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乎不止被時代拋棄(1 / 2)
大概是出於禮尚往來,喻千山主動給江雲歇當導遊:「這個亭子不隻這一處,往裡走還有兩處,不過沒有秋千,這秋千定期修繕過,現在也能玩。」
江雲歇並不喜歡秋千,因為秋千晃起來會帶來失控感。但喻千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便坐了上去。
喻千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隻是輕輕地推,同時道:「這裡其實是我母親的住所,她走後,我就住在這。秋千是她建的。」
喻千山的父親喻賀重先後有兩任妻子,現任妻子蘇殷怡不是喻千山的生母。十二歲時他生母過世,十三歲時喻賀重就娶了蘇殷怡,自那之後喻千山便不再住在喻家,回到了母親未嫁時的住所。
外界隻傳喻家父子不和,而蘇殷怡也不是會往外說家事的人,所以江雲歇是頭回知道倆父子的「不和」是怎樣的。
江雲歇好奇,回頭看喻千山的神色確認他有說下去的意思,便問:「聽我母親說蘇阿姨人不錯。」
喻千山點頭,惡作劇般加重力氣推了一下,江雲歇立刻轉回頭坐正身抓緊秋千繩。
確認不會摔,江雲歇回頭道:「停下,我要下來。」聲音冷得像結了冰,顯然是動怒了。
喻千山沒有收手,回答他上一句話:「與她無關。我父親曾許諾過我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同樣也是喻千山的愛情觀。
江雲歇在生氣,他「哦」了一聲,然後在喻千山再次碰上他肩背時,用左手攥住他的右手腕借力,同時右腿曲起踩上秋千。隨即,驚人的月要力爆發,他跳下秋千的同時轉過身,輕巧地落在喻千山麵前,順便用右手抓住喻千山的領帶。
秋千紋絲不動。
這是要打一架的架勢,但大根是怕他摔到,喻千山還自由的左手扶在他月要上,於是這場景就從撩架變成了撩情。
江雲歇沉默兩秒,一手鬆開喻千山的手腕,一手放開他的領帶,後退一步,麵對著他坐回秋千上。
不是居高臨下就能氣勢壓人一頭——江二少坐在秋千上,氣勢凜然地仿佛坐在王位上。
由於江雲歇剛剛借力不是拉而是用力攥,所以喻千山手腕一瞬全麻,現在指尖還在微微顫抖,但喻千山沒第一時間為手腕申冤而是道:「這樣很危險,雖然修繕過,但萬一秋千繩不夠結實,你那樣摔一跤會骨折。
江雲歇:「嗬。
喻千山還想再說什麼,不遠處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喻千山,你在這乾嘛?還不過來!」
江雲歇一猜就知道來者是喻賀重。
現在天已經黑了,雖然還能視物,但多少有點模糊。喻賀重大概以為這裡隻有喻千山,開口就把父子關係不和坐實了。
江雲歇輕輕踢了喻千山一腳拉回他的注意力,隨即站起身牽住他微顫的手,從容淡定地道:「走吧。」
喻千山輕笑一聲,和他一起迎上怒氣沖沖的喻賀重。
喻賀重剛走近就發現喻千山身邊還有個人,愣了一下後有些怔然,怒氣消了一大半。
喻千山和江雲歇很快到了喻賀重麵前。喻千山先叫了聲爸,然後向他介紹江雲歇:「這是我未婚夫,江雲歇。」
江雲歇又掛上了瘮人的假笑。
但喻賀重還愣著,沒注意到,應了兩聲後道:「殷怡在前廳,帶人去讓她見見。」前廳就是宴會的會場。喻千山母親還在時,那是她的舞廳。
喻千山點頭,三人一路無言回到宴會。
蘇殷怡和於蕭都是溫和的長相,但於蕭被江正帆寵著,始終有著少女的活潑天真,而蘇殷怡則帶著大家閨秀的沉穩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