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野心(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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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公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額頭上冷汗淋漓,但是卻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隻是將身子伏倒在地,心中默念著「希望沒事,希望沒事。」

這時一處宮殿,處處雕梁畫棟,富麗堂皇,但是華麗裝飾之下卻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壓抑的讓人難以喘息。

兩丈外是一張床榻,床榻之上有一個留著絡腮胡須的胖碩男子,看上去隻有二十六七歲,年歲雖然不大但是相貌極是威武,他身穿錦繡五爪金龍袍,頭戴黑色翼善冠,腳踏金色緞繡軟靴,正伏在一旁案前專心致誌的在鬥蟋蟀。蟋蟀的叫聲充斥在這殿中,在空中回盪,讓人感到更加壓抑。

那個鬥蟋蟀的人正是當今聖上大明宣德帝朱瞻基,此時已是深夜,當今聖上突然傳召陳公公入宮覲見,陳公公哪裡敢耽擱,當即從東廠動身進宮麵聖。通報過後就趕忙跪倒拜見皇帝,哪知這一跪竟會是一個時辰。

陳公公畢竟是位內家高手,跪一個時辰不過小事,但他知道這宣德皇帝自小學習帝王權謀之術,深得成祖朱棣韜略、心術,稍有不慎,隻怕是性命難保。平日裡皇帝雖不會如此嚴苛,但是也絕不會這般,陳公公暗自思忖,定然是近日裡差事辦的並不如意才會令皇帝如此憤怒,想到這裡,陳公公忍不住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雖身為東廠督主,權傾朝野,但在皇帝眼中仍不過是一直小小的螻蟻,捏死他,太過容易。

「茶。」朱瞻基仍舊低著頭在鬥蟋蟀,料是玩的久了,有些口渴,就隨口說道。一旁的宮女趕忙端上一杯熱茶,恭恭敬敬跪倒在朱瞻基身旁,將托盤舉過頭頂,停在朱瞻基伸手可觸的位置。

朱瞻基順手拿過茶盞,一揮手,對公女說道「你下去吧。」那宮女趕忙退下,朱瞻基喝了兩口茶,便又接著鬥蟋蟀,渾然將陳公公忘了一般,這座寢宮之中隻能聽到蟋蟀的叫聲。

又過了半個時辰,朱瞻基終於有些累了,將手中鬥蟋蟀的物事放下,伸了個懶月要,活動了一下肩膀,對仍然俯首在地陳公公說道「陳督公,跪的累了吧。」

陳公公還將頭埋在地上,一聽皇上這麼說話,心中大為恐慌,趕忙說道「奴婢怎敢言累,近日我東廠辦差不力,惹得陛下不悅,是奴婢罪該萬死,陛下不殺奴婢已經是對奴婢開恩了,是奴婢罪該萬死,奴婢謝陛下不殺之恩。」陳公公說著,話語之中都帶上了哭腔。

朱瞻基冷哼一聲,他太清楚這些太監的想法了,隻要不殺他們,他們會將所有你想象不到的惡心的諂媚話語毫不猶豫的傾瀉而出,他才不會相信這些狗奴才的廢話,無論官職多高,權力多大,皆是如此。饒是這些人辦差不力,但他依舊要靠這些人來辦事,所以也隻能是殺殺他們的威風,朱瞻基輕蔑的一笑「陳督公,直起身子說話。」

陳公公聽到此話,連忙直起身子,但仍然是雙膝跪地,但是內心卻是一陣狂喜,他太了解眼前的這位皇帝了,雖然心思深沉,殺伐果決,但是既然讓他直起身子那就證明即使並未消氣,但卻不會再有重罰。

「我聽聞四劍侍失手了,就連你們東廠也沒能成功,到底是何原因?」朱瞻基又將茶盞拿起,抿了一口,話語中聽不出喜怒,但帝王之氣的威壓卻令陳公公有些喘不過氣。

陳公公不敢欺瞞,又不好直說是自己默許東廠和錦衣衛放跑冷天峰,以此放長線釣大魚,所以隻好裝的吞吞吐吐的樣子,說道「啟稟陛下,這事也不是奴婢所願啊,怪隻能怪那個叫冷天峰的欽犯運氣太好,劍風大人又有些托大,所以才功敗垂成,唉。」說著,他又大嘆一口嗚咽之氣,顯得十分痛心疾首。

「劍風太過於托大?」朱瞻基一瞬間麵若寒蟬,一股戾氣隱含於眉心,低聲怒道,「到底怎麼回事?趕快給朕講清楚。」

陳公公見狀,心中暗喜,頓時聲淚涕下並添油加醋的講述這一次的行動的失敗實則歸咎於劍風的失誤。禦前四劍侍中本就是劍風為首領,這次皇帝派遣他們四人前去追回天魂劍,故此命東廠與錦衣衛聽命於禦前四劍侍,可任意調遣各地駐屯兵士,下級個州道府必須聽命,但劍風自認為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因此得到東廠與錦衣衛的線報之後並未讓東廠與錦衣衛協防,隻是調集了開封守軍,所以九曲閣一役功敗垂成。這其實本就是事實,陳公公並不是誣陷,隻不過添油加醋一番後皇帝陛下更加震怒。

陳公公用這哭腔,抹著眼淚對朱瞻基哭喊道「陛下啊,奴婢權力有限,實在是無法乾涉劍風大人他們的行動,奴婢其實早就建議過劍風大人令東廠與錦衣衛協防,但是他不但不聽,還回信怒斥奴婢,奴婢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啊。」

朱瞻基眯起了眼睛,麵色愈加鐵青,怒道「劍風當真如此不知好歹?竟還敢怒斥你這個東廠督主?把信給朕拿來。」

陳公公此時已經是哭的抽抽搭搭了,但是仍舊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一旁的一名小太監趕忙取過信,快步遞給朱瞻基。朱瞻基直接扯開信封,取出信紙,細細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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