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 形狀有一些不穩(1 / 2)
車夫老婆叫喚車夫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跨進院子門之後停下來,低著頭不再繼續朝前走。
壹伽姑姑心中一驚,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她無意間才注意到車夫老婆空盪盪的左手,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裝紙錢的袋子不見了。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裡!就在這時,壹伽姑姑看到震驚的一幕,整個人一抖,掛在額頭的小木牌都掉在了地上!
車夫老婆抬起頭轉身望向壹伽姑姑,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壹伽姑姑很清楚,現在的車夫老婆已經不是車夫老婆了。與此同時,她身後的一群麵無表情的臉也將視線轉向了壹伽姑姑。
一聲大喝從屋中響起,隨後壹伽姑姑看到張遷兒手持大刀直奔「車夫老婆」!
原來,張遷兒等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對。
與之同時,壹伽姑姑手中多了一個陶罐。隻見她單手一抖,將陶罐扔向了空中。同時高叫一聲「破」!陶罐裂開了,裡麵的「墳頭灰」像是下雨一般的從院子的空中落下。
這些墳頭灰,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壹伽姑姑專門交代張遷兒他們去找來的。
當時還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因為壹伽姑姑不能脫身,二俅又不能離開她太遠,所以當時是交代萬茛苟和張遷兒一起去的。
但是萬茛苟死活都不肯乾,理由是他身為讀書人,不可能去做這種挖墳掘墓的齷齪事。
聽到這話,二俅氣得差點揍他一頓。話說咱們這一路過來,做的這事還少嗎?丫的現在沒事開始裝清純起來了。
也不知道萬茛苟突然發什麼顛,怎麼說都還是不肯去。
後來無奈之下,張遷兒自己一個人去的。
墳頭灰殺過去之後,隻聽到一聲痛吼,一個黑影從車夫老婆身體中脫身而出,車夫老婆直直的倒在了院子裡麵。
萬茛苟不好意思地扌莫著頭,早知道這東西這麼重要,白天還是應該跟著去的。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誰有工夫去注意他了。
壹伽姑姑幾個跨步來到院中,蹲了下來,一臉凝重地在車夫老婆眉心處扌莫了一下。剛才撒的那滿天的墳頭灰一出,院子裡跟著進來的的一群「人」,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很快就走的乾乾淨淨。
壹伽姑姑急忙把小木牌撿了起來貼在自己眉心。看著車夫老婆說道「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一個車夫老婆一模一樣的身影從她的身體中站了起來。
「車夫老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紙燈,然後說道「別在外麵野了,回家啦。」
車夫老婆身體有些透明,麵色蒼白的嚇人。但她身後車夫的魂魄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呆滯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明悟,隨後走向了屋子。
壹伽姑姑也跟著走進了屋中,走到躺在屋子裡的車夫身邊。
車夫老婆似乎有些渾渾噩噩的,每隔一段時間便張張嘴,似乎在說著什麼,但又發不出半點聲音。壹伽姑姑快速走到車夫身旁,用手將他眉心和月匈口的紅色印記抹去。緊接著拿出一個鈴鐺,口裡念念有詞。鈴鐺每搖一下,「車夫」便距離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近,最後走到昏迷的車夫身旁,然後躺了下去,和肉身合為一體。
做完這些事後,回頭看向了車夫老婆的位置。車夫老婆臉上依舊是蒼白無比,而且形狀有一些不穩。
壹伽姑姑拿出一條紅繩子,繞著車夫老婆了一圈。
車夫的老爹正要出去將老媽從院子中扶進來,壹伽姑姑猛地一聲大吼,「別動!有你家兒媳的生辰八字嗎?」
車夫老婆的公公連忙點頭,回屋將當年娶媳婦時的拜帖拿了出來。壹伽姑姑接過生辰八字,用腳在剛在燒符紙的地方一抹,似乎抹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嘴裡又開始了默念,然後手中的鈴鐺再次搖了起來。
隨著鈴鐺聲,車夫老婆呆滯的表情有了變化,似乎記起了什麼,一步一步朝院子中自己的身體走去。等她回到自己身體,壹伽姑姑才喘出一口長氣。
然後對車夫家人說道「把嫂子抬回屋,明天他們都會自然會醒的。」
接著使了個眼色,和二俅走到外麵。
二俅跟著出來,就見到壹伽姑姑眉頭緊鎖,似乎在極力的思考著什麼。不過見她思考得緊,也就不主動問,免得打擾了她的思路。
許久之後,壹伽姑姑說道「原本以為就是被撞失了魂,想不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二俅眉毛一挑「哦?」
壹伽姑姑繼續說道「那禍害還能逃走,也算是有些本事了。不過,倒也不能就此放過它。不然等我們走後,還會禍害這裡的村民。」
這時,車夫老婆的公公也走了出來,說安排了房間給他們。但想到今晚那東西還沒走遠,萬一殺個回馬槍呢?兩人便沒有進去,和萬茛苟張遷兒坐在堂屋裡。
無聊之中,自然沒話找話了。萬茛苟問道「為什麼要讓我站在院子裡啊?」
壹伽姑姑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些猶豫。
但既然已經問起,自然也不敢隱瞞。於是說道「其實是為了引魂成功。」
萬茛苟一聽這話,差點破口大罵。又想起剛剛車夫老婆身後那群人,應該就是被引來的孤魂野鬼了。
壹伽姑姑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之下的權宜之策。今晚若不是車夫老婆,車夫怕是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