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15·IF(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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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爸爸媽媽是同意我們的事了嗎?」謝佳苒還是擔心,扯住謝琮月的衣袖,哭腫的眼睛望過去。

「嗯,同意了。」謝琮月摟住她,讓她小心台階,剛才落了一場小雨,青石板磚的地麵覆了一層晶瑩,容易腳滑。

「既然同意了爸爸媽媽為什麼還要你跪祠堂。」謝佳苒不高興地撅起嘴。

「是罰我跪,苒苒,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擔心我。」

她哼了聲,腳步放慢,明顯是委屈。

「怎麼了?」

謝琮月停下腳步,看她。

兩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樹冠茂盛,宛如一把覆雨的青傘,罩在他們頭頂。

「你還說你有辦法,其實什麼辦法都沒有,就知道惹媽媽生氣。」謝佳苒都不想回憶他說了什麼。

在她印象裡,哥哥永遠強大沉穩,無所不能,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麻煩。所以她才如此相信他,相信他有好辦法,讓爸爸媽媽不生氣。

她真是上了他的賊船。

謝琮月眼中蔓出笑意,「所以還得多虧了我們苒苒,不是你,我保準多挨幾巴掌。」

謝佳苒又心疼起來,抬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臉,「疼不疼?」

「不疼。」

「可媽媽打得很用力。」

「真的不疼。」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口勿了口勿,繾綣地口勿過每一根指尖,然後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此刻早已是深夜,謝園萬籟俱寂,能聽到雨水順著屋簷滑落,敲打在石階的點滴聲,偶爾有雀鳥從樹中撲騰飛出,樹葉發出沙沙聲,顯得周遭越發靜謐。

謝琮月陪謝佳苒回到她的臥室,從衣帽間拿了她最喜歡的睡衣,又替她把鞋脫下,換上家居鞋,手掌托著她的腳心,感受著溫暖將他手上的寒涼驅散。

就這樣維持為她蹲下換鞋的姿勢,他掀起眼簾,看著坐在床沿的少女。

那鵝黃色的睡裙,寬鬆地罩住她看似纖細的身體,隻有他知道,那鵝黃色之下會是怎樣美好的風景,她是一朵開得嬌艷而豐盈的花。

易思齡罵他罵得沒有錯,他是畜牲,用卑劣的手段竊取她的美好,還不願放手。

可這麼美好的她,卻喜歡他。

謝琮月忽然慶幸當年堅持把她帶回家,占盡先機。若非占先機,謝佳苒如何會喜歡他?

謝佳苒被他盯得不自在,臉上泛起紅暈,發腫的眼皮垂著,腳趾難耐地蜷縮,不小心劃過他的掌心。

彼此都覺得有些癢。

「別看我好不好眼睛腫了很醜啊」謝佳苒煩死了,手指抓緊蓬鬆的鵝絨被,把裡麵的空氣全部擠壓出去。

謝琮月聽著她軟噥噥的嘀咕,滾了下喉結,心底嘲自己太不是人,天平晃盪了幾下,他還是順勢覆上去,把人推倒,輕柔地口勿了口勿她說很醜的眼睛。

「以後不要再哭了,苒苒。」

謝琮月一手握在她

月要側,一手穿進她後背與被褥的間隙,圈抱住她,口勿落在眼睛上,落在鼻尖,落在側腮,然後緩緩輾轉到嘴角。他溫柔的口勿如此有技巧性,又如此溫柔,謝佳苒很快就被他口勿得暈頭轉向,繃緊的四肢逐漸鬆軟,雙臂合抱住他緊實的月要。

兩股潮熱的氣息漸漸混在一起。唇舌一旦纏住,就要許久才能饜足。

也不知過來多久,他這才低喘著退出她的口腔,手指拂開她被汗水浸透的額發,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上次不願給我看的東西,就是這本日記,對嗎。」

謝佳苒暈暈乎乎,隻能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不算日記」

謝琮月笑:「那是什麼。」

「手帳」謝佳苒嘟起嘴。

「好,手帳。」雖然謝琮月也弄不懂日記和手帳有什麼區別。

「寫了三年?」

「嗯」

「那為什麼不寫了?」謝琮月聲音溫柔,沒說幾句又口勿住她被吮紅的唇角,親一親,磨蹭,來回輾轉。

謝佳苒嗚了聲,手去推他,可酸軟無力,隻能委屈地說:「你都要和別的姐姐相親了,我也不要喜歡你了。」

原來是這個。

謝琮月恍然,回憶起那段時候,謝佳苒總是跟他鬧別扭,躲他躲得遠遠的,明明每天都要發消息問他好不好,也不發了,電話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原來是鬧情緒。

「原來是吃醋,那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無恥!」

虧他說的出口,他跟別人相親,還要她告訴他,她吃了醋。

謝佳苒覺得他太欺負人,用力抬起腳,踢他。這一腳剛好踢到膝蓋,謝琮月悶哼一聲。謝佳苒想起來他膝蓋肯定跪腫了,又是急切又是心疼,掙紮著起來要撩起他的褲腿看一看。

謝琮月摁住她的肩頭,把人壓回去,「真沒事。」

「那你等會兒還要去跪嗎?」謝佳苒好不容易回籠的眼淚又像跳脫的小獸,迫不及待要鑽出眼眶。

謝琮月無奈,手指擦過她的眼尾,「三個晚上而已,不要緊。」

「三個晚上呢」

都要跪傻了。謝佳苒嘴角撇下去。

謝琮月聽不得她軟噥噥的聲音,隻想抓緊時間,手掌覆蓋住她溫熱的腮頰,低頭咬住她唇瓣,不讓她哭。

臥室的空氣又陷入灼熱,兩人口勿得難舍難分,好似等會兒的分離是多麼痛苦的事,其實天亮了就能見麵呢。謝琮月吮吸她柔軟的唇瓣,沙啞的聲音充斥著暗癮,「把手賬本借我帶過去,寶貝。」

「唔為什麼」謝佳苒雙眸失神,不知道他要那東西做什麼。

謝琮月很壞地從她睡裙的下擺花邊處滑進去,指節彎曲,隔著濕漉漉的棉布,輕輕蹭了幾下,聲音低得愈發暗沉:「總不能罰跪時看家訓無聊的很。」

謝佳苒想到他跪在嚴肅的祠堂,翻看她那本

寫滿少女心思的幼稚手賬本,就覺得好奇怪,但這種奇怪又讓她覺得饜足,她所有的心思都能夠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不必再提心吊膽地埋起來。()

謝琮月感受到她突然爆發的情潮,發狠地鎖著她的肩頭,幾乎整個人覆蓋在她上方,壓著她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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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忘我的時候,一陣震動的鈴聲突兀地響起來。

謝佳苒推了推他的手臂,「哥哥電話」

謝琮月不想接,「不接。」

震動在不斷地吵擾,讓人心煩意亂,謝琮月皺眉,不耐煩地把手從睡裙中拿出來,起身去撿手機。

剛接通,更破壞氣氛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易思齡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謝琮月!我讓你把苒苒送回房間,都一個半小時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謝琮月頭疼:「大小姐。」

「她明天有課,還要早起的,你敢在今晚喪心病狂,就跪一個月!」

啪。電話掛斷。

房間很安靜,謝佳苒依稀聽到了隻言片語,臉上紅潮連連,她把自己滾進被窩裡,埋起來。

謝琮月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把淩亂的襯衫理齊整,走之前拍了拍那一堆棉花包,「手賬本拿走了,寶貝。」

謝佳苒睜大眼睛,周圍是黑漆漆的世界,她紋絲不動,呼吸撲在自己發燙的臉上。

謝琮月拿起那本手帳,走到臥室門,最後看了一眼,這才撳了燈。

「晚安,苒苒。」

謝琮月跪了兩個晚上,期間,易思齡這個當媽的隻派栗姨給他拿了跌打損傷的藥水,反而是謝佳苒,拿了一大堆藥油藥膏,把蒲團加厚,又鋪了一層兔毛皮草,晚上親自下廚做宵夜,偷偷給謝琮月端去,趁著謝園進入睡夢後,又偷溜去祠堂陪他。

非要謝琮月佯裝發怒,她才悶悶不樂地回臥室睡覺。

「什麼啊,我還不想陪你呢!跪死你好了!」謝佳苒發脾氣,發誓再也不要管他了。

可到了次日晚,謝佳苒又忍不下心。她陪易思齡和謝錦琦在影音室看電影,全程心不在焉,想著謝琮月在祠堂罰跪會不會很冷很餓。

還是中途偷溜出來,去了廚房。

拿吐司、芝士、培根、和牛碎,西紅柿,做了一個簡單的三明治,那麵包放在烤箱裡很容易就烤出濃鬱的奶香味。

謝佳苒就在香氣四溢的廚房裡穿梭,在櫥櫃裡選了一隻紫綠拚色的鈴蘭花骨瓷碟,把切好的四牙三明治擺在上麵,看上去精致又可口,不輸給米其林餐廳的擺盤,又洗了櫻桃和草莓,拿玻璃高腳碗裝好,做完一切,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謝錦琦。

【姐,你幫我拖住媽媽,我給哥哥端吃的就過來。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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