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得蹊蹺(1 / 2)
侍衛忍著劇痛:「侯爺明鑒,在下真的沒有,也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看來是不肯認了。」鎮北侯懶得跟一侍衛說話,這些年時常手段狠辣,可終究不能用在他們身上,這都是良民。
「魏瀟大人,你看怎麼辦?」
府尹終於說上話了,這才替他出來說道:「侯爺您這個放心,下官定會秉公辦理。給令公子一個交代。」
這就是顯然的敷衍了事,搪塞過去,府尹大人一般都是對別人麵前這樣說道,鎮北侯自然是對這敷衍回答顯得不滿意。可府尹想在鎮北侯麵前留點好印象,又找不到什麼好話來,便使個眼色給魏瀟。
魏瀟沒有問侍衛,倒是直接問小廝:「從你進去喊人到重新回來,中間隔了多長時間?」
溫淮容也注意看他的表情,若是撒謊,一眼便能瞧出。
小廝想了想:「約麼…一刻鍾吧,沒多長時間。」
又問:「房間裡,可有人進去過?」
「額這個,不曾……」
「是否屬實。」
「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中間有假,影響了我的判斷。這個失誤你可承擔不起?」
小廝直接跪下:「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句句屬實,不敢有假。」
見此,魏瀟沒在多問:「不知令公子屍身在何處?」
鎮北侯:「就在當中。」
魏瀟:「容我見過之後再說。」
鎮北侯:「魏大人請。」
此時仵作也跟著過來,溫淮容與此有關,自然是也一同跟著進去,鎮北侯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吩咐下人:「去宮裡,告訴陛下,九公主活著回來了。」
三人一同進去,裡頭倒是整潔得很,但是也太過於整潔。
江北濤就躺在床上,衣衫整齊,身體還有餘溫,麵色發白,早就白死了。不過看上去就像是活脫脫被噎死模樣。
仵作例行檢查,掰開他的眼睛嘴巴,伸手在耳朵周身四肢上扌莫索一陣。忽然扌莫到什麼。
魏瀟也一同檢查,溫淮容可是不願意過來的,這個人死了,跟她沒關係,走進了隻覺得心慌氣短。
「可有什麼發現?」
仵作猶豫片刻:「大人,小人不敢撒謊,這江公子身上沒有什麼外傷,隻是這手臂有些劃痕,稍微有點輕微骨折,臉上發白。看起來就像是呼吸不暢,活生生噎死的,就像是……」
魏瀟點點頭,知道仵作的意思,微微蹙起眉頭:「總不可能是在空氣中被淹死的吧!」
繼續查看一番屍體。
仵作:「大人可想好如何跟鎮北侯說?」
這江北濤可是鎮北侯最寵愛的孩子,雖說是庶出,可是這全京城誰不知道,他這待遇,比他那個正牌世子哥哥要好太多。
魏瀟:「出去說吧!鎮北侯想
來也不是不講理之人。」
他兒子的死跟他們可沒什麼關係,況且,人還是死在他們自個家裡。說起來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家裡人呢!
二人起身出去,溫淮容也一同出去,反正人家都看完了,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外麵鎮北侯還等著魏瀟給一個交代:「大人,如何?」
仵作一見到鎮北侯這廝就渾身不舒服,自然是不敢說話。望向魏瀟。
「你說江北濤公子回來的時候不舒服,吃了藥便休息了,是吃的這個嘛?」他從旁邊門角撿到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小廝查看。
小廝左右打量,在瓷瓶底見到江字,這才確認:「回大人,確實是這個,我家公子有哮喘之症,平日裡不舒服都是吃這個藥。」
鎮北侯一聽:「哮喘之症,那為何回來之時公子不舒服,你們不去找大夫來瞧瞧?」
小廝聽得誠惶誠恐:「侯爺,公子說自己吃藥之後就好了,就不用找大夫了。」
這哮喘之症,確實還沒人知道。他也是才知道這江北濤有哮喘之症。
魏瀟將瓶中藥丸倒出來,嗅了嗅,沉思片刻終於想起來什麼:「公主殿下?過來一下!」
「乾嘛?」溫淮容一聽,這才過來,看著這瓶子:「你聞一下!」
溫淮容拿著瓶子裡的藥看了又看,嗅了嗅:「好像是花粉的味道。」
聞起來,像曼陀羅?
確實,裡麵有花粉的味道,但不是藥丸本身有這個,而且裝載這瓶子的裡麵,有花粉的味道。
「煩請鎮北侯將令公子家眷都帶來一下。」
鎮北侯不知他為何突然見家眷,但還是照辦將江北濤的妻妾一並帶來。
說來,也是家門不幸!
這江北濤的妻子隻有一個。但是這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