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乖順黏人弟弟(37)(2 / 2)
梨阮姐和她媽媽,笑起來連嘴角的弧度都很像。
一瞬間,讓靳樹禾想起來了很多。
梨阮姐誇自已收拾屋子收拾得最井井有條了,梨阮姐誇自已打遊戲過關的時候最帥了……
梨阮姐特別會誇人,也從不吝惜言語,大多數人和她在一起,應該都能感覺到如沐春風吧。
現在看起來,這完全就是家學。
雖然即使梨阮姐不誇自已,自已也會去做,但靳樹禾知道,被梨阮家溫聲甜笑著誇獎時,他心裡麵的確是很高興。
陸媽看著靳樹禾抿嘴笑的樣子,揚聲問道:「她拿這招哄你了?」
「說什麼呢媽!我每一次誇獎可都是真心實意的!我們小禾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陸梨阮梗著脖子。
這話她說的完全不心虛,陸梨阮沒見過比靳樹禾更懂事,更讓人放心的高中生。
甚至有的時候,他已經能像一個真正的大人一樣,讓自已覺得安心,可以信賴了。
陸梨阮雖然現在嘴上還管靳樹禾叫小孩子,可在心中,早已對他有個更深入的認識。
她會去誇靳樹禾,但並不是為了達成什麼目的,而是覺得他真的做的非常好。
「沒有。」靳樹禾嘴上說著,眼神看向陸梨阮。
陸梨阮與他對視上,挺了挺背,表示自已絕不心虛。
「都說什麼呢!來來來,都來幫我端菜!」陸爸不甘心自已一個人在廚房受冷落,對聊得開心的幾個人喊道。
「來了——」陸梨阮從沙發上蹦下來。
靳樹禾也準備起身跟去,路過陸媽身邊時,感覺到,阿姨像是對梨阮姐那樣,順手在他背上拍了下。
今天的飯準備得格外豐盛,陸爸拿出了看家手藝,鍋包肉晶瑩酸甜,外殼酥香。
醬牛肉醬肘子香腸全都是自已做的,滿滿登登切了一大盤子。
軟燒茄子,乾煸豆角,臘腸荷蘭豆,紅燒魚……
端到最後靳樹禾都有些呆 了,陸爸還在虎虎生風地揚著鍋鏟,笑得爽朗:「還有道素燴湯!」
「敞開了肚子吃!但也不用硬撐,當年我五個同學來家裡玩,我爸做的菜量,是吃完後還給她們每個人滿滿登登拿了兩個飯盒的程度……」陸梨阮小聲跟靳樹禾說道。
靳樹禾從沒被這麼重視過,此刻無論梨阮姐說什麼,他心裡都翻江倒海地感動著。
他的人生中,沒有過這麼慈愛的長輩,也沒有過完整而連結親密熱鬧的家庭。
靳樹禾站在廚房門口等最後一道湯。
「嘗嘗!」
陸爸一邊往湯裡勾芡,一邊夾了一筷子炸得酥酥脆脆的細土豆絲,遞到靳樹禾嘴邊。
還沒來得及反應,靳樹禾就張了嘴。
「阮阮小時候就喜歡吃要放在素燴湯裡的炸土豆絲,還要往上麵擠番茄醬,起名字叫脆脆小薯條,我每次都多炸一大盤子。」
靳樹禾咬著酥香的土豆絲,聽著陸爸笑著講:「好吃嗎?」
「好吃。」靳樹禾點點頭。
「去櫃子裡拿番茄醬,我今天又多放了半個土豆,想著你們小孩兒口味兒都差不多!」陸爸一副早知如此的自得樣子。
終於所有的菜都齊了。
陸爸關了油煙機,解了身上的委屈,陸媽在他的催促聲中,拿了酒出來。
「小禾要不陪叔叔喝一杯?」他給自已倒了一杯。
話音沒落,就被自已妻女兩道視線鎖定。
「給你臉了是吧?自已消停兒地喝得了!」陸媽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我自已喝,我不就開個玩笑嘛!」陸爸嘆了幾口氣:「飲料有可樂,有果汁,你們自已選!」
「來來來,咱們舉杯!慶祝團聚!」
飯菜非常好吃,靳樹禾沒有不喜歡的。
陸爸喜歡吃飯吃得多的孩子,對靳樹禾頗為欣賞。
於是在陸爸的誇贊中,靳樹禾的的確確是……吃撐了。
他們一家三口都好會誇人,好有說話的技巧。
不光是靳樹禾,陸梨阮也吃多了,雖然自已做的飯好吃,但家裡的味道是好久都沒吃到了,再加上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吃得坐著都難受了。
「多大的人了!」陸媽嘲笑:「我去給你找健胃消食片,小禾也吃兩片吧,我看你吃得也不少!」
靳樹禾不大好意思,但的確是撐得有些難受。
這頓飯吃了好久,歇了一會兒,陸媽就催著他們趕緊換睡衣洗漱,今兒早點休息,不然明兒渾身都疼。
陸梨阮打開一個行李包,靳樹禾看著她的動作,這才想起了什麼,神色微僵,反觀陸梨阮則是興致勃勃。
然後陸媽從房間裡出來後,就看見客廳裡,一高一矮,尾巴晃晃的……
兩隻鱷魚。
陸梨阮給自已和靳樹禾都買了這種鱷魚睡衣,但是在家,靳樹禾從來都不穿。
這次陸梨阮獨斷專橫,決定把這套睡衣拿回家來穿。
因為輕裝出門,所以也帶不了第二套睡衣,靳樹禾隻能跟她一起穿上。
陸梨阮看見陸媽出來,還對著陸媽搖屁股:「媽媽,媽媽,看我的大尾巴!」
陸媽被逗得哈哈笑,也不困了,跑進屋裡拿了手機出來:「來來來,你倆站一起我拍個照!哈哈哈哈!哎呦太可愛了!」
陸爸穿了枯燥乏味的藍色條紋睡衣,帶著花鏡出來了。
興致勃勃地站在他倆中間拍照,還琢磨著也買一套回來,但現在的快遞已經停運,隻得作罷。
靳樹禾被拉著拍了好多張,最後已經能很放鬆地配合陸爸和梨阮姐擺姿勢了。
陸爸陸媽的房子是三室兩廳的格局,正好有房間給靳樹禾睡。
陸爸困的不行,最先去洗漱躺下了。
陸媽和陸梨阮母女兩個人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靳樹禾就先去洗了。
等他出來時,發現客廳關得隻剩下一盞小燈,想去叫梨阮姐,可走到虛掩著的門時,從裡麵透出一線光,不大的聲音也從裡麵傳出來了。
靳樹禾知道自已不應該偷聽,但他在聽見自已名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