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接二連三的打擊(1 / 2)
送走林玉香的第二天上午,我又去到了翟副廠長的辦公室,向他匯報說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了。我的這位叔公很高興,大大地表揚了我一番,還說要讓許隊長把我評為當月的優秀員工。這個評獎倒是有獎金的,我自己覺得拿了也是問心無愧哈!
翟副廠長同時又很好奇,不停地問我到底是怎麼樣解決掉那個「女鬼」的?我當然不能把我幫助林玉香報仇的事情告訴他啦,就說是做了場法事,了卻了那「女鬼」的心願,才把她送走的。我還向翟副廠長建議取消保安隊宿舍裡檢查私人物品的規定,因為那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還搞得人心惶惶的。他很爽快地點頭同意了,表示會交待許隊長的。
最後我又討了張條子,把張興國和林玉香的兩份檔案都還了回去。這次,那位大姐起了些疑心,多問了兩句我到底是在查什麼。但我隻要抬出翟副廠長的名頭,她也就很識相地不再問了,況且瓜子對她的吸引力明顯還是要更大一些的。
許隊長那邊,我把摩托車鑰匙還給他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變客氣了許多。盡管我也沒有告訴他具體的經過,但老練如他,還是應該能從我所查的檔案和翟副廠長對我的「信任」中看出了不少內容來。隨後,他也按照領導的指示,宣布取消了宿舍裡的古怪禁令。
這件事情到此,依我看來完全應該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這下,我終於可以專心開始我的第二春了吧?
可後麵發生的事情卻徹底出乎了我的意料!
先是在保安隊宿舍裡,不知從何時開始,大家看向我的目光都有點奇怪了,而且好像都在刻意地躲著我,不願意跟我多說話。小丁也跟我有了隔閡,不像原來那樣無話不說了。我曾嘗試著跟他溝通、解釋一番,但他卻躲我跟躲瘟疫似的。
其實我心裡清楚,那天晚上肯定是小丁看見了我坐到樓頂欄杆上,然後再打小報告到翟副廠長那兒的。但我並不怨他,這種事情正常情況下擱誰遇見了誰都會怕,而且他這種表現也算是對我的關心吧。所以,我還是想著先不急,等再過一些日子,有了合適的時機我再好好跟他談一談。在這廠裡我人生地不熟的,能多一個知心朋友總是好的。
但是,再後來形勢的發展越來越由不得我掌握了。我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是怎麼議論我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最後這事兒居然就傳到了蔡曉瑩的耳朵裡。她突然有一天就跟我發微信說「我考慮過了,我覺得咱倆不合適,你還是另外找別的女孩吧!」
我大吃一驚,連忙問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連一次單獨的約會都沒有過,就說我們不合適了?但蔡曉瑩就是不肯說。後麵我直接打電話給她,她也不肯接。我再連續發微信給她,不曾想她居然把我微信好友都給刪了!
我非常的鬱悶,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子對待我?直到一周後的某一天,許隊長又把我叫去了翟副廠長的辦公室。
「咳咳,自勝呀」翟副廠長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來推到我麵前,對我道「你呢,上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我很滿意!這是一點心意,你拿著。」
我連忙搖手道「叔公你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沒費多大勁兒」
「拿著!拿著!」翟副廠長皺起眉頭堅持道。
「那好吧,謝謝叔公了!」我見他一臉的嚴肅,也不好再推辭了,便將信封拿在手裡。
「咳咳」翟副廠長還是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又猶豫著從抽屜裡再取出一個信封來,推給我。「還有這些」
「這又是什麼?」我想不明白。
「是你的工資。」
我更迷惑了,問道「我進廠都還沒滿一個月呢。許隊長不是說,這個月底再跟著大家一起發嗎?」
「他說的也沒錯。不過這些工資是提前結算給你的。」
「結算?什麼意思?」我再愚鈍也應該聽得出來,這個詞在這個時候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詞了。
「咳咳,這個」翟副廠長愈發尷尬起來,磕磕巴巴地道「唉,自勝啊,你也算是有特殊本事的人了啊!咳咳,我們這兒呢,恐怕也留不住你了,咳咳」
我大吃一驚,站起身道「叔公你這是要辭退我嗎?」
翟副廠長見我把話說開了,也不磕巴了,他沖我苦著臉道「唉,自勝啊!我也是沒辦法呀!你不走,其他工人的意見太大了!他們都說你被鬼上身了,半夜裡起來自己跟自己說話,還經常跑到以前女工跳樓的地方去坐」
「我鬼上身?明明是我把鬼弄走的好不好?」我也急了,大聲辯白起來,「叔公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說,是我解決了保安隊宿舍裡的問題?」
「哎呀,那我怎麼跟他們說嘛?」翟副廠長攤手道,「難道我去跟他們說,你有陰陽眼?能看得見鬼?還能跟鬼說話?你上樓頂去坐是在給鬼做心理輔導?我這樣子說又能好到哪裡去?誰會信嘛?」
我被他的一通詭辯給噎住了。想當初,我也是靠了我老爸的親口證實,才取得了翟副廠長的信任。要想讓和我不相識、不熟悉的人馬上就能接受這個事實,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況且,我也不太願意把我天生陰陽眼這事兒,搞得眾人皆知。
翟副廠長見我不言語了,自認為抓到理了,又接著道「自勝啊!不是叔公我不想留你!既然你有這樣的特殊本事,在外麵也不怕找不到事兒做!在我這兒當保安,豈不是浪費了」
「哼!」我憤憤道「浪費?要不是我這特殊的本事兒,這廠裡往後還有人要倒黴!還得繼續天天招保安!招來了還得跑!他們居然還嫌棄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叔公這事兒你應該挺我呀!怎麼反而還辭退我呢?」
翟副廠長低著頭,任由我抱怨,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