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天涯海角不及莫然一居1(1 / 1)
五個月後,言漠初入圭州,騎馬準備找客棧,可是不管哪家客棧,她都覺得不滿意,畢竟這幾個月以來,不管她在哪,奇銘總會以各種奇葩方式出現。 在客棧中突襲那都是家常便飯,那次她剛出弗州之際,奇銘抵達後直接圍山鎖鎮,命人圍捕那些占山為王的土匪,同時也「圍住」了她! 益安王雖說是順勢而為,卻處處透著假公濟私的味兒! 所以,這次她找來找去沒有找到隱避的客棧,就想著備點食物到山上尋個山洞將就一晚,好擺脫那些監視她的暗樁。 如今夏季將臨,村鎮中已初現炎熱,反而山上涼快又清淨。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還沒上山就聽到鎮中騷動,說是有一批壯丁上山尋寶,多日未歸! 反正要上山,言漠便跟著一群鎮民一起行動。 大家順著道路、痕跡找了半日,到半山月要的時候,就發現那群尋寶人離奇般沒了蹤跡。 就在大家覺得救人無望時,是言漠發現了那些零碎的小細閃,分辨出那是長石與雲母,從而一步步找到了隱避在密林中的石英礦洞! 而那批失蹤的壯丁皆跌落在洞中,還好發現及時,一群人隻是受了輕微擦傷,在鎮民與言漠的努力下都得救了。 「哎呀姑娘,你的武藝真厲害!感謝你幫我們找到了他們,幸好救出了他們,要不然七日後,建行安廟肯定招人,他們去不了了,我們的生計可就難了」 鎮民與壯丁各自回家報了平安後,知道恩人想在山上休息便成群結隊地帶著謝禮前來。 「是啊是啊,姑娘,噥!就在前麵。這原本是山下富家老爺的避暑地,因為他們舉家遷徙,就由老陳家看管啦!這裡雖然舊了點,屋子還是氣派的,姑娘不嫌棄就安心住下罷~」 「這是我們各家拿來的米麵、蔬果,還有衣裳、陳釀,您別嫌棄。」 言漠看看自己風塵仆仆的模樣,又見山月要別院不錯,還能收到這麼多謝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如此地方借我暫住,很足夠了,哪能再收你們這麼多東西」 「誒,姑娘啊,你救的可不止一家的兒郎啊,老陳家是老陳家,我們各家是各家嘛~」 「是啊是啊,這幾套雖是普通衣裳,卻是潘家婆子新縫的,本來想著給出嫁的女兒送去。姑娘救了潘家大兒,恩情大,婆子說了,她送不出什麼,唯獨這兩套衣裳是她拿得出手的,姑娘可得收下!」 見大夥熱情,言漠盛情難卻,隻好一一接下。 排在隊尾的陳家兒子感念姑娘的救命之恩,卻羞於開口,在一眾鄉親的慫恿下才支支吾吾地上前 「姑姑娘放心,這裡雖然清淨,兩裡內都有人家,我家就在山下最大的出入口那我不會讓歹人上山的,姑娘隻管安心住」 「謝過大兄弟。」言漠笑著言謝,心裡覺得這下可安生了! 隨著眾人稀稀拉拉地離開,言漠這才牽著馬進了院子,發現院中有一口小水池,還有零星幾片蓮葉、幾朵蓮花,倒是有點世外桃源的味道。 趁著日光還未西下,她隨手撿來一塊木板,用蒼泣隨便刻了幾個字,權當這處的暫用名——莫然居。 把牌匾掛上大門後,她簡單整了整房間,又在周遭巡視了一圈,這才開始享受鎮民拿來的好酒好肉。 聞著酒香四溢的陳釀,言漠小小呷了一口,覺得味道果然不錯,沒有廚嬸管教的日子,她早想過把癮了,今日難得小酌,她一邊享受著難有的清淨,一邊往口中接二連三地送著酒杯,不知不覺間,她感覺身子輕盈,迷迷糊糊罵著什麼,就醉倒在了床褥上 倒在床邊的酒壇子因為床鋪震動,輕輕了滾動著,便滾到了門檻下。 室外月光如練,湛藍盛放,夜闌入靜中,一襲白影謖謖飛越,踏著月光直接入了莫然居! 屋內的桂酒椒漿不斷散著香氣,白影抱人入床,燈暖應靨,淺笑濃鬱~ 月落參橫,晨曦新現。 翌日,天光逐漸大亮,言漠迷迷糊糊睜眼起身,難得看到自己睡得還算端正,她疑惑地看看空盪盪的四周,除了自身的衣服有些淩亂外,淩亂的還有滿地的酒壇子 「昨晚我喝了多少?」言漠摁著脹脹的腦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她拿起空壇使勁張望著,就是見了底,「我的酒量變厲害了?竟能喝下這麼多!」 正納悶呢,忽然! 外頭傳來砰的一聲!是有人落水的聲音! 「!」言漠拿上蒼泣趕緊出門,定睛一看,跌入小池中的竟然是迷迷糊糊的,「狐狸?!」 她驚訝得睜圓了眼睛,大步蹚水而過,趕緊將人扶起!俯仰剎那間,她聞到了對方氣息中濃鬱的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狐狸,快醒醒!」 「嗯」 奇銘神誌不清,眼神迷離,但抬眸間看清了對方後,輕聲呢喃著言兒,就借勢靠上去,下巴一抬用鼻尖若有似無地蹭著言漠的鎖骨與脖頸 「言兒多日不見,我甚是想念嗬嗬~」 借著醉意,他又摟又抱,溫熱的氣息打在言漠的肌膚上,無端惹起漣漪 「臭狐狸!別耍酒瘋,先上去」言漠推了推對方的腦袋,趔趄著將人扛上岸,忽然,她明白了過來!「是你偷喝了我的酒?!」 「嗬嗬嗬~」奇銘笑得極為燦爛,轉了本身,雙臂一收,將頭埋進對方懷中好似家養的寵物般,不停地蹭著對方! 言漠看著自己被池水殃及的衣袍,白著眼又一次推開了對方! 奇銘好似黏在對方身上,隻有腦袋動了動,趁著對方換手,他直接將下巴放在了言漠的肩膀上,將麵容埋進對方的頸窩裡,張嘴就是一口! 「啊!」言漠實實感覺到了疼痛,正想催動內力轟開對方之際,忽聞奇銘好似哭訴般喃喃自語 「夫人好生狠心對我始亂終棄」 隨著內心緊緊一揪,動容的言漠並不知道,懷中的男子雖然語氣委屈,眼神卻淩厲無比! 因為奇銘遠遠見到,院門外的小道上有一個身形魁梧者正在徐徐接近 陳家兒子一早起來,便想著送些新鮮草料給恩人的馬匹,好有借口前來探望,誰知快到目的地時,抬眸一見院中有人深深相擁,其中之一便是恩人的背影! 一開始他以為是賊人,幾步上前正想相助,卻聽 「我哪裡始亂終棄了?!」言漠直接炸毛,「別鬧,你渾身都濕透了,先進去再說!」 見恩人並不抗拒還主動相邀,又與那男子言語、舉止甚是親密,陳家兒子蹭的一下紅了臉,接著又聽到 「都聽夫人的~我不鬧了,那,夫人何時同我回家?」 雖然還有段距離,但山上清淨,溫言細語隨風飄動,愣是進了陳家兒子的耳中! 都怪他們對恩人的情況不甚了解,也沒有好好相問,差點鬧出烏龍! 陳家兒子羞愧難當,輕輕放下一麻袋的草料,傷著心灰溜溜地走了也顧不得恩人的夫君是如何上的山! 而不知情的言漠又抱又懟,好不容易半推半就地將人弄進了屋。 見人自己走了,奇銘斜嘴笑笑,一揮內力關了大門的同時還滑動了眼前的桌子牢牢抵住了門栓! 緊接著皓齒翕張,他一扭頭又給了言漠一口! 「啊!臭狐狸!」 奇銘借著醉醺醺的勁,搖晃著身軀對言漠那叫一個肆意妄為!順著走動的力道,他月要肢用力,與對方換了個位就將人兒直接壓在床褥上! 袍角上的水漬滴滴滑落,在舊色的木板上綻開朵朵水花 因為對方渾身濕噠噠的,言漠已經感覺到自己被浸染的前襟全濕了,一想到緊缺的衣物,她壓抑著內心的雜念,直接奮力推開對方,大吼一聲! 「把衣服脫了!」 奇銘踉蹌著一臉木楞,搖搖晃晃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孩童般展開雙臂,理所當然地微揚下巴! 意思就是:你幫我脫! 「」言漠揉著再次發脹的腦袋,將所以衣櫃搜羅了一圈,確認此處沒有男袍 出於無奈,她隻能翻動著床上的被子,開始給奇銘寬衣解帶 「老實點!」見對方又想伸手摟抱,她直接打掉那雙鹹豬手,故作心無旁騖地將濕透的衣袍一件一件扒下來 雖說天氣是熱起來了,但山間氣溫較低,一身濕衣,要不了多久就會著涼,言漠故意躲著對方春色闌珊的目光,無視那些琳琅笑意,猛然一抓被子裹住奇銘狠狠一拉,讓對方好好坐在床褥上! 被裹成粽子的奇銘倒是聽話,他頂著雙頰的酒暈,癡癡地看著兀自忙活的言漠,眼中似乎充滿了期待 言漠把濕透的衣服攤平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接著準備給自己換衣,經過床前,她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瞪了奇銘一眼,拿上新衣就想移開桌子,到另一間房內換衣。 然而,還未等她碰到桌沿,奇銘偷偷起身展開被子一抱,就牢牢圈住了她! 「夫人伺候我寬衣,我也該為夫人盡綿薄之力~」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把我的酒都喝光了,說明你早就到了!」麵對身後的挑釁,言漠早已一掌擋住身前,巋然不動!「深山老林都能被你找到,這一路,你又派人盯著我了,對不對?」 「夫人愛逃跑,為夫不追得緊些」奇銘輕聲一笑,嘴上解釋著,眼神卻不住地勾勒著對方的側顏,「被人搶了去可如何是好?」 「剛才是你嚇走了院外人,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的武藝是退步了不少,但不至於能讓賊人得手的地步!」 「你就這般確定?」 戲謔的話音一落,奇銘動作迅速,雙手抓著對方的月要帶一轉!一個伏身,將言漠按在桌案上,一拉對方長腿扣上自己的後月要,同時雙手交叉堪堪捏住被角! 那被子就像牢牢貼在他身上似的,一絲一毫都未滑落! 言漠驚覺抬眸!對方一身酒氣下,那一慣的淺笑透著一分得意又透著幾分神秘,讓她疑惑萬分! 「你還是不明白呢~」奇銘笑得更為好看,眼中光點如流星綻放! 隨著酒香與沉香撲麵而來,言漠眉眼動容,盯著對方好一會才意識到內心的淩亂與動盪,她下意識推搡著,想要盡快逃離! 「多情不是偏多別,別離隻為多情設」奇銘牢牢壓住對方,忽然悠悠吟著詩,「蝶夢白花花夢蝶,幾時相見,西窗翦燭,細把而今說~」吟完,他不忘露出迷人一笑,臉頰因為酒暈紅紅的,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俏皮與稚趣~ 言漠使勁挪了挪,卻發現自己紋絲不動! 「看來還不夠!」奇銘再次施展神速,抱起對方一旋身,捏著被角將言漠壁咚在床側的牆麵上! 他揚著好看的下顎線,一呼一吸間徐徐貼近對方 看著狐狸下方眼線,言漠隻覺自己早被看穿了,內心的防線總在不經意間絲絲破解 奇銘嘴角一翹,大手一收趁虛而入,旋即猛然靠上! 隨著身重一壓,兩隻承力的被角嗖的一下墊在了言漠與牆壁之間! 「!」言漠很清楚,她若動,對方隨時都會變成光溜溜! 然而未等她深思,奇銘已經落下實實一口勿! 隨著親口勿越發劇烈,言漠無處可逃,隻能不停回應! 交纏的呼吸散發著溫熱的酒香,熟悉的味道讓她感覺腦中閃著點點星光,似乎就要想起什麼! 一輪又一輪的索取與糾纏後,奇銘終於給了對方換息的時間,趁此,他一邊緩和著自己的呼吸,一邊輕柔撫著言漠的後背,盡量避開對方容易發笑的後月要 來來回回下,他又驀然移動雙手,交叉一轉,卸下對方月要帶的同時愣是讓言漠被動著翻了個身! 呼吸間,他一手抓回即將掉落的被子,一手攥著對方後領一把扯開! 言漠倒吸一口冷氣!未來得及反抗,就被對方再次圈入被子中! 「嗬~」奇銘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撥開對方淩亂的發絲在其後頸上再次落口勿。 銀色前發隨動而飄,一下一下打在言漠的肩頭上,無故惹來一陣瘙癢與絲滑柔軟 閃爍在腦中的星點正在加速,正在明確! 她好似看到了奇銘正用指背撫著自己的臉頰,對方眼中流光婉轉,繾綣於她的眉、眼、再到唇 隨著陰影籠罩而來,一縷銀發若有似無地閃著光悠然飄動,一頭柔順的青絲緩緩落在她的雙肩上 「我心焦意灼,你卻敢一人偷酒酣奭,若今夜偷襲者不是我你該如何?」 不僅如此,隨著此刻身後的親口勿越發遊走,她腦中還閃現了另一次的背上輕口勿! 「哈哈」難得見到言兒如此老實,奇銘終於睜眼,眸光微動,雙手再次翻轉,看著對方緋紅的臉頰,他下顎一揚,準備再次掠奪對方的呼吸! 「!!!」隨著一手及時捂住對方的嘴,言漠一抬眸,隻覺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