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一夜長大（1 / 2）
宴會結束後，大家都準備回自己房間了。
「禹小哥，請留步。」石歲突然叫住了禹誌波。他正和夏慕瑤手牽手，準備去周圍散步。
「石大叔你找阿波有什麼事情？」沒等禹誌波回答，夏慕瑤反而先一步開口了。她看著石歲，樣子顯得有些緊張。
「大小姐，有些話我想和禹小哥單獨聊一聊。」石歲麵無表情地說道。
「慕瑤，放心吧。我和石前輩聊一聊，你先走一步，一會兒我就回來了。」禹誌波見狀，柔聲地對夏慕瑤說道。
夏慕瑤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知道了。」說完，她忐忑不安地離開了，還不時地回過頭來張望。
等夏慕瑤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石歲這才開口道：「禹小哥，借一步說話。」
「石前輩，請！」禹誌波大方地回答道。
夜空中繁星點點，彭山背麵的草地上，一陣清脆笛聲慢慢擴散開來。不久之後又一縷悠揚的琴聲也飄了過來。琴聲似乎稍顯稚嫩，竟然能與之前的笛聲和諧地交織在一起，顯得相得益彰，最後都沉醉在了渺茫的夜色之中。
「羲哥哥，你現在的琴是越彈越好了。」楓影兒笑著說道。
「影兒是不是在取笑我啊？和你比起來還是天差地別的。」狄羲對自己音樂方麵的造詣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沒有啦，我說得是實話。我們楓家的精神力技能是以音律為基礎，所以影兒從小就必須接受這方麵的熏陶。而羲哥哥純粹憑著自己的興趣，能夠創出如此獨樹一幟的音樂，這才是影兒真正佩服的地方。」楓影兒眼神裡竟然流露出一絲羨慕。
「怎麼了，影兒不喜歡家族的安排嗎？」狄羲奇怪道。
「不是不喜歡。家族的事對於楓家的人來說，都是頭等大事。」楓影兒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隻是影兒也希望不遠的未來，我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就像今晚一樣。」
「如果是像這樣，一直陪影兒的話，那我隨時都願意。」狄羲其實已經聽出了楓影兒的弦外之音，隻是她不說，狄羲也不願意點破。狄羲深知楓影兒作為楓家的繼承人，所背負的東西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好，這裡就作為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楓影兒嫣然一笑。
「那是一定，就連波哥他們，我也不告訴。」狄羲毫不猶豫地說道。
「石大叔，你這是做什麼？」海亞基地一處僻靜的地方，石歲竟然跪倒在禹誌波的麵前。禹誌波連忙一把把石歲扶起來。
「不，你應受我石仲天此拜！」石歲一邊說著，硬是使勁又派了兩下。這才被禹誌波給拉了起來。
「為什麼要行如此大禮，是因為我救了慕瑤嗎？」禹誌波問道。
「是，我已經聽慢老龍說了，你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回大小姐的事情。你真」
「是又如何，我救慕瑤和你有什麼相乾？」禹誌波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石歲的話。「為了她，我就算犧牲性命又如何。我救她出自本心，並不是要受你的大禮。」禹誌波接著說道。
「對不起，我找你並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很久沒有看到大小姐臉上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了。」石歲一邊說著，忽然想起了當年見到童年夏慕瑤的時候，她似乎也是笑的如此甜美。
「笑容，自你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笑過。」禹誌波也想起了衛星基地時，夏慕瑤給他說過當年和石歲的往事，「她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她身邊。」
石歲越聽覺得禹誌波的話有點怪，連忙解釋道：「禹小哥，你是不是對我和大小姐有什麼誤會？」
「誤會？」
「你知道大小姐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石歲問道。
「這個，應該是她母親起的吧。」禹誌波歪打正著倒是給他蒙對了。
「沒錯，大小姐的名字來源於她的母親。她的名字叫『阿瑤』」石歲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哀傷。
「慕瑤，阿瑤？你原來是」禹誌波猜到了石歲的些許過去，「那你當年就更不應該離開了。既然慕瑤的母親把她交托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夠保護她。」
「當年我的離開，我現在也不知道是否正確。但是我的初衷就是想要保護大小姐，就像當年我成全夏大哥和阿瑤一樣。」石歲說道。
「石大叔，晚輩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禹誌波知道石歲的過去，對石歲又重新恢復了尊敬。
「禹小哥，但講無妨。」
「我無法評價您當年的選擇。我隻知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自己喜歡的人。就算被拒絕了，那麼至少我曾經付出過，那我就不會後悔。」禹誌波說得很誠懇。
「不後悔？」聽了禹誌波的話，石歲不覺心頭一怔，「確實，阿瑤死後，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當年我不離開會怎樣？當年我向阿瑤表明心跡，結局會怎樣。」
「你可以把選擇權交給別人，但選擇永遠都是自己的。」禹誌波感慨地說道。
石歲抬起頭看著禹誌波，眼神也逐漸變得欣慰起來。「看來，慕瑤交給你，我可以放心了。」石歲的話似乎有些如釋負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