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安陵挽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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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粉色的仙劍可不多見,「天市令」高手可以確定,那就是「挽棠劍」。當聽到這個名字時,「紅櫻」與「綠波」兩位主事頓時瞠目結舌。

計都神蟒,

紫朱帝皇。

滿天秋色,

仙劍挽棠。

挽棠劍,正是紫朱帝皇滿天秋的武器。「計都」乃西南星曜,指紫朱洲坐西南方應天。蟒,則是紫朱帝皇的徽記。

滿天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他就是與異族人勾結的當世高手?他不好好做他的一方帝皇,為何要來趟這趟渾水?

若不是滿天秋,挽棠劍又為何會在此人手裡?他和滿天秋又是什麼關係?

隻有親眼看一看此人的相貌了。

「你果真是滿天秋?」「天市令」高手半信半疑。

「你把鬥篷摘掉,我自然也會摘掉。」這人談起了條件。

「天市令」高手沉默了,似是在猶豫。許久之後,才嘆道:「罷了,大不了此事了結之後,我退出血骨壇就是!」說完,他取下了領口的銀針,正要摘下鬥篷時,穆迎萱連忙阻止:「『天市』大哥!萬萬不可!」

燕英虹亦勸阻道:「『天市』大哥,你可是我們血骨壇最重要的至高急令執行人,若是你退出了血骨壇,以後再遇到危機,我們該怎麼辦?」

「不是還有『紫微』和『太微』兩位兄台嗎?」「天市令」高手道,「血骨壇行至高急令時的情況一定是千鈞一發、迫在眉睫,我能做的事十分有限。『白龍』與『黃狼』二位主事身隕時,我都沒能及時趕到,因此常懷愧疚之心。也許,我並不適合做這個『天市令』的執行人。」

燕英虹道:「哪裡,『白龍』大哥與『黃狼』大哥之死都是因為事發突然,並且很快就喪命了,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是趕不及救援的。」

穆迎萱附和:「是啊。這一次行『天市令』,你不就趕到了嗎?反正這岩洞裡的守衛都是些為虎作倀的惡棍,等解決了這個家夥,把他們都殺了便是,如此就沒有外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至於我們兩個,難道你還信不過嗎?」

「天市令」高手搖了搖頭,一邊摘鬥篷一邊說:「若他真是滿天秋,我如何能殺得了他?」

濃眉大眼,四方大臉。「天市令」高手的真麵目再度震驚了兩位主事。

「晏、晏皇?」燕英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市令」高手竟然就是碧顥帝皇——晏遠波!

怪不得他之前說「本就離這裡不遠」呢,這座岩洞位於碧顥洲西海外二十裡外的海底,碧顥洲的皇都——睟湖城正好又在西海岸附近,確實不遠。

敵人還算信守承諾,他也將鬥篷摘掉了,果然是紫朱帝皇滿天秋!

盡管眼見為實,晏遠波依然疑惑不已:「你堂堂滿皇大人什麼時候成為異族人的手下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堂堂晏皇大人又是什麼時候成為血骨壇的殺手了?」滿天秋反問道。

晏遠波對天拱手:「我當初曾經蒙受過『紫微』和『太微』兩位兄台的恩德,所以後來才接受二人的邀請成為了『天市令』的執行人。再者三道至高急令執行者最重要的使命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與一般獲取酬勞的殺手當然不同。」

滿天秋冷冷地說:「為了救血骨壇之急,不照樣還是要殺人?其實沒什麼不同。」

「罷了,不和你爭。你我多年未見,卻不想在這種地方相逢。把酒論道顯然是不可能了,可是這場架,你覺得還要繼續打下去嗎?」晏遠波道。看樣子兩位帝皇以前的交情還算不錯。

「既然你來到這個海底岩洞了,就不得不打下去。」滿天秋似乎一點也不念舊情。

「也罷。」晏遠波收了之前那把魔刀,又換了另外一柄出來。這把刀實在霸氣,足有九尺來長,刀上部最寬處將近一尺,沿著刀脊雕有海浪雲紋,刀身遍體寒光。

「安陵刀!」燕英虹喃喃道。就如同八大帝皇本人的威名一樣,他們的兵刃也是赫赫有名。

兩位帝皇一個是天下第三,一個是天下第六,實力可謂是不相伯仲。安陵刀對上挽棠劍,這場戰鬥勝負難料。

大戰一觸即發。安陵刀如此厚重,晏遠波的刀法自然走的剛猛套路。挽棠劍輕盈細長,所以滿天秋的劍法較為輕巧靈動。兩人的風格迥然不同。他們越打越遠,沿著盤旋階梯一路向上。

燕英虹觀戰時說:「晏皇的刀法名叫《劈山》,總共有十九式。現在他所施展的招數都屬於前八式的範疇。」

「我亦有所耳聞。」穆迎萱道,「《劈山刀法》前八式主應一個『劈』字,後八式主應一個『摧』字,好像是『劈山摧峰』之意。就是不知道最後三式有什麼特點。」

燕英虹回答:「最後三式應一個『開』字。刀劈五嶽,摧峰崩石,最終得以『開』天。試想,擎天五嶽皆倒,天還不破?」

「說來好笑,刀法劈山摧峰,刀名卻叫『安陵』。你是如何知曉那最後三式的?」

「你忘了麼?我可是白虎總壇的主事。有關西部三位帝皇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過。」燕英虹頓了一頓,神情忽而有些古怪,「可是……」

「怎麼?」

「滿皇的劍法,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滿天秋的劍法好像叫做《花遊》。」

「沒錯。《花遊劍法》雖有數種不同的套路,但皆以精巧連綿為特點。不知為何,今天滿天秋的出招動作有些僵硬。『花間蟒遊』,一旦動作不柔滑,那『蟒』就『遊』不起來了。」

「也許是因為階梯上狹窄,不便施展?」穆迎萱猜測道,「你看,滿天秋並沒有落下風嘛!」

燕英虹道:「那是因為晏遠波沒有使出全力,你看,連後八式都沒施展出來,更不用提最終三式了。」

這時,滿天秋虛晃一招,後跳避開了安陵刀,大聲道:「這裡施展不開手腳,要打就到海麵上打去!」

「正合我意!」晏遠波拖刀沿著階梯向上疾奔,一路火星四射。滿天秋冷笑一聲,緊隨而去。兩人先後沖進了通道之中。

燕英虹指著依然處於昏迷之中的何天遙與薑憐語:「一人背一個,咱們也出去!」

兩位主事背起兩人,順順當當的上到了通道口,一路沒有一個人過來攔截。各層的守衛們還在「盡忠職守」地巡邏,仿佛壓根沒看見幾人似的。死在通道口的那個佘姓胖漢,屍體不知何時已被清走,隻留下一灘尚未完全乾涸的血跡。那個青石橋所連接的「禁地」,大門依然緊緊閉著。在進入通道之前,兩位主事不約而同地回頭,向這個奇怪的岩洞投去最後一眼。

待穆迎萱和燕英虹浮上海麵之後,何天遙與薑憐語被海水嗆得連連咳嗽。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是清醒了!」燕英虹欣喜道。

薑憐語急促地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說:「太、太難受了!」

「海底岩洞隻能潛水出來,你二人又昏迷不醒,別無他法。」穆迎萱道。

「我不是指這個。當我用銀鎖纏住青石橋時,一種讓人極其難以忍受的感覺突如其來,渾身酸麻不說,五髒六腑還伴隨有強烈的灼痛感,仿佛渾身筋骨都要被熔化了似的。那滋味兒簡直生不如死。也不知那座青石橋上究竟有什麼機關。」薑憐語一邊搖頭一邊回憶,直到此時她依然心有餘悸。

「不,那不是石橋,而是覆了一層岩石外表的鐵橋。」何天遙十分肯定,「也就是說,那座橋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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