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圓夢（1 / 2）
我現在的事業就我的果園，我每日不是在東山就是在西山。仲春了，陽光明媚，西山的果樹早已開了花，蜜蜂嗡嗡的在枝頭的花朵間來回穿梭采蜜，很是熱鬧。
守著灑著我汗水的果園，我心裡就覺得踏實。
「你是不是和墨歡混在一起？」
透過花枝，我看到淨瑄隱沒在花影裡，沒有寒暄，隻有責問。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冷冷回道：「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請你們離我遠遠的！」
「墨歡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你離他遠遠的，他會傷害你的。」淨瑄語氣中隱含著關切。
「我離你倒是近，難道你就不傷害了我嗎？我感謝你救了我兩次，夢裡我也幫過你，我們兩清了，以後再見不見，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了，好壞我自己擔著！」
「你都知道了？」
淨瑄上前手攀上了我的肩，我掙脫開，並與他保持距離。
「也好，你好自為之吧。」嘆了口氣，淨瑄走出了我的視線。
在多情與無情之間，我選擇絕情，即使心裡還有他又能怎麼樣，我與他之間是沒有可能的，就讓美好留存在心底吧。再見不見！
春光惹人醉，我在果園的屋裡找到了爸爸之前的酒。記住容易，忘記難，從沒沾過酒的我，沒喝多少就睡了過去。
我沒想到喝了酒的我居然還能做夢！夢裡我看到了黑衣仙，他在茅草屋內坐著，我走過去，步子有些不穩。
我有些納悶，他今天好奇怪，園裡也都是梨花，合歡樹去哪兒了？我坐到他一旁，搖搖頭，「不像你的風格，你的舞姬呢？你有酒嗎，我想喝。」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要喝酒？」
我拍著桌子嚷嚷著，「就是想喝了，給不給！」
我這個樣子，把黑衣仙鎮住了，桌子上憑空出現了幾瓶白瓷瓶的酒，我拿起來就往嘴裡倒，一股清香的味道，蔓延在我的唇齒和腹腔之間，像梨花帶雨的思念。
我的傷心是綿長的，眼淚在臉上開成了河。我腦袋有些暈，舌頭打結，「黑衣仙，你……說我已經努力去忘記他了，他怎麼……又出現在我麵前了，讓我前功……盡棄！」我哭喊，「暗戀的果子苦澀，思念的滋味入骨，樂毅他真的不在了！我好難過！」我用力搖晃著黑衣仙，「我好……難受！」
「你喝醉了，梨白，忘了他吧！」黑衣仙把我抱在了懷裡。
「我忘不掉啊！忘不掉！你告訴我怎麼忘！」
我的意誌力在消失，在我快倒下去時，我看到黑衣仙和淨瑄重影了，我想驗證一下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的手還沒抓到人，就向後倒了下去。
感覺有人接住了我，把我抱到了床上，並且在我耳邊說話，還扌莫我的臉，很輕柔，「我不知道你心裡這麼苦，我們在錯的時間裡相遇，注定不會有結果。我以為絕了你的念頭，是對你好。
可是在看到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出手，對不起！以後的日子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我的手好像被握著，暖暖的。我在雲端輕飄飄的，耳邊的聲音是來自遙遠的彼端。
「我是個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裡，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那年我隻是跟著一群逃荒的人在路上逃。後來我生病了，奄奄一息，在難民堆裡，是師父救下了快要斷氣的我。他把我帶回了水璃宮，給我飯吃，給我衣穿，傳我課業授我心法，教我如何做人，師父給了我一個家，還有父親般的關懷。
師父臨逝前把水璃宮交給了我，也把師妹許給了我，師父的大恩我無以為報。白日飛升後，我也依舊留在水璃宮，守護好水璃宮和師妹，才算對師父有所交代。
那年，師妹大意放走了被鎮壓在湖底的噬心魔，天庭怪罪，我頂替了下來。受罰歷劫轉世為人，也就是後來的樂毅。然後遇見了你，巧合之下，我被困在了你的夢境裡，隨著和你接觸，我發現你聰明，善良，堅韌，和其他的女子不同。不自覺的我就想靠近你。看到你傷心哭泣我就想成為你的依靠，讓你有枝可依，不必把自己包裹的無堅不摧。
後來我看到你過去的夢，我才知道我們早就見過。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梨白，你是我生命裡的一個意外，就像帶雨的梨花一樣，印在我的心上，我舍不得放開！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又何嘗不是，可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聲音越來越小，迷迷糊糊的我聽不清黑衣仙說的是什麼，他什麼時候變得話這麼多了。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我又夢到了那年在市一中，尋找樂毅的場景。
夢裡的我等來了樂毅，人群中的他笑容和熙的走向我，來到我的麵前，「這次，我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