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啟程(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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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婷自小便跟著蘇淨萱吃魚生,早已習慣,當下便夾起一片,開始大快朵頤。後天見狀,也學著林夢婷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放入口,沒想到味道竟鮮美異常,頓時又夾了兩片放入口中,喜笑顏開的吃了起來。

眾人之中唯獨冷天峰沒有動,索朗猜想冷天峰心底仍有疑惑,微笑一下,便開口道「冷施主,這魚生吃法乃是大唐年間的鮮魚做法,也是自那時起被倭人學去,」索朗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曾記得多年前我寧瑪派上師曾去京城拜訪過一位朋友,上師歸來之後曾與我們講述席間趣聞,也曾說吃過魚生,並說這是大明官宦人家宴請他人的一道貴重菜餚,不知冷施主是否聽過?」

冷天峰因師妹璩凝雨之死變得性格孤僻,冷漠異常,因此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所以從未有人邀請他赴宴,而他也從不主動要求,故此並不知這魚生乃是一道名貴菜餚。

冷天峰還未答話,後天卻先開了口,說道「我說京城那些達官貴人也是有趣,竟會用葷菜招待出家人,」他又看看索朗,「話說大師,你剛剛也吃魚了,那你算不算破戒啊?」

「這也算破戒嗎?」蘇淨萱疑惑,蘇淨萱年幼之時住在倭國,而倭國僧人則可食葷腥,她拜入天山派後又甚少有機會見到佛門僧眾,是以一直認為所有佛教僧人都可飲食葷腥。

「食葷腥當然是破解啊,這你都不知道嗎?」後天更是驚詫。

「阿彌陀佛,」索朗宣了聲佛號,「小僧乃是密宗僧人,修行之法與顯宗並不相同,故此食葷腥並不犯戒。」

林夢婷聽到索朗所說,一邊嚼著魚肉,一邊含糊的說道「密宗我聽說過,你們烏斯藏僧不全是嗎,可顯宗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過,我隻聽說過什麼禪宗、律宗、淨土宗、天台宗。」

冷天峰這時想起那一日在少室山半山月要的菜園中,那個叫緣生的老和尚曾對他講過的話,可惜直到今日也為想明白,他看著眼前的喇嘛,忍不住也開口問道「那密宗與其他宗派又有何不同?」

「阿彌陀佛,密宗與顯宗同為大乘佛法一脈,隻是修行有所差別而已,本質卻是相同,」索朗見幾人對此感興趣,也不客套,便開始解釋,「顯宗乃是釋迦摩尼所創,所謂的淨土宗、三輪宗、唯識宗、天台宗、華嚴宗、禪宗、律宗等七宗皆屬顯宗,而我密宗乃是龍樹菩薩所創,自成一派。」

「那修行之法有何不同之處呢?」後天頓時來了興趣。

「例如禪宗,乃是修行自身,勘破諸相,得以超脫,而律宗則嚴守戒律,簡而言之,顯宗所想,世俗是相,外境虛幻不實,五蘊乃一切有為法的聚合,如夢幻泡影,非實有,應當舍棄;我密宗則認為則認為真諦與俗諦無別,不可否定其一。」索朗此言一出,幾人頓時如墜雲霧,頭腦一片混亂。

這時冷天峰緩緩問道「我曾聽聞,故元之時曾有一妖僧名為楊璉真迦,挖掘宋理宗之墓,以宋理宗頭骨做成酒碗,明明是出家之人卻行惡事,這豈不是為佛法不容。」

索朗聽到冷天峰言辭,先是一怔,繼而笑道「顯宗入道,需看破紅塵,靜思入定,以求超脫,而我密宗則認為不經紅塵歷練,不經世間百態,無法得到真理,故此,若為果腹,肉可食之,若為除魔,人可殺之,要知道修行之法共有八萬四千法門,」說道這裡,索朗嘆了口氣,「我已經講過,密宗講究的是不經時間百態,難以得到真理,故此遊歷世間才是我密宗子弟修行之法,隻是這方法在外人看來卻有些任意妄為之意,也因此有些心術不正之徒借修行之命行萬惡之事,那楊璉真迦便是如此,也正因此等作惡之徒才致使世間世人認為我密宗乃是邪魔外道。」

「我竟未曾想到密宗修行之法竟是如此特殊。」林夢婷聽得有些入迷,忍不住點頭說道。

「顯宗之法,入門極易,但修行之路卻是漫長,因此在長久的不斷修行之中,受佛法熏陶,修行之人自是品德無礙,但密宗修行之法卻有些速成之意,又有些任意妄為之意,因此需要極高的定力,若定力不夠,那便不是修行,而是作惡。」索朗停下思索一番,接著解釋道,「顯宗修行就如同科舉一般,歷經童試、鄉試、會試、殿試,終有所成,而密宗修行,則直接進入殿試,基礎不穩,因此若非一舉奪魁,便隻能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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