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至高急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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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得這是刑從堂主,立即閃開了一條路。原來被圍住的是店掌櫃與跑堂夥計。往屋裡一看,並不見客人,隻有一桌酒菜已被風卷殘雲。

看到邊羽恆,店掌櫃如同見著救星,連忙苦求他主持公道。邊羽恆問清了原委,原來是有人訂了一桌酒席,本來已經置備妥當,卻不知被何人給偷吃了。在福滿樓宴請的必然是貴客,請客之人大為不滿,這才吵嚷起來。

之後,邊羽恆做東,熱情款待蕭天河,兩人交談甚是投機。這一場酒,一直喝到臨近亥時。

當兩人正要離開福滿樓時,忽然外麵傳來了嘈雜的吵嚷聲,久久不休。邊羽恆推開門一看,走廊對麵的一個房間門口圍著不少人。

「小事一樁,以和為貴。」邊羽恆對請客之人說,「讓福滿樓的大廚再備一桌就是,記在我的賬上。」

蕭天河看見隊長之後,客氣地點頭示意。其實他隻是反感那幫衛兵欺負黃小露而已,守衛隊長的所作所為算是分內之事。以後他將長期居於從烏城外,此時樹敵無益,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兩人慢悠悠走到福滿樓門口,荊管事已經在那兒候著了。看見蕭天河同行而來,他皺了皺眉頭,對邊羽恆道:「邊老弟,你幾時變得如此隨意了?堂堂刑從堂主,豈可與這等人為伍?若是與他同席,這酒我寧肯不喝。」說罷他就轉身要走,被邊羽恆一把拉住了。

「哎,喝酒而已,看在米府尹的麵子上,荊兄就賞個臉吧。」邊羽恆勸道。

「邊老弟,你還真以為米大人器重此人?」荊管事冷笑道,「真要器重,又怎會安排他住在城外的斷路山穀裡?他是不犯賤,與他喝酒卻是我犯賤了。今日之酒不喝也罷,以後你我二人再聚。告辭!」說完他竟走了。時光小說網 youxs

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蕭天河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荊管事,我一不作惡,二不犯賤,與我為伍又有何妨?」

荊管事回過身來,眯縫起眼睛,滿臉皆是鄙夷之色:「我與邊老弟今日的地位是憑能力和努力得到上司賞識,才一路提拔至此的,豈是你這種靠溜須拍馬搏取上位的人可以比的?」

回從烏城時,守衛隊長恰好在城門處。見邊羽恆與蕭天河兩人並肩而行,有說有笑,不禁傻眼了。回想起蕭天河曾拿出過的那柄帝徽匕首,他渾身直冒冷汗。

邊羽恆沒再強拉,看著他的背影搖頭笑道:「真是個心高氣傲、自以為是的家夥。」

「不妙了,氣味越來越淡了。」黃小露皺著眉頭。

「還離得很遠嗎?」

刑從堂主都這麼說了,請客之人與掌櫃雙方自然誠惶誠恐,一場糾紛就此平息。

出了福滿樓,邊羽恆本意邀請蕭天河到牢營暫住,但蕭天河以客棧房間未退為由婉拒。

「也好,我那牢營條件畢竟不比城中客棧。步皇大人不知何時歸來,這些時日蕭公子可在城中好好遊覽一番。」臨別之前,邊羽恆客氣地贈給蕭天河一枚刑從堂的月要牌,有了這個月要牌,在從烏城無論吃住都不需要再花錢了。

福滿樓的廚子們已經開始忙活那桌新菜了,剛上盤的烤雞香氣四溢,黃小露在廚房門外就嗅得清清楚楚。

確認了香味之後,黃小露堅定地指了指城西方向。沒錯,前一晚偷雞賊也是往那個方向去的。

循著淡淡的香味,黃小露領著蕭天河一路向西出了城。城外不遠是大片森林,小路穿過其中,延伸到遠方的山嶺。

「太淡了判斷不出來。」黃小露悻悻地聳了聳肩,「看來今日隻能到這兒了。」

「我在想,這個家夥為何要去城中偷吃呢?」

「多半是個妖族吧?」黃小露猜測。

蕭天河托著下巴:「可他又不當場偷吃完,每次都要帶一些回去……」

黃小露眼睛一亮:「那一定是帶給同伴。當初祖奶奶被封,我也是一樣,為了給她解饞,偷了些酒回去,可用盡辦法也無法將酒送進咒封之內……如果能找到偷雞的妖族,哥哥就能救助他了!」

蕭天河卻搖頭道:「不對,情況不一樣。從烏城可是皇都,如果城內酒樓、飯莊長期遭人偷吃,想必早就沸沸揚揚地傳開了。況且被『二小姐』符咒所封的話,帶回食物也吃不了啊。所以,這個偷雞賊肯定是剛到此地不久。說起來,此人若真是個妖族,膽子可是夠大的,竟敢在高手雲集的熱鬧皇都中作亂;若是個人類,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身手令人贊嘆,可偷吃這種行徑又不似高手所為……」

「那乾脆把他引出來,一切就都清楚了。」黃小露提議,「昨夜你給我買的燒雞還剩了一隻,本打算等以後饞極了再吃的,就拿它來當餌吧。」

這是個主意。蕭天河與黃小露深入林中,找了一塊空地,點起篝火,將燒雞架在火上烤了起來。誘人的香氣在森林中彌漫開。兩人分別撕了一條腿吃了,然後靠在樹上打盹。

夜漸漸深了,在林間的微風吹拂中,兩人漸漸睡熟,隻剩殘餘的篝火還在無力地跳躍著。大約三更時分,火苗終於發出了最後一絲光和熱,化為一縷裊裊的輕煙。

「站在那兒別動!」黑暗之中,蕭天河忽然喝道。

正向那隻燒雞探出手的黑影嚇了一跳,趕緊抓了燒雞就跑。蕭天河施展《騰四海》身法急追而去。黃小露的身法也相當了得,竟後發而先至,沒等那黑影逃出二十丈,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

「放開我!」黑影掙紮著喊道,竟是個童音。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竟然偷盜!」黃小露將那黑影強行拽回了空地,贊嘆道,「你這家夥好大的力氣!」

蕭天河重新點燃了篝火,亮光映出一張稚嫩的臉龐。是個小男孩,看樣子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亂蓬蓬,身上髒兮兮的,活脫脫一個小乞丐。他此時正一臉的不服氣。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偷雞?」黃小露喝問。

那小子把頭一梗,裝作沒聽見。

「好啊你,信不信姐姐扇你耳光!」黃小露雖然揚起手來,滿臉凶色,但話語之間已經透露出對這孩子的憐愛之心。

「你力氣比我大,我鬥不過你。今兒個我認栽了。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扇死我!」小男孩的脾氣還真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黃小露氣得沒轍。

蕭天河的口氣則溫柔許多:「小家夥,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我就把這隻雞送給你。」

小男孩高興得眼睛發亮:「一言而定!」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舜笙。」

不知為何,蕭天河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你為什麼要偷雞呢?」其實蕭天河問的這兩個問題和黃小露喝問的壓根沒有區別,隻是口氣和藹了,田舜笙就願意如實相告。

「我和妹妹經常餓肚子,但又沒有錢,所以隻好偷些食物來吃。我擔心妹妹被抓,就讓她等著,由我去偷。」 田舜笙的回答等於承認了先前酒樓之事也是他所為,頓了一下,他又道,「其實我偷的隻是些食物而已,算不上多麼貴重,被偷的酒樓也不缺這點食物。至於你這隻烤雞……我是看你們不吃了,所以才……」

黃小露搖頭笑道:「到底是小孩子。偷雞多麻煩吶,不如偷錢,偷到錢之後再去買燒雞,豈不是能買到更多?」

不料田舜笙卻認真地說:「偷竊是不對的。我偷雞是因為迫於無奈,偷來也隻是為了果腹而已。偷人錢財卻是惡行。」

「不都是偷竊麼?有什麼區別?」黃小露哭笑不得。

「你們的親人呢?」蕭天河問他第三個問題。

田舜笙的眼神黯淡下來:「死了,全都死了。」

黃小露有些不忍:「那你和妹妹就一直靠偷竊食物過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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