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地契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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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這些!」渒

她展開地契放在遲錚麵前:

「這些地契是白契,根本沒在官府登記,也說不好王貴全是不是所有人。除了能確定田產原主叫王有德,田產所在是山西絳州的西郊二百裡,旁的根本不清楚。」

不待遲錚回話,陸挽瀾又拿起其他的票據,自言自語:「絳州的地?那就是王家人的老家了?」

再看欠條上的債主,大半都是王有德的名字。

這個「有」字,正是王維全家的大郎王有衡的字輩,想來這王有德應是王維全的同宗侄兒。

「這王有德名下不光有這麼多田產,還能放出去這麼多銀錢。按理說,應該是王家了不得的人物,怎麼從沒聽幾個哥哥提過呢?」

「那西郊二百裡又是哪裡?」陸挽瀾起身輕輕踱步,「我總覺得這些地契的位置,似曾相識,就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你去那本《大周地理誌》裡找找,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哪兒。」渒

遲錚忙去架格上翻找,卻又聽身後陸挽瀾一驚一乍:

「還有這個鄭大人,他用兩張老家的地契贖了個姑娘做妾。他的老家竟然也是山西絳州的。」

「哦對了,那個馬球會的彩頭,是不是多數都讓王貴全得了去?」

「是。」遲錚點頭,一邊細細翻看《大周地理誌》,一邊回復,「不光馬球,幾場圍獵也是他拔得頭籌。」

「二哥買的汗血寶馬,是不是也有他一份?」

「是。」

這讓陸挽瀾更是震驚不已:「他如此精通騎射,那日竟被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難不成是裝的?你可瞧出什麼端倪?」渒

遲錚沉默須臾,回到陸挽瀾身邊時卻是答非所問:「姑娘,絳州西郊百二裡,是晉王的封地。」

「晉王的封地?」陸挽瀾驚訝片刻,旋即了然地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

見遲錚投來疑問目光,便又道出心中所想:「自從哨鹿圍場歸來,我有一事一直想不通,就是那山西守備軍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造反?」

「他們想為晉王報仇?」遲錚脫口而出。

「嗯,這倒是一個原因。」陸挽瀾點了點頭又搖頭,「但不全是。這些守備軍都是軍戶出身,自開國以來就在山西布政司屯兵守城,多數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效忠晉王的人雖不在少數,可他們並非不識時務之人,怎麼可能隻為舊主報仇,就走上絕路?」

「那就是他們怕改為營兵製後,沒了屯田又降了官職,活不下去,才來討要說法。」

遲錚所說正是謝太傅的說辭,朝堂眾人並無異議。渒

陸挽瀾卻不這麼認為:「若是改製,聖上必會妥帖安置這些守備軍,決不可能看著他們為生計奔忙。要知道山西為邊防重鎮,軍心不穩乃是大忌。更何況,改製隻是三哥的提議,聖上並無此意。」

「屬下不明白。」遲錚微微皺眉,「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還會無詔私自入京?」

「你也想不通吧?」陸挽瀾雙眼微芒一閃,將那地契放在麵前,「若沒找出這個,我也想不通。」

「?」遲錚坐在一旁靜靜聆聽。

「聖上削藩晉王,為的是什麼?」陸挽瀾問。

遲錚答:「收攏皇權。」

「這隻是其一。」陸挽瀾又道,「準確的說是收攏人心。」渒

「人心?」

「對,將封地收回重新劃分,再由戶部和當地官員按照黃冊上的戶籍記錄,將田地分到百姓手中。隻有百姓有田可耕,安居樂業,繁衍子嗣,才會有更多的錢糧來繳稅。國庫充盈,江山才能永固。」

遲錚似懂非懂。

卻聽陸挽瀾嘆一聲:「可如今非但征不來稅,就連山西守備軍也起兵造了反,這番局麵顯然與聖上的設想背道而馳。究其原因,定是削藩後田地的安置,不得人心。」

回想削藩不過兩年,山西便私鹽盛行、時疫肆虐,就連段臨頗為看重的清官蔡察都鋃鐺入獄,便可知百姓的生活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姑娘的意思是,那晉王封地實是被王家私吞了?」遲錚看著王有德名下的地契,思索片刻又提出新問題,「就算是這樣,也隻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分不到田地。可姑娘你也說了,他們是軍戶,沒有田地,也能到戰場上拚前程,何必白白送命?」

陸挽瀾越分析,就越是了然:渒

「既是軍戶,那這些人的戶籍就都攥在兵部手裡,王家人根本不會管他們的死活。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兵部也絕不可能讓這些逆王的手下再有出頭之日。他們若想搏一個前程,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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