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極度凍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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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的年輕人讓盧、苗二人驚訝不已,著裝如此顯眼的人,應該一出現就能注意到,可兩人剛才都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年輕人就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是敵?是友?剛才那道擊碎盧海龍仙劍的白光應該就是此人發出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名修仙者,可又為何要阻止盧海龍殺死日暮炎狼呢?

正在三人疑惑之時,日暮炎狼忽然向側方跳開,盧海龍下意識以為它要對年輕人不利,連忙喊道:「當心!」

奇怪的是,那年輕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依然靜靜地看著盧海龍。更奇怪的是,妖狼沒有攻擊他,而是伏下身子躲在他身後。此時,它仿佛已不再是凶殘狂暴的妖狼,反而像一隻乖巧的大狗。

「這年輕人非同一般,而且來者不善……」心中思慮著,盧海龍拱手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宗派?為何阻礙我擊殺妖狼?」

年輕人咧嘴一笑,幽幽地說:「你不可以殺它。」真是無法形容此人詭異的聲音,淡淡的又很朦朧,輕輕的又很渺茫,雖然他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可是卻讓人莫名感到一絲冷意。

「為什麼不能殺它?」苗昊商走到盧海龍身後。

「因為我不許。」年輕人道。

「笑話,你是何人?有什麼能耐不許……啊?」苗昊商話未說完,突然發現年輕人的身影消失了,還沒來得及環顧四周,一隻冰涼的手已經握住了他的後頸。

好迅速、好詭異的身法!盧海龍大吃一驚,薑桓穀的《蝶影迷蹤步》已經是快到極致的身法了,可再快也隻是形成一道模糊的虛影,而這年輕人行動起來卻無聲無息,好像突然換了個地方,根本看不到移動的身影。

「就憑這個……」年輕人幽幽的聲音在苗昊商耳邊響起。苗昊商頓時感到一股極冷的寒氣從握著脖頸的那隻手源源不斷地灌入自己體內,須臾之間,他的身上竟然結出一層寒霜。

「放開他!」盧海龍大喝一聲,以手為劍攻向了年輕人,年輕人哈哈一笑,身影再度消失了。

苗昊商渾身顫抖,雙唇因為極寒的凍氣而發紫,頭發、眉毛上結滿了厚厚的冰晶,臉上、手上甚至出現了凍傷。能凍傷大乘後期高手的凍氣,那該有多冷?

盧海龍顧不得查探苗昊商的狀況,他連忙環顧四周,那年輕人已經重新負手站回原處了。盧海龍連忙度一道靈力給苗昊商,沒想到苗昊商體內的凍氣如此之強,大有順著手進入身體經脈的趨勢,他連忙想要收手,可是手掌已經被牢牢地凍在了苗昊商的背上。迫不得已,盧海龍大喝一聲,集全身靈力於手掌,奮力一震。終於,手是收回來了,可掌心的一大塊皮已經撕破了,血滿全掌。

看著盧海龍狼狽的樣子,年輕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護妖害人?」盧海龍惱怒喝問。

「我……叫負。剛才那小個子傷我妖狼,這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說罷,年輕人一甩藍色長發,轉身離去,那頭日暮炎狼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盧海龍不敢去追,年輕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並且苗昊商生死未卜,應當趕緊返回融陽宗救治才是。

苗昊商依然渾身篩糠似地發抖,盧海龍也不敢直接碰觸他,隻得脫下長袍將其裹住,禦劍回山。路上,正巧迎著薑桓穀。薑桓穀看到衣裹裡的苗昊商後詫異萬分,聽了盧海龍的描述,更是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他原本以為隻有一頭日暮炎狼,所以將眾修仙者護送回山,換了新衣前來接應,沒想在他回山這段時間竟然冒出一個如此強勁的高手。

回到大殿,盧海龍急命李原嘯趕緊調撥留守天道山的兩位大乘期高手趕來火葉山,那名叫做「付戲」的年輕人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太清宗痛失三位長老,亢龍郡數十位修仙高手喪命,李原嘯悲痛地用靈息玉通知了其他六大宗派,並且提到了那位詭異的年輕人。

苗昊商的傷很嚴重,極致的寒氣凍傷了髒腑,凍裂了許多經脈,花千雪幫苗昊商診視過後,麵帶憂色地對李原嘯說:「苗前輩的傷勢不容樂觀,此傷需分三步醫治:一是治療髒腑,需要赤日宗的萬榮丹數顆;二是再續斷脈,我可以煉製恢復良藥,但需要藥材;三是恢復外傷,一般的丹藥就已足夠。目前我隻能暫且保住苗前輩的性命,我寫下藥材與你,務必在十日內備齊,否則前輩之命休矣!」

李原嘯麵露為難之色:「普通藥材之類融陽宗內就有,不夠的話還可命人回宗去取。隻是這萬榮丹……我太清宗的大還丹與萬榮丹藥力不相上下,我身邊就有數顆,不知可否取而代之?畢竟萬榮丹是赤日宗的珍貴秘藥,恐怕……」

花千雪搖頭道:「萬榮丹是必須的。雖然大還丹的藥力與其不分伯仲,可是藥性卻不同。大還丹性溫,而萬榮丹性熱、性烈,正好醫治苗前輩髒腑的凍傷。如果沒有萬榮丹,苗前輩必定難逃此劫。另外,我所需的藥材中也有一種毒物十分稀有,原本無忘穀中有此物,無奈如今已被水淹。情急之下,隻得去拜托毒煉宗了。」

這種事李原嘯隻能親自前去,數顆萬榮丹,不知赤日宗會不會慷慨解囊。臨行前,李原嘯將承影劍交給了盧海龍。盧海龍的仙劍已碎,此時又不便啟用七星劍,有了承影劍之後,至少守住防線的壓力會減輕許多。

火葉山距離金烏山很近,李原嘯幾個時辰之後就來到了曦和殿。騰龍郡的各路高手都在殿中,朱鴻烈見到李原嘯很是驚訝,大敵當前,若非急事,李原嘯絕不會輕易離

開融陽宗。

李原嘯將苗昊商受傷需要萬榮丹醫治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朱鴻烈聽後眉頭緊蹙,低頭沉思,許久不語。李原嘯心中略有失望,道:「朱宗主,萬榮丹的珍貴我很清楚,隻是苗前輩他必須要靠萬榮丹來化解髒腑中的寒氣。你也不必為難,這樣,我願意以兩顆大還丹換取一枚萬榮丹的比率與貴宗交換,如何?」

朱鴻烈回過神來,笑道:「李宗主,你誤會了。我並非心疼萬榮丹,眼下是修仙界同心協力的時候,苗前輩又是為了殺敵而受了傷,區區數顆萬榮丹,贈予苗前輩又有何妨?無須用大還丹交換。我方才思慮的是關於那個叫做『付戲』的年輕人。」

盧海龍當初聽到負報出名字時,未能詳問,隻聽了個大概讀音,權且當做「付戲」。

朱鴻烈又道:「攻擊火葉山的是妖豹獸群,被我宗大乘高手輕易抵擋,並未發現如同日暮炎狼等級的妖獸統領,更未遇到什麼神秘人物。如果連大乘後期高手都奈何不得那年輕人,日後他攻來此處,我們該如何應對?」

旁邊一位正在閉目養神的鶴發童顏的老者睜開了雙眼,慢悠悠地說道:「鴻烈,不必驚慌。盧海龍與苗昊商雖然厲害,可他們的仙劍是比不上我宗純鈞劍的。我的修為境界略高他們一籌,又有純鈞仙劍在手,相信可以對付那個叫什麼『付戲』的年輕人。不對,這個稱謂也該改一改了,能重傷苗昊商的,怎麼可能會是個年輕人?」

朱鴻烈點點頭,向李原嘯介紹道:「這位是我宗大乘後期的前輩,方萬流。」

「原來是方前輩,久仰久仰。」李原嘯向他行禮。

方萬流輕輕地點點頭,又閉上了雙眼。即將跨入渡劫境界的他,總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不過剛才前輩的話有一處需要糾正一下,我宗的盧海龍前輩已經突破瓶頸,進入渡劫境界了。」李原嘯微笑道。

「什麼!」方萬流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不、不可能!上次遇見他時,他的修為還差我一截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入渡劫期?你休要蒙我!」

「我怎敢欺騙前輩?盧前輩真的已是渡劫境界。」

「我不信!他肯定在騙你!」方萬流死活不信。

李原嘯哭笑不得:「方前輩,實不相瞞,盧前輩正是家師,他怎會欺騙自己的弟子?」

「不行!」方萬流連連搖頭,「一會兒我和你一起走,我要親自去見一見盧海龍。」

「前輩,這不妥吧……」朱鴻烈的神色十分為難,「緊要關頭,純鈞劍又在前輩這兒,倘若前輩不在的期間妖獸來犯……」

「無妨無妨,我就去看一看。純鈞劍啊,給小景吧。你快點把萬榮丹拿給李宗主!」方萬流哪裡還有開始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像是個孩子。他把背上的純鈞劍抽出,直接拋給了不遠處一位青年模樣的男子。那男子嚇了一跳,慌忙接住了赤日宗的鎮宗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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