間過去,在上午十點半左右。
張封在戒備途中,與老七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也一同護送著馬車貨物,走出良城二十多裡地,來到一處錯落林子的土道上。
這路上隻有一條馬車與人踩出的坑窪土路,不時還能聽到林內傳出一些動物的吼叫。
再往遠一點望去。
張封看到稍遠一點還有一些小山,並且來到這裡以後,老七的話語中也明顯少了家常閒事。
「得打起精神!」老七朝附近的山野看了兩眼,「等走過這十二裡山路,咱們就到胡匯縣地腳了。」
「早到早省心」聽到老七所言,那名夥計也是笑容收斂了一些,又問道:「過路錢沒丟吧?」
「這你放心,丟不了」老七從懷內拿出一塊大洋,還親了一下,「雖然說咱們掌櫃是良城地麵的大布商,過路費貴,也可以給東山大當家『賒賬』」
老七侃侃而談,「但咱們要是真沒帶錢,估計要留下一人,等掌櫃派人來贖。
要是不贖,東山大當家也不殺人。
畢竟把咱們跑商的殺完了,到時候撕破臉皮,和咱們良城商會打起來不說。也沒人敢往這片走商了。那他們不得冒險挪地方,去搶其他土匪的地界?」
老七說著,看似很清楚這裡的條條道道,像是個老江湖。
他剛讓張封二人謹慎,是害怕林子裡的野獸。
那些東西可不講人情道理。
『得不償失』張封聽到老七說附近的山匪,倒是想到這麼幾個詞。
當土匪,也有當土匪行規門道,懂得做定點的攔路生意要細水長流。
但與此同時,在三裡外的一處土路林中。
有五名身材高低胖瘦不一的山匪,正把兩名求饒的農夫殺死。
「又是兩個窮鬼!」
山匪頭頭向著屍體啐了一口,隨意讓手下拿點乾草『呼啦』一蓋,就帶上手下向著林外走去。
「這片地界還是有油水。」跟在後麵的一名山匪吃著一塊乾肉,「等今天再乾幾票,就去林省那片地麵看看。」
「我看行。」山匪頭頭笑了,「咱們這兩天不僅殺了良城東山頭這麼多人,還在這條山道上弄死了東山大當家的幾名手下,就算沒人傳信,估計東山大當家也快知道他們這裡來客人了。」
「不勞他們送。」一名身材壯碩的山匪笑道:「咱們兄弟幾個今天晚上就走」
話落,五名山匪在林內大笑出聲,對身後的兩具屍體視而不見。
因為他們不是這片的人,不講這片山頭裡的條條道道。
也是土匪分好幾種。
有的賣國求榮。
有的像是東山大當家,專守一個地麵,見人攔道,拿錢,走人。
有的是義匪,專對不義之人出手,劫富濟貧。
還有的心懷大義,不忍山河破碎,加入反抗之行。
但這五人是純胡子。
他們不是普通山匪。
普通山匪是講究個『七人為綹,八人為局』,隻要湊夠七人,就占山為王,逐漸做大勢力。
相反,這些純胡子就像是流竄犯一樣,幾人一搭夥,稍微一合計。
三五成群結為匪,燒殺搶奪,奸**掠,心裡沒有絲毫底線,隻有柿子專挑軟的捏。
如今,他們這兩天就在附近山道轉悠,見人就滅口。
一路上沒活口,就沒人開口,誰也不知道。
乾兩天,吃飽喝足就走。
等東山大當家反應過來,發現這條山道的兄弟兩天過去還沒回來,他們早拿著東山劫來的錢,在外省的窯子裡快活享受了。
也在這時,伴隨著林內踩落葉的輕微聲響。
他們走了幾裡,貓在林子裡找人下手的時候,也聽到前方林外有馬車聲。
五人從林內瞭望,看到張封一行隻有三人,便對視一眼,大馬金刀的站在路正中。
「哎,停停~」
山匪頭頭笑著來到馬車前方,身後四名山匪或坐或站,或靠在樹邊。
老七見到這些劫道的山匪,心裡一咯噔,暗呼『壞了!麵生!』
他在這條路走貨六年,沒見過這五人,別是碰到了其它地麵的山匪過來截胡攔道。
『事來了』張封盯著他們月要側的兵器,時刻提起警惕。
山匪頭頭亮著月要間刀柄,卻笑嗬嗬的朝有些害怕老七等人吆喝道:「三位掌櫃的這是去哪?」
「欸,五位爺!」老七怕歸怕,但還是強忍著腿抖,直接上前一步,拿出一枚大洋,討好道,
「我們幾個就是給掌櫃跑腿的夥計要是走了不該走的路,得罪您了,您擔待」
「你這話什麼意思?」山匪頭頭一邊把錢收起,一邊臉色變道:「說的像是我欺負你了?不讓你走了?」
山匪頭頭說著,又望向馬車旁的張封和另一名夥計,「還是欺負你們兩個了?不讓你們兩個走了?」
「你」張封想上前。
「爺說得對!」老七看到山匪頭頭的手掌按在刀柄上時,趕忙後退回馬車旁,把張封攔在身後,又抬起巴掌,自己猛然抽了自己一下,
「是我嘴欠!說了不該說的話!」
老七說著,還扭頭暗示張封往後站著,怕才來店裡的夥計不懂事說錯話,惹惱了這些亡命徒。
張封見老七擔憂與『這事交給他』的眼神,想到老七之前說話像是一個老江湖的樣子,就覺得老七說不定有什麼章法,也未多言。
「嘿呦,你這人」山匪頭頭指著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還滿臉討饒神色的老七,倒是笑了,手掌從刀柄上放下。
「這人有意思」旁邊的山匪們也樂成了一團,看著張封三人的笑話。
老七為了能走,少事,也是陪著笑,臉上浮起的巴掌印隨著他一笑,抽的格外突出顯眼。
至於車上的武器,他如今遇見事了,還真不敢抽出來。
那名夥計也是一樣,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看這幾位山匪,也不敢多說一句。
山匪頭頭見張封等人這麼慫,倒是豪氣擺擺手。
老七這才露出了開心神色,感激道:「謝幾位爺,小人幾個立刻就滾!」
「我啥時候說讓你走了?」山匪頭頭突然反問一句,望向霎時愣住的老七,
「我擺手是原諒你小子說錯話。但因為你說錯話,我們兄弟幾個教你半天,累的都口渴了,你們就拍拍屁股這麼走了?」
「對!」旁邊四名山匪也笑著附和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擺明就是不把我們兄弟看在眼裡?這要是傳出去,兄弟幾個還怎麼混?」
「我」老七看到這些山匪不放行,臉色一下從愣住到恐懼,心沉到了冰窟裡。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自己說什麼,哪怕是今天交了車馬貨物錢財,也難善了。
他們說了這麼多,明顯就是逗自己等人玩,像是貓抓老鼠。
吃之前,瞧見這隻老鼠有意思,不得先逗逗玩玩解解悶。
「幾位爺」老七露出哭聲,準備跪著求饒,還想著有一線生機。
實在是拚起來,他不覺得自己三人是這五名亡命之徒的對手。
但在他膝蓋彎曲的瞬間。
張封右手一抓他的肩膀,二百餘斤的勁力輕易提著他的身子,讓他跪不下去。
「老七哥,你這江湖法子不行啊」張封小聲一句,「這幾位爺還是不讓咱走。」
「張封咱們八成留這了」老七麵如死灰,身體重量完全靠張封架著,已經沒力氣站穩了。
「說什麼悄悄話吶?」一名山匪向張封吆喝一句。
張封沒回答,而是把老七向後一拽,推到那名夥計旁,這才望向看熱鬧的幾位山匪,笑著抱拳,
「幾位爺有兄弟,我也有兄弟。爺幾位剛也見了,我兄弟老實巴交的,大巴掌挨也挨了,錢也給了,該喊幾位爺的更大聲喊了,咱們就不能」
「嘿,又來個說話的!」山匪們相視樂了,打趣道:「還是個俊俏小子!怎麼?想請兄弟們喝花酒?」
山匪頭頭也望著張封,稍微仰著頭,問道:「謔,這小白臉又是哪家的掌櫃少爺?」
「我」張封笑著走過去,學著老七討饒的瞬間,等距離近了,卻忽然前踏兩步,來至山匪頭頭身前,左手撥打開他按壓刀柄的胳膊,右手『鏗鏘』拔出他月要側的長刀,向他月匈口一刺!
一人對五人,張封不知他們武力如何,隻能先示敵以弱,確保出手時,重傷或先殺一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山匪頭頭見張封忽然出手,也是臉色一變,下意識朝後閃去,卻閃避不及,被一刀鋒紮進了左月要側,但他單手硬是拽著刀背,借用全身跌倒的勁抓著長刀。
張封也沒和他較力,而是一腳猛然踹向他的月要間傷勢,腳尖在劃開的傷口裡用力一蹬,再一撒刀,任由他奪去。
「殺殺了他」
山匪頭頭雖然奪過長刀,但挨了一腳,傷口血肉撕裂一大道口子,血水溢出,仰到在地麵,又強忍鑽心的疼痛,塞著露出的內髒,翻滾後退。
「律~」駿馬見血受驚,抖著馬車朝後退。
剩餘四名山匪也反應過來,怒罵一聲,抽出各自兵器,向著張封這裡殺來。
張封見四人攻勢,沒去追山匪頭頭,而是朝左跨出一步,避開當先一名山匪的刀鋒。
又一側身,手指並齊,掄圓了手掌,『啪』的一聲悶響,單風灌耳,扇蓋在這名山匪的左側耳朵上。
一時間他前傾的身子一踉蹌,半跪在了地麵,嚴重性的耳膜穿孔讓他腦袋內嗡嗡直暈,短時間內站不起來身子。
『呼』一陣短促破風聲。
張封看到第二名山匪刀鋒襲來,則是稍微一低身子,靠近他身前,左手抬起,抵在他的手臂胳膊肘處,讓他刀鋒無法下落。
同時,張封腳趾像是生了根一樣,扣緊鞋底,布鞋硬鈎著泥土地麵,腳掌與雙腿發力,在月要間扭成一股,右肩膀一沉,向後。
擒著山匪手腕的左手反叩,抓著他的胳膊一撈,把他身子往身前拽的剎那間,沉下的右手肘尖猛然朝上一頂。
『嘎吱』悶響,山匪左側月匈口被張封手肘砸塌半寸,身子憑空躍起半尺,向後仰倒。
也在這時,張封一直擒著他手臂的左手,隨著他身體後仰,滑到他手腕處的瞬間,又猛然一抓,一擰,續力一拽,『哢嚓』他手腕處脫臼折斷,露出骨刺,身子被拉至張封身前,『噗呲』響聲,擋住了第三名山匪的刀鋒。
再一推,屍體順著他的刀鋒,向他撞去。
張封從屍體身後躍出,朝第三名山匪的右邊踏走一步,途經他的身側時腳步不停,但左手橫著探出,籠向他的麵門,一扌莫清楚、手掌彎曲成爪,朝眼珠所在的位置一扣。
伴隨著山匪的慘叫聲,他撒開刀柄,不管向他倒來的屍體,想伸手扌莫向眼眶。
張封右手成拳,猛然轉過身子,一擊打在他的後腦勺位置。
『哢嚓』脆響,他慘叫聲戛然而止,與第二名山匪的屍體相繼跌倒地麵。
後腦是頭骨最脆弱的部分,連著脊椎中樞神經,包括人體幾處死穴都在腦乾這裡,用力擊打就會使人暈眩,重則全身癱瘓,死亡。
在張封一拳兩百餘斤的勁力下,他的腦乾瞬間就被頭骨碎片紮爛,人死的不能再死。
張封殺了他時,腳下步子亦是不停,又追走他的屍體半步,抽出他大腿側的匕首,刺入之前那名半跪在地麵的山匪後背正心。
『呼』最後一名山匪追上,從張封右側出刀,割向張封的後頸。
張封抽出匕首,弓著身子,險之又險避過的同時,反手握住匕首,掃到最後一名山匪的腳跟肌腱,猛然一刺,刀尖穿透他的腳踝血肉,卡在腳筋與骨頭之間,再在血肉內一轉、豎起刀鋒,以骨頭為借力點,壓著一割,挑斷他的整根腳筋。
山匪頓時腳筋一縮、一抽,伴隨著揪心疼痛的傳來,他一隻腳頓時無力,身子向後倒去。
張封起身,右手大拇指壓緊刀柄,追上他即將倒下的身子,刀尖在半空中紮入他的咽喉皮肉,撞向旁側樹木的同時,「噗嗤「聲響,刀刃貫穿他整個脖頸,把他釘在了樹乾上。
鬆開刀柄,甩甩手上沾染的血珠。
張封長呼一口氣,這才轉身撿起地上的一柄長刀,望向想要爬離這裡的山匪頭頭。
他雙手捂著月要間傷口,臉色失血過多發白,額頭上疼出豆大的冷汗,身下泥土早已被月要間流出的血液染紅。
「我」
見張封望來,他想求饒,更是沒想到短短十幾秒內,他的四名兄弟就全死了!
「剛不是問我名字?」張封前走幾步,直接把刀鋒送入他的月匈口,
「聽好了。到了黃泉路,你們兄弟相聚,路上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張封送的你。」
刀刃拔出。
山匪的呼吸停止,捂著傷口的雙手垂下。
張封提著長刀,逐一在另外幾名的山匪月匈口處挨個補齊、割喉。
馬車旁,老七和那名夥計,早就在旁看傻了,臉色煞白的他們隻剩下意識的按著不安的駿馬。
張封回望他們一眼,走回山匪頭頭旁邊,在他月要間取下一袋被鮮血染紅的小布袋。
打開袋子口,裡麵有三四十枚銅子,還有三塊在銅子中露出頭的銀白大洋,其中一枚是老七剛才給的。
「這幾位爺不讓走,幾位爺的酒錢沒了」
張封晃著錢袋,望向馬車旁的二人,「咱們最後還是走了,咱們幾個的大口餃子錢有了。」
「我」老七才回過來神,又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是饞餃子,還是嚇得,望著滿地屍體支吾道:「張張封,他們把他們埋了嗎?」
「埋?」張封用山匪頭頭的衣衫擦著染血的錢袋,從中取出一枚大洋,扔給老七,「人得吃飯,狼也得吃飯。」
站起身子。
張封來到馬車旁,「走吧,說中午之前送過去,現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我還饞著湖匯縣的薄皮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