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不愧是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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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藥……太子妃你聽錯了!」

嚴院使差點自抽耳光,話說得太快漏了口風,也隻能仗著老臉不認賬。

「是陛下讓找來的神藥,為太子治病,還請太子妃讓老臣進去……」

沈青葉忍住翻白眼給他的沖動,怎麼說人家也是老醫生,沒法撕破臉,隻能繼續裝傻裝苦情。

「原來是神藥不是解藥啊,是我這耳朵不好聽岔了,還以為殿下久治不愈,不是舊疾復發而是被人下毒呢!」

說著,她抹抹眼眶,揉揉眼,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先前我還以為是我連累了殿下,害得他舊疾復發,若是殿下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

她借著袖子遮擋揉得兩眼發紅,方才放下手,雙眼飽含淚水地望著嚴院使。

「嚴院使,你一定要治好殿下的病啊!」

嚴院使一張老臉都快木了,尷尬得完全不敢正視太子妃,低頭說道:「太子妃請放心,這藥一定能讓太子度過此劫……」

沈青葉驚愕地問道:「隻是度過今日一劫,不能根治嗎?那若是今日醒來,以後又病發了怎麼辦?」

說著,她愈發憂心忡忡,「我聽說那些虎狼之藥,便是以人的壽命為引,看似治好了,可實際上讓人短壽十年八年的……便是一時令病人醒來,也如同回光返照……啊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嚴院使,你這藥,不會這樣吧?」

「對了,你有沒有跟皇上說清楚,這……解……咳咳,神藥,到底是能解太子殿下一時之苦,還是能根治痼疾呢?」

嚴院使既然不肯承認這是解藥,非說是什麼神藥,那沈青葉就非要他保證藥效,才肯讓他給太子餵藥。

能讓她觸發過敏的,無非是一些不常見的藥物或致敏物,普通人過敏,頂多像她一樣起個疹子,藥浴或者服用抗過敏藥物就沒事了。

可像太子這樣身有痼疾者,對於普通人來說癢一癢洗一洗就過去的致敏物,卻很有可能導致他發燒甚至窒息,處理不當或者不及時,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對普通人這麼做,或許隻是個意外和玩笑,對太子來說,卻是十分凶險的謀殺。

太子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拿自己的命,來賭皇帝的心。

到底是裝作不知情,隨他生死聽天由命,還是找始作俑者,問出致敏物來對症下藥,及時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好在沈青葉發現的及時,她自己以身試藥後,又及時讓他泡藥浴治療,總算讓他的病情不至於完全失控,看著嚇人不輕,卻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

在太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後,皇帝最終還是選擇了他,讓嚴院使送來了的不管是「解藥」還是「神藥」,說明他已經找到了太子發病的起因,才能讓人製作出對症的「神藥」。

沈青葉從他醒來時模糊地猜到了一點,再看到嚴院使來送「解藥」,就更加明白了他的心思,卻還是心不甘,氣不平。

就因為體弱多病,就無視他的才華和人品,任由他的幾個弟弟上躥下跳地找事不說,每每出了事就要他來護著,要他來調解平衡,皇帝方才會看在他的麵子上順水推舟地「饒過」他們。

可以說是在最大化地榨取他的剩餘價值,包括他的婚姻在內,都在皇帝的算計之中,一定要將他所剩無幾的生命利用得徹徹底底,才不負他的「英名」?

可誰又能替他來承受病痛,並在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還要為那些生猛海鮮般的弟弟們擦屁股擋風遮雨?

而他們對他的尊敬,隻是流於表麵和口頭,甚至在利益麵前,都忍不住明裡暗裡來挖他的牆角,從等著他自己死去,到盼著他早些離世,被他一手帶大的弟弟們,已經忘了這位兄長曾經給予他們的手足之情。

長大後的他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從他的血肉中汲取更多的力量。

「神藥」還是「解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心還是有心。

嚴院使根本無法回答她的問題,羞惱之餘,不禁氣急地說道:「太子殿下病重,太子妃不讓老臣速速救治,反而無理糾纏,若是耽誤病情,皇上怪罪下來,不知太子妃可否擔待得起?」

說不過,就拿皇帝來壓人,果然是熟悉的套路。

沈青葉自有底氣,絲毫不懼:「你若是敢擔保這神藥不會壞了太子殿下的根基,並非隻能治愈表症的虎狼之藥,我就讓你過去。」

「如若不然……」沈青葉眯起眼來,「就算是到父皇麵前,我也是一樣的說法。」

「想拿太子的壽命換一時的好處,沒門兒!」

嚴院使氣得血氣上湧,手都哆嗦。

他要是能根治太子的痼疾,早就治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他們何嘗不想治好太子,可那是想就能治好的話,也不會被稱為痼疾頑疾,無藥可醫了。

多少尋常百姓人家,若是得了這種病,早再第一次發病時就沒得救了。

太子能活到現在,就算是病弱一點,就算容易發燒昏迷咳血氣喘,可還是活著。

這裡麵花費了太醫院和無數名醫的多少心血,豈是太子妃一句用壽命換好處能抹煞的?

「太子妃……是鐵了心不想讓老臣給太子餵藥嗎?那老臣就去回稟皇上,聽憑皇上定奪!」

說著,他命藥童將帶來的藥罐交到了方希清手中,氣呼呼地說道:「反正藥已經送到,吃不吃,就與老臣無關了!」

看著嚴院使拂袖而去,方希清目瞪口呆之餘,戰戰兢兢地捧著藥罐望向沈青葉。

「太子妃,這……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動怒,你……」

「怕什麼!反正殿下現在也沒事了。」

沈青葉有恃無恐地說道:「這來歷不明副作用不明的神藥,你敢給殿下用嗎?」

敢……方希清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太子殿下,若是他到現在還沒退燒醒來,他還真會死馬當活馬醫,給太子用上這藥性不明的「神藥」,隻求他能度過今日,否則他和太子妃都要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

太子妃不怕,他怕。

好在,他不用做這個艱難的選擇,太子殿下已經醒來,就剛才的接觸來看,殿下已經退燒,看來太子妃用烈酒擦浴的法子的確管用。

是藥三分毒,他作為東宮良醫正,最清楚不過。

沈青葉跟嚴院使懟了一架,這會兒總算緩過勁,敢直麵太子看似溫煦實際上內涵頗深的眼神。

「殿下,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既然我們自己能好,就不用去吃這些會透支身體的虎狼之藥……」

太子點點頭:「你說的都對。尤其是到父皇麵前,也如此理直氣壯的最好不過。」

呃……沈青葉雖然感覺有點心虛,可自己放過的豪言壯語,總不能轉身就掉價。

「你放心,就算皇上……父皇問我,我也一樣這麼回答。」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甚至又忍不住放了個大話:「我要的,不僅是眼前人,還有以後的朝朝暮暮,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嘴一禿嚕,就把在網上忽悠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給復製過來,等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現在麵對的不是皇帝,不用她這麼「真情實感」地演戲。

這幾日演戲演得入戲,她都習慣成自然地出口成章,隨口膩死人的話一禿嚕一禿嚕的,結果今天忘了太子醒來,這一習慣成自然,就演過頭了。

尤其還是對著她嘴裡的那位「眼前人」口口聲聲要跟人白頭偕老……

加上先前在給他用烈酒擦浴時鬧出的誤會,真不知會不會讓他以為,自己是個厚顏無恥,垂涎人家身子的色女。

真是……好丟人吶!臉皮都掉地上撿不起來了!

她恨不得轉身就跑,可太子偏偏伸手拉住她,「眼前人在此,你還要去哪兒?」

明明知道他現在還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隻要稍一用力就能掙脫,可看到他眼巴巴的樣子,沈青葉還是心軟了。

「你好生歇著,嚴院使去皇上那兒告狀,說不定一會兒母後還要來罵我一頓,你倒是想想,怎麼能讓母後消氣才是。」

「要不然,她肯定後悔娶了我這個命硬的太子妃,不但沒被你克死,還讓你病成這樣……」

「與你無關。」太子搖搖頭,「母後聽任那些謠言散播,心裡未必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她若來了,我自會與她分說。」

他很是認真地看著她說道:「原本就無克妻之事,更談不上什麼你命硬反噬克夫……」

「沒有克妻?」沈青葉的好奇心大作:「那為何外間會傳出你克妻的命格,還一個兩個三四個吧?難不成也是有人故意抹黑你?」

太子猶豫了一下,「這原本關係到她們的名譽,若是傳出去……」

「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爹!」

沈青葉兩眼放光,在古代太缺乏娛樂生活,而她身為太子妃,要照顧病弱的太子,就不能隨便出門亂逛,以前在沈家搜集的話本也沒敢帶進東宮來,要不是這幾日一直提心吊膽地擔心太子的病情,她早就被這乏味的宮中生活搞得無聊透頂了。

這種時候,有八卦怎能不聽?病弱太子克妻的真假秘聞,想想都都十分勁爆狗血,放在後世,分分鍾能上頭條熱搜的。

太子順勢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想了想,含蓄地說道:「其實,之前那幾個準太子妃,一個都沒死。」

「啊?」沈青葉更好奇了,假死逃婚嗎?這狗血可以啊!「那她們現在去哪裡了?」

太子看到她「求8若渴」的眼神,無奈地說道:「我答應過她們,絕不告訴任何人她們的下落,無論是她們的父母親人,還是其他人。」

「喔哦!原來是你把她們送走的啊!」

沈青葉好奇地朝他頭頂上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扌莫了一把。

昏迷了幾天,他烏黑的發絲並未束起,而是散落在枕上肩頭,先前的濕帕子敷額頭時打濕了幾綹,貼在他的額角鬢邊,襯得他麵如白玉,毫無暇疵。

就連這頭烏發,都不似一般病人的枯黃乾燥,依舊光滑柔順,手感特別好。

「你若是不願娶她們,為何當初不直接拒絕,而是要她們假死,還要背著父母遠走他鄉呢?她們難道就不怕讓父母傷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太子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有你那樣的爹爹。」

對這一點,沈青葉是十分贊成,無論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她原本所處的21世紀,像沈萬年這樣無視傳宗接代繼承香火的傳統思想,獨寵女兒不說,偌大一份家產,為了女兒說送就送,說捐就捐,連擇婿的條件,都是任由女兒自主決定的父親,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的稀有物種。

大多數女子,在這個時代,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的甚至到成親那日,才第一次見到將要共度一生的夫君。

有人甘願為家族奉獻,將自己的婚姻作為交易,也有人不甘承受這樣的命運,想要掙脫,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女子連獨自出門都十分危險,逃離的命運可能會讓自己淪落到更為悲慘的境地。

若無太子相幫,她們就算逃婚離開,也可能被山賊土匪打劫,被拐子拐賣,沒有戶籍和家族依靠的女子,就如同一塊吊在狼群當中的鮮肉,隨時會被周圍的餓狼肆意攻擊,連皮帶骨地吞噬殆盡。

太子的第一個未婚妻,本是前朝世家之女,皇帝為他們指婚,也是想籠絡前朝世家大族,讓他們放下架子為自己忠心效力。

畢竟在世家的眼中,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朝代更迭,帝位變遷,世家歷經五六七八個朝代,仍能屹立不倒,就有了足以傲視王侯的底氣。

尤其是當朝皇帝出身貧賤,能靠著一眾泥腿子出身的伴當推翻前朝統治,平定天下,卻不能靠著那些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莽夫們治國安邦,想要用文人,就很難繞得過這些百年世家大族。

他們有完整的文脈傳承,家學淵源,就算是皇帝改革了科舉選士的形式,從前幾朝需要行卷推舉才能參加考試,改為隻需秀才擔保,考生五人聯保,身家清白便可參考,打開了寒門子弟的上升之路。

然而,寒門依然難出貴子。

世家子弟從三歲就開始識字背詩,四五歲開蒙練字,族中有族學,家中有長輩教習詩書典籍,更有無數親朋好友都有過科舉的經驗可以傳授,在科舉的第一步就領先了寒門子弟一大截。

而寒門子弟不僅缺書缺名師,不說平日裡筆墨紙硯的花費,就頂得上一個中人之家一年的吃穿用度,每次赴考還要額外支出擔保費、住宿費等等,一般的寒門子弟,真是能讀上書也未必能考得起試。

皇帝為了拉攏這些士林中掌握話語權的世家,不惜以太子妃之位相許,試圖讓太子去拉攏分化這些頑固的世家派。

誰能想到,被三綱五常禮儀道德澆灌出來的世家名門之中,也會冒出那麼一兩個長反骨的子女。

太子的第一個未婚妻就是其中之一。

她生於前朝末代,長於亂世之中,或許正因為如此,在兵荒馬亂中見識到了外麵的世界,哪怕天下平定後,已經放飛的心就很難收得回來。

可偏偏她的家族,為了在新朝繼續維持世家聲望和地位,將她送上了準太子妃的寶座。

可她的心早就已經放在那個曾經為保護她而受傷的家族護衛身上,寧可以禮佛還願為名,假死逃遁,也不願去做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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