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思友心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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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之前,羨水鑄造賽剛一結束,蕭天河啟程前往太玄洲從烏城。而白水集夫妻二人在鑄造賽期間就已經離開了羨水城。何天遙自此無一日不思念兄長與好友。

費徒空雖然還在羨水城,但他可比何天遙忙碌多了。鑄造賽之後,丹幽帝皇房瀚興像對待「千臂神匠」一樣禮待費徒空,並留他在丹幽皇宮的鑄房內鑄造一對那種既可以儲物又可以傳訊的法寶。

按照房瀚興的意思,丹幽洲大司徒茅宇峰已經下令在群山深處秘密開建新的「天絕塔」。或許是因為房皇的關係,茅宇峰對何天遙十分客氣,經常邀請他去「天絕塔」的工地觀摩。正是在和茅宇峰的閒談中,何天遙得知房瀚興繼蕭天河離去之後不久,也離開了羨水城。而且這一次很特別,以往房瀚興去何處都會知會三司一聲,這回他卻直接從羨水山頂飛離了羨水城,若不是有守衛看見,三司都不知道這件事。

為房瀚興鑄完法寶之後,費徒空覺得住在丹幽皇宮中多有不便,於是回到了「金壽堂」。此時的金壽堂因為在羨水鑄造賽中得勝之故,生意十分紅火。很快,費徒空的名氣就傳開了,人們得知他是「千臂神匠」申屠井的高徒,於是稱他為「百臂神匠」。自那時起,每天來求他鑄寶的人絡繹不絕。

這一日傍晚,何天遙從「天絕塔」工地返回,繞去金壽堂坐了坐。剛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在後院裡大聲吵嚷。

「金老,發生了什麼事?」何天遙問道。

「有個挺麻煩的家夥,最近經常來店裡求鑄。我兒不想接這筆生意,他卻每日都來糾纏。最近他聽說了費公子的事,更是執意要見費公子。我兒拗不過他,也為了讓他死心,就讓他進內院去了,沒想到他和費公子卻吵起來了,我兒正在勸架呢。」

何天遙笑了:「鑄器與鑄寶同屬鑄道,有相通之處,對費兄弟來說應該不難吧?」

「隨便鑄一把的確不難,我兒也能鑄。之所以不接他的生意,是因為他還有特殊的要求。他拿來一支箭壺,要求鑄一把配套的弓。見那箭壺鑄造得相當不錯,我兒斷定是出自名匠之手,這種情況的鑄單肯定是不會接的……」

何天遙臉色陡然一變,急忙往內院而去。剛進內院,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沒長眼睛啊?」那人拋下一句,怒氣沖沖地走了,臨出大門,他還高喊了一聲,「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再來的!」

「你來再多次我也不會給你鑄的!」鑄房門口的費徒空回了一句,也不知那人聽見沒有。

金凡慶苦笑一聲:「這人怎麼一根筋呢……」

「他那個箭壺是什麼樣子的?」何天遙急切地問。

「三尺來長,小腿粗細,青灰色。」費徒空比劃著,嘟嘟囔囔地抱怨,「材料很普通,但能看得出來鑄造者的鑄技相當高超。這種東西肯定是跟弓配套的,那家夥隻有箭壺卻沒有弓,問他原配的弓在哪兒他不說,問他箭壺從哪兒得來的他也不回答,可見多半來路不正,不是從別人那兒偷來的,就是盜墓盜來的,所以我不願意給他鑄……」

何天遙未等他把話說完,就已經沖出金壽堂去了。

「他怎麼了?」費徒空和金凡慶麵麵相覷。

出了小巷,何天遙左右張望,在往來的人群中搜尋著那個人的身影。沒有弓卻有箭壺,還是青灰色的箭壺,這太可疑了。幸好,那人並未走遠,何天遙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本以為他會往客棧的方向去,沒想到他卻一路往北出了羨水城。城北群山連綿,有許多礦場,有不少挖礦的人在路上來往,正好方便何天遙跟蹤,隻是他猜不透此人為何要往深山裡去。

走了不到二裡地,那人忽而拐上了一條通往山穀密林的泥濘小路。何天遙追至林中,卻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莫非是被他發現了?」何天遙仔細回想這一路,那個人始終不緊不慢,也從來沒有回過頭,看來是自己跟丟了。好不容易發現了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何天遙心中十分不甘。他繼續往林中深入,想發現腳印之類的蛛絲馬跡。

不料才剛走幾步,後脖頸就傳來一股冰涼:「別動!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你是何人?」何天遙心中竊喜,還好沒有跟丟。

「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何跟蹤我至此?」

何天遙誆道:「之前在金壽堂聽聞兄台有一個箭壺,想要鑄一把弓。我倒是有一把弓,是以前買的,正巧缺個箭壺。不知兄台是否願意忍痛割愛,把箭壺賣給我?」

「原來是為了這個。」那人收起了武器,「那你為何不早說?卻要跟蹤我?」

何天遙轉過身來,反問:「兄台可知金壽堂那二位鑄匠為何不願意為你鑄弓?」說話的同時,他細細打量著對方。此人個頭較高,體型偏瘦,尖嘴猴腮,顴骨凸出,臉頰凹陷,兩隻眼睛倒是不小,目光冷冰冰的,留著兩撇八字胡。

「他們懷疑我這箭壺來路不正。」原來這人已經知道了原因。

「正是。有弓無壺不稀奇,不成套罷了;有壺無弓就奇怪了,說明本來是成套的,卻不見了最重要的弓,兄台又不肯言明箭壺的來歷,難免遭人懷疑。我倒是不在乎箭壺的來路,隻是大街上過於招搖,所以才一路跟隨至此。」

那人問:「箭壺這種東西,隨意買一個不難。你何至於非得要買我這一個?」

何天遙原話奉還:「弓也可以在市場上隨意買一把,你又何至於非得要鑄一個配套的?」

那人笑了笑:「我那箭壺是出自『千臂神匠』高徒之手,自然得配一把像樣的弓。聽聞『千臂神匠』之徒在羨水城金壽堂,於是我就找上門去求鑄。」

何天遙輕輕皺了下眉頭。顏子召的箭壺是「鐵穀神鑄」段乾明所鑄,難道搞錯了?「兄台,可否借箭壺一觀?」

「有何不可?」那人倒挺大方,從儲物法寶把箭壺拿了出來。

何天遙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這箭壺分明就是顏子召的!「與我那把弓倒是相配。不知兄台願不願意賣給我?」

「既然金壽堂那位『百臂神匠』不願意給我鑄弓,那此物也隻是個無用之物。隻要價錢合適,有何不可?」那人笑道。

「價錢的事盡管放心。」何天遙裝作不經意地問,「兄台說此箭壺出自『千臂神匠』高徒之手,想必不是那位『百臂神匠』,但據我所知,『千臂神匠』隻有『百臂神匠』一位徒弟。不知兄台是從何人那裡買來此物?」

「你就是何天遙吧?」那人竟一語道出何天遙的名字。

何天遙心中大驚,表明故作鎮定:「何天遙?兄台認錯人了,在下姓『蕭』。」

那人冷笑:「不要再裝了。如此在意我這箭壺,又拐彎抹角打探箭壺的來歷,你就是何天遙!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其實顏子召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何天遙如同五雷轟頂,懵神了。

「你現在承認你是何天遙了吧?」

「我是何天遙!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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