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沼澤幽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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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宗自太清劍仙創派以來,一直在修仙宗派中處於舉足輕重的地位。多年來風風雨雨,雖然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危機,但是太清宗一直不曾真正的衰敗過。一是由於太清宗劍籍玄妙,二是因為太清宗收徒條件較為嚴苛,因此門下弟子根骨資質都是同輩修仙之人中的佼佼者。太清劍仙與夜離宗創派祖師夜離劍仙當年曾經並肩作戰過,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因此,兩宗弟子一直都遵循祖師之訓,世代交好。

夜離劍仙使用的兵刃也是十八把絕世仙劍之一,劍名「青霜」,在仙劍譜中排名一十五位。可惜的是,夜離宗曾遭遇過一段動盪的時期,由於內耗嚴重,讓外人乘虛而入,導致青霜仙劍被另一修仙大宗騰龍郡的赤日宗奪走。當時赤日宗正處於鼎盛時期,連太清宗也不敢直接公開與赤日宗叫板。在丟失了鎮宗仙劍之後,夜離宗迅速衰敗,一度在修仙界中銷聲匿跡。直到兩百多年前,夜離宗出了一名驚才絕艷的修仙奇才,帶領著夜離宗從赤日宗手中奪回青霜仙劍,這才使得夜離宗重新壯大起來。

不過,也因為這兩場奪劍之戰的緣故,夜離宗與赤日宗交惡。夜離宗與太清宗交好,而赤日宗與飛龍郡的冷月宗是同盟關係,因此後來這四個大宗長年處於兩兩一組互相抗爭的局麵。經過了兩百多年歲月,宗門關係已然緩和了不少,門下弟子不至於見麵就動手,不過依然互相看不順眼。

如今,太清宗與夜離宗門下弟子一行共十二人,正在綠雲沼澤密林中的小路上緩緩前行。

「六年?真的?」畢瓊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快了吧?根骨一般的人,修煉六年後還在清靈境界呢!」

天逍道:「畢師姐,這個我們沒有必要騙你,我和遙弟今年都是十八歲。」

畢瓊芳直咋舌:「十八歲就修煉到和合中期……枉我還很欽佩宗內有些天才的師兄師姐,七年半、甚至是七年修煉至和合中期,跟兩位師弟一比,那算什麼呀?」

聽到兩人修仙時間如此之短,連一旁從不言語、冷若冰霜的章憶蓉也麵露驚奇之色,仔細打量著天逍、天遙二人。其他幾名夜離宗弟子更是對二人刮目相看,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不愧是太清宗,人才輩出,深感佩服。」身後傳來李清揚的贊揚聲,剛才畢瓊芳那一聲驚呼聲音不小,連跟在隊伍最後的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麼多人之中,也隻有嚴落亭一人不太高興。他修仙二十六年才是元嬰後期,與天逍和天遙相比,實在是太慢了。

經過這次交談,兩派弟子之間熟絡了些,大家邊走邊聊。從進入綠雲沼澤的密林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日了。雖然是晌午十分,可是由於沼澤內樹木過密,所以光線依然很暗淡。

走著走著,腳下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雜草。由此可見,這地方平時根本沒有人來。再往沼澤深處去,樹木漸漸稀少,但草地也變成了吸飽了水的軟泥地,依然不好走。有些地方還有不小的水坑,水麵往往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水草和浮萍,一不小心就會踏入坑裡,幾名女弟子無一不怨聲載道。

又走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眾人終於發現一片稍微乾燥一點的空地,遂決定在這裡休息過夜。空地上有幾個刨開的坑,裡麵有些樹枝灰燼,看來之前也曾經有人在這裡休息過。

點起篝火後,大家三三兩兩地圍坐在火堆旁冥想。

夜裡,天遙輕聲問天逍:「哥哥,我們進入綠雲沼澤後,已經走了一天了,你可曾感覺到什麼靈氣異動?」

天逍搖了搖頭:「一路上我都仔細留意著周圍,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不過我有個疑問,綠雲沼澤寬廣無比,但是毒蛇猛獸卻很少,你不覺得奇怪嗎?」

「豈止很少,是壓根一隻都沒有。而且,這裡安靜得有些人……」天遙環顧四周,略顯不安。

的確,除了篝火燃燒的「劈啪」聲,就再沒聽見其他任何聲音了。望向遠處,黑壓壓的看不太清楚,隱約可見樹影在微微搖動,整個沼澤都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因為風中隱約傳來女人幽怨的哭聲。其他正在冥想的人也都聽見了,紛紛睜開了眼睛,四處觀望。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種若有若無的女人哭聲,真是讓人心裡發怵。

哭聲十分詭異,一會兒好像是從東邊傳來的,等轉向東看時,仿佛又是從北邊發出的,再轉向北,又似乎是從背後飄過來的。幾名女弟子都有些坐不住了,慢慢挪到一起,警惕地四下環視。男弟子們膽子稍大,紛紛抽出了仙劍。

「何人啼哭?」李清揚大喊一聲。

「嗚嗚嗚……嗬嗬嗬……」幽怨的哭聲突然轉為陰森的笑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嚴落亭怒吼。

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飄飄搖搖,傳入眾人的耳朵:「綠雲深處,切不可入。下地無門,上天無路……嗬嗬嗬……」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幾不可聞。

「休要裝神弄鬼!我等皆是不懼!」李清揚又大聲喝道。

之後,那詭異的女聲再也沒響起過,四周又恢復到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許久,畢瓊芳打破

沉寂:「剛才的女聲真是陰森恐怖,讓人忐忑難安。該不會……該不會真是女鬼吧?」說到最後,她的話音略有些顫抖。此地異常偏僻,幽幽的奇怪女聲的確讓人容易將其和鬼魂之類聯係在一起。

李清揚稍微皺了皺眉頭:「不必驚慌。我等修仙之人,難道還懼怕鬼魂不成?」

「堂堂夜離宗弟子,竟然會怕鬼,當真可笑。李師弟,你們夜離宗弟子也不過如此嘛。」嚴落亭滿臉不屑地奚落。

「你……」李清揚一時語塞。

嚴落亭也不顧夜離宗弟子惱怒的目光,繼續說道:「鬼魂之類,在場的各位哪個曾親眼見過?隻不過聽見幾句女人說話,就害怕這等莫須有的東西,難道要打退堂鼓不成?在我看來,鬼魂之類的都是以訛傳訛,不足為信。」

畢瓊芳定了定神,嗓音也恢復了正常,對嚴落亭道:「嚴師兄見多識廣,膽識過人,瓊芳這樣的膽小女子自愧不如。既然你認為鬼魂一說是子虛烏有,那不知對剛才的女聲有何看法?」

「要我說,多半是其他尋寶之人,擔心發現靈寶後爭搶不過我等修仙者,所以才想出這種無聊的把戲,妄圖嚇退我們。哼哼,躲躲藏藏,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必是鼠輩所為,何足懼哉!」嚴落亭的口氣慷慨激昂。

呂冥瑤難得點頭贊同嚴落亭一回:「嚴師兄所說不無道理。今夜我們暫且靜觀其變,大家冥想時小心注意周遭環境。」

這一夜眾人精神緊繃,時刻不敢掉以輕心,可直到清晨,都沒再聽見那幽怨的女聲。白天時雖然沼澤中昏暗無光,但好歹比晚上亮堂許多,再者白天也沒有夜晚的陰森寒冷之感,所以幾名女弟子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休整完畢,眾人繼續向沼澤深處前進。

說起來,沼澤深處從未有人去過,眾人也隻是循著一個大概的方向而已。頭天進入沼澤半日之後,就已經沒有路可走了,之後一行人一直是邊開辟新徑邊前進。除了昨夜露宿的空地有篝火的殘燼,一路上再沒看到有人經過的跡象。

嚴落亭依然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經過昨晚那詭異的女聲騷擾,他變得小心了許多,劍不離手。大家也不像昨天那樣嘻嘻哈哈地聊天了,一個個默不作聲,靜靜地前行。

沼澤裡還是一片寂靜,聽不到鳥聲,也聽不到蟲聲,這種寂靜實在是太熬人了。

天逍猛然站住,皺著眉頭,大聲問:「各位,不知是我眼花還是什麼,你們看前方最遠處,透過樹木間的縫隙,是不是能隱約看見綠色的東西?」

聽天逍這麼一說,大家頓時緊張起來,紛紛舉目遠眺,可沼澤裡的視野實在是太差了,遠處的情景始終是模模糊糊的。眾人駐足看了一會,什麼都沒看見。

嚴落亭啐道:「明明什麼都沒有嘛,大驚小怪的!」

大家都輕輕舒了口氣,可剛準備繼續前進時,天遙又忽然道:「不對!真的有綠色的東西,我也看見了!」

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兩個人都說看見了,那應該真是有什麼東西。可是無論其他人怎麼看,都看不見天逍和天遙所謂的「綠色的東西」。

「我們怎麼都看不見?就你們倆能看見?再好好看看清楚!」蕭立英道。

「真的能看見,就在樹的縫隙裡,綠色的,好像……好像是……」天遙睜大眼睛努力辨認。

「到底是什麼?真是急死人了!」呂冥瑤著急地問。

「也許是某種煙霧吧,好像還在飄動……」天逍也在極目遠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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