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國喪(1 / 2)
「你帶著盛夏來玉溪鎮,剛進村子我就看到你了,那時我在趙家婆婆門前的樹上。」晏之從懷裡掏出來一塊帕子遞給長歌,帕子上繡著一枝連理枝,「擦擦。」
長歌接過來帕子左右翻覆看了看「這帕子是你的?」
「不是。」他答道。
「那是誰送的?」
「嗯。」
「誰?」
他察覺到什麼,側過臉看著帕子,問「這帕子不對嗎?」
長歌狡黠一笑,將帕子攤開在膝上,指著帕子上的圖樣道「是不是女子送的?」
「你怎麼知道。」
「這帕子上繡的是連理枝,這是定情信物。」長歌笑起來,「看來晏之有心儀之人了。」
晏之俊眉一蹙,將帕子從她膝上一把奪回來「走吧。」
長歌愣住了「哎,你——!」
因長歌身子不爽利,兩人騎在馬上,也是走得極慢,倒不是長歌要走這樣慢。是晏之把她的馬的韁繩也攥在手裡了,晏之與她說「你若是要騎快馬,除非我二人共乘一匹」。那該多曖昧多尷尬啊,所以長歌沒與他強,再加上她也害怕自己再摔下馬來。
來到婆娑山腳下時已是暮色掩映,有烏鴉撲棱棱驚飛起來,縱身飛向遠樹,發出聲聲低沉沙啞的「哇哇」叫聲。
長歌仰頭看著那幾隻撲騰的烏鴉,忽覺心情壓抑非常。
晏之察覺了她情緒變幻,側頭問「怎麼了?」
「在我們那裡,有些人會認為烏鴉是『厄運』的征兆。因為它們能『聞』出動物或人將死前的征兆,大病和嚴重傷口會有特殊氣味,發現有動物或人快死去了,它們就在周圍等著享受大餐,因此人們常在死人和將死之人附近看見烏鴉,也就給人帶來了看見烏鴉不吉利的傳說。」長歌娓娓道來。
他瞅了瞅長歌「你沒事,你不會的。」
長歌扭過頭來,笑嘻嘻的對他說「你怎麼認為我在說我自己呢,沒準我是在說你,你不怕嗎?」
「不怕。」他答道。
「哇,真厲害。」長歌確實覺得他可厲害了,剛穿越到暻瑄來的時候,她也是消極度日,後來有了皇太後和娘親的關愛,她又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繼而變得求生欲滿滿。以至於現在聽到誰不畏懼生死,長歌都打心底佩服,認為那人是個狠人。
兩人照例在山腳下住了一夜。一大早長歌與晏之告別,結果晏之一直緊隨其後。
長歌攔住他說「你要做什麼?」
他道「我要跟你上去。」
「他們不會讓你進觀裡的。」
他定定的看著她說「那我送你到觀外,看著你進去就離開。」
長歌問他「為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來這裡,他們從不會擔心我出事。」
他回答「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長歌無奈妥協,但心裡又暖暖的。
這一回,還沒有爬到半山月要,長歌就氣喘籲籲地,隻覺上氣不接下氣,心髒又些微的疼痛。由此可見,熬夜真的傷身體啊。失戀真的會傷心啊。
晏之蹲在她身前,拍拍肩膀道「你上來。」
長歌看他氣息如常,麵不紅心不跳,果然是乾慣了體力活的糙漢子。但礙於男女有別,還是繞開他繼續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他擋到長歌身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