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孬種(1 / 2)
「你做什麼。」巴圖爾拚著血紅的眼睛瞪著溫淮容。
你是妖,「你就是為禍人間的妖。」
「巴圖爾……還是斕祁,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溫淮容向前進一步,「要殺你的人,不管是否為妖,都是要死,你擋不住。拉不住。」
「你的預言很準,但是,你找錯對手,比起你的妹妹來說,你更是能算是一個對手,可就奈何你這個對手找出了主子。」
「當初的預言,的確是為正確,可是如何利用這個預言,就是你們最大的錯誤。」
猛/撞在獵隼中,受到群攻,它放聲嘶嚦。
火浪隨著坍塌的帳篷迸濺到旗幟上,虹鷹旗霎時間就燃燒起來。
倉粵刀翻砍而下,抵著彎刀,在交錯中發出刺痛耳朵的摩擦聲。
刀鋒錯過,火星閃爍。
沈靳寒眼神更堅定。
布日古德手臂微沉,說:「你的臂力,比你父親的更強。」
沈靳寒借著高度,拖動倉粵刀,氣勢驚人,把布日古德的彎刀掄砸向下。
布日古德挨著砸,隻是幾下而已,虎口已經被震出撕裂般的疼痛。
他竟在沈靳寒的強攻下退後半步,心道,沈靳寒的年輕就是最大的優勢。
布日古德老了,當沈瀾病隱時,他也退回了大漠。
在時隔多年以後重新上陣,即便外貌上沒有老態,可是身體也無法再與正值鼎盛狀態的沈靳寒相媲美。
「你來到這裡,」布日古德架起彎刀,「要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嗎?」
突襲的鐵騎忽然四散,扯開的金賬內竟然有架床子駑。
居然是等待多時的蛇部戰士青筋暴起,在機括的「哢嗒」聲裡轉動方向,重箭當即飛擲而出,射向鐵騎。
應聲倒塌的帳篷裡沒動靜,玉言冰在滾地翻身時反應迅速,手中軟劍指著地說:「帳篷是空的。」
蛇部的馬廄早就被沈靳寒突襲掉了,但是夜沙中霍然翻出埋伏的戰士,片刻間口哨聲四起。
馬蹄聲。
玉言冰伏地貼耳,立即傳報道:「他們還有馬,公主——」
蛇部的駐地地勢開闊,邊境沒有設置任何防禦工事,甚至不如漠三川門口的蒙駝部。
但是在森革戰死、重兵壓境的情形下依然沒有受到其餘十一部的襲擊,是因為沒有部族敢來。
布日古德在景德年間,橫掃了烏蘇火藥庫。
森革的輜重來自於父親的資助,作為大漠最擅長變革的男人,布日古德在很多時候膽量超群。可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父親。這一點,溫淮容清楚得知。
以至於被算計良多,仍舊不為動容。
蛇部蟄居在大漠深處,他們有蛇一般的毒牙。
燕北鐵騎已經散開,原照在勒馬時正準備下令
,豈料側旁猛然撞出矮馬,那戰車似的沖力不給原照使力的機會,直接把原照撞翻下馬。
著半身的四腳蛇眼神凶悍,用邊沙話說:「以牙還牙。」
原照落地後翻滾幾圈,四腳蛇的鐵錘就砸在他頭盔側旁,即便沒有中招,那擦過時帶起的震盪仍然讓原照感覺暈眩。
「公主……」
沈靳寒的側後方有四腳蛇在夾擊,他高舉的戰刀遽然變道,經過肘腋,捅穿了四腳蛇的月匈腔。
那血水爆濺,噴灑在沈靳寒的肩臂,順著鐵甲流淌到馬鞍上。
側麵的彎刀揮下,沈靳寒偏頭避閃,小辮兒蹭過對方的刀刃。
他無法立刻拔出倉粵刀,選擇左臂屈肘,猛擊在對方的麵上。
四腳蛇沒有料到沈靳寒的力氣如此恐怖,整個門麵都要裂開似的,鼻梁骨當即斷掉了。
可又看看後麵的康寧,無語動容,並非不是不在乎,而且根本不用放心,沈靳寒能解決。
巴圖爾察覺怪異,康寧怎麼不出手,她為什麼不出手,她在等什麼。
沈靳寒正麵的刀鋒已經逼近,倉粵刀貼著鐵甲,及時抽出,「砰」地格擋住了彎刀。
錦瑟驟然前奔,倉粵刀扛著對方的力道,在前進時帶翻對方的身體。
沈靳寒沒有喘息的機會,因為錦瑟在前奔的那一刻,金帳裡床子駑就跟著他轉動,在他帶翻的人的同一時刻,重箭削風,直沖而來。
床子駑是攻城器械,其重量和殺傷力可以以一敵十,在早年的攻防戰裡為大夏贏得了無數勝利。
溫淮容在守端州時也選擇用它來做防守器械,足見其厲害關鍵是,它光是拉開就需要數人齊心協力,鐵頭重箭沖出去的力道絕非單人能夠抵抗的,就算是沈靳寒,在千裡界線上遇見它都無法獨力扛下來,更不要說這麼近的距離。
玉言冰幾乎是同時撐地飛奔而起,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在奔跑裡扯啞了聲音:「二爺。」
沈瀾沒了,戰場是最不講道理的地方,對於燕北而言,今夜就是死傷盡半,都不能留下沈靳寒。
原照離得近,在挺身而起時再度遇見了鐵錘,這次他橫刀格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扛著四腳蛇的鐵錘抬了起來。
原照雙臂雙腿都在顫抖,他喉間爆出沉喝,咬牙說:「攔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