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賊影難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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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海不好意思地扌莫了扌莫腦門:「做生意不都這麼一回事兒嘛,讓燕公子見笑了。」

不料燕浩雷忽然吸了口氣,板起麵孔斥道:「五千兩就能買到五鬥星絹?你糊弄誰呢!」

這可把魯大海嚇了一跳,連忙又鞠躬又作揖:「燕公子莫要著急,此事狀況有些復雜,容我詳細說明。

我並非和州人,我在和州東北的沽州開了一間賭坊。前些日子忽然來了一個外地的年輕人,出手頗為闊綽,連續幾天豪賭,大把大把地輸錢,可他毫不在乎。這樣富庶的年輕人可不多見,我就派人盯梢了一番,卻發現他在一間妓院暫住,並且包下了沽州有名的花魁娘子。

這人在我看來是塊大大的肥肉,正巧他喜賭,白日裡來我這裡豪賭,晚上就回妓院風流快活。一直這樣過了幾日,有一天傍晚算賬,他應付給我兩千兩白銀,但他說第二天再付。由於他一直付錢很痛快,我就破例讓他賒了一回賬。第二天他來了,到了傍晚又輸了兩千兩,但還是沒付錢,說是第三天付。我害怕第三天他腳底抹油溜了,就派人偷偷跟著他,眼看著他進了妓院,並無逃走的跡象。第三天,他果真來了,又輸了三千兩。這次我可不讓他再繼續賒賬了,可是他卻告訴我說,他的銀票在三天前都被老鴇串通花魁娘子偷了!身上隻剩下了兩千兩。

我當然不肯放過他,最後他就拿出了一塊絹布,說用這個抵償剩下的五千兩。我問他什麼絹布竟然如此之貴,他偷偷告訴我說,那就是五鬥星絹之一。這不就等於是我花了五千兩買來的嗎?」

魯大海一口氣說清了事情的原委。燕浩雷點點頭:「那你可曾辨認過真偽?莫要被他騙了。」

魯大海賠笑道:「當然

,當然。拿到白絹之後,我用匕首劃過,用力撕過,用火燒過,果真是劃而不破、撕而不裂、焚而不燃,乃是貨真價實的一塊五鬥星絹!」

有了燕光羽的前車之鑒,燕浩雷依然不敢相信:「讓我看看!」

魯大海連忙打開箱子,小心翼翼地捧起疊得四四方方的白絹,遞到了燕浩雷的手上。

燕浩雷輕輕一扌莫,頓時心裡涼了半截。燕王府的那幾塊火浣布他曾經親手扌莫過,眼前的這塊白絹與那幾塊的觸感一模一樣。

「你被騙了,這是假的。」燕浩雷將白絹向著魯大海的月匈口一扔。

魯大海吃驚不小,將信將疑地問:「燕公子,此話怎講?您大可親自檢測試一試啊!」

「不用試了,這不是五鬥星絹,隻是一塊火浣布罷了。火浣布同樣堅韌,你被騙了。」燕浩雷十分失望,「走!」

車仲行急得一跺腳,看了看魯大海,轉身追了上去討好道:「燕公子……」

「火浣布?」魯大海將手中的白絹翻過來覆過去地看了半天,他從未見過火浣布,是真是假他也搞不清楚。

正在納悶時,燕浩雷忽然去而復返,來到攤位前問他:「你可知賣你白絹的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魯大海搖了搖頭:「沒問過,不知道。」

「那他的長相是不是獐頭鼠目,身材瘦小?」

「對對對,身板又瘦又小,還有點兒賊眉鼠眼。」

「他現在在哪?」燕浩雷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年輕人就是駱懷良無疑。

「他賣給我白絹之後,就離開了沽州,不知道去哪裡了。」魯大海心中暗暗叫苦,若白絹真是燕浩雷所說火浣布,那充其量值個一千多兩白銀,他花費了五千兩,可是賠大發了。其實人的思想在貪欲麵前會變得很奇怪,駱懷良之前在魯大海的賭坊隨意揮霍的錢財總數,遠遠超過了五千兩,實際上魯大海並沒有虧,隻是少賺了而已,可他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該得的沒得到,那就是虧。

「看來還要去那個妓院問問……」燕浩雷心想。而後,他命令魯大海:「你趕緊收拾東西隨我上路,我們立即去一趟沽州!」

「是!」魯大海絲毫不敢怠慢,跟隨燕浩雷一行人離開了順天府。

在去沽州的路上,馬車中的燕浩雷詢問魯大海:「我尚有一事不解。你得了白絹之後,怎麼沒想著去和哪個修仙宗派交換些靈丹妙藥?」

魯大海卻顯得很是驚訝:「靈丹妙藥對我有什麼用?我一不打仗、二不修仙,什麼救命醫傷的珍奇丹藥,對我來說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靈丹妙藥豈止是救命醫傷這麼簡單?有的丹藥可以強健體魄,延長數十年的壽命,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可是夢寐以求的東西。」燕浩雷估扌莫著魯大海應該不知道某些丹藥的珍貴程度。

「啊?還能延長壽命?」燕浩雷想得沒錯,魯大海果然對珍貴丹藥的功效不甚了解,「附近沒有大的修仙宗派,再說我這五鬥星絹還是個冒牌貨,看來我是沒希望得到延命的丹藥嘍。」他遺憾地慨嘆。

「幫我找到那個年輕人,我自有重賞。」燕浩雷道。

沽州離和州並不遠,傍晚左右,他們到達了目的地。魯大海在前麵引著馬車在城內穿梭,最終停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樓宇之前。

門上匾額分明寫著:「煙雨樓」。門前一群衣服顏色各異、濃妝艷抹的姑娘在迎客。看到馬車中走出的燕浩雷著裝華麗,立即迎了上來。要擱在平時,燕浩雷肯定摟幾個姑娘進去喝花酒,可如今追尋駱懷良的下落要緊。

喝退了姑娘們,燕浩雷告訴了老鴇自己的身份。老鴇連忙將貴客迎進了門,倒酒上菜,不在話下。而後,燕浩雷點名要花魁娘子陪酒。不一會兒,從樓上走下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相貌雖然美艷,但杏眼流轉,舉手投足之間,淫邪之氣顯露無遺。

酒過三杯,燕浩雷說明了來意,詢問了駱懷良的去向,可是花魁娘子與老鴇都不清楚。這也難怪,她們這一行日日迎接南來北往的客,她們的眼裡隻有客人的錢囊。來這裡的人也都是花錢找樂子的,金錢買賣,毫無情誼可言。正所謂:

夜裡恩愛如夫妻,

天亮行同陌路人。

金銀財寶囊中進,

匆匆情誼不留痕。

富時笑迎酒肉香,

窮時冷臉掃出門。

煙花女子逢場戲,

牽腸掛肚徒傷神。

燕浩雷打聽駱懷良的去向未果,不免有些失望。此時,妓院裡的一個小廝倒是說出了一個重要的訊息:有一天早上,他曾看見駱懷良背著包袱,出了沽州城西門。

燕浩雷起初欣喜,之後仔細一想又犯了愁。沽州西邊的州城數不勝數,如何知道駱懷良去了哪個?而且,還有一點讓燕浩雷百思不得其解,由於火浣布十分少見,所以價值不菲。駱懷良賣出的火浣布加上魯大海的那一塊一共是五塊了,其總價值少說也有五千兩白銀,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局麵。駱懷良區區一個盜墓小賊,究竟是從何處弄來這麼多稀有的火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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